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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體期間,皆請父皇做主。”至於前往北地,與他的病事,並未詳說,以防走漏訊息。
東宮的幕僚們滿面愁容地齊齊應是,看著雲遲躺在榻上的模樣,沒敢多問。
東宮的幕僚們退下後,皇帝看著雲遲道,“你何時回京?”
雲遲抿唇,“說不準,若太子妃無事兒,兒臣見了她後,便儘快回京。”
皇帝點點頭,對於他這個兒子,他是驕傲的,但是卻沒想到他重情至斯,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南楚江山有花顏為太子妃,朕如今真不知是福是禍。”
“自然是福。”雲遲斷然道。
皇帝看著雲遲,無奈地說,“罷了,你這都副樣子,還讓朕半分話都說不得。此去北地,一定小心。”
雲遲頷首,“父皇在京城,也萬事小心謹慎。”
“嗯,朕知道。”皇帝點頭,如今南楚江山面臨這樣的情形,雲遲不說,他身為皇帝,也不敢大意。
於是,就在皇帝張貼皇榜,滿朝文武重臣派出無數人滿天下為太子殿下尋求五百年以上的人參,朝野上下因太子重病危在旦夕沸沸揚揚時,當日夜,雲遲在十二雲衛的護送下,悄無聲息地出了東宮,出了京城,繞半壁山清水寺,前往北地。
當日夜,京城萬家燈火明,各大府邸都在議論太子殿下重病之事。
趙清溪看著滿面憂愁的趙宰輔,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父親,太子殿下當真如此不好了?”
趙宰輔頷首。
趙清溪又問,“父親可見到太子殿下了?”
趙宰輔又頷首,“我等在德遠大師與方丈大師準備為太子殿下做法前,被召進內殿見了太子殿下一面。殿下實在是……不大好。”
趙夫人立即說,“不是說有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就能得救嗎?”
趙宰輔深深地嘆了口氣,“孫大夫也只是說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可以滋養回兩分殿下的身體,至於以後,不好說。”
趙清溪臉色發白,“用不了多久,就到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期了。”
趙宰輔抬眼看趙清溪,見她不避諱地說出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期,可見是真正地放下了,如今無非是為太子殿下身體憂急,他嘆了口氣,“太子殿下如今的情形,怕是大婚之期要拖延了。”
他後面沒說的話是,太子殿下若身體真是油盡燈枯,這南楚江山怕是危矣。
趙清溪聰明,看到趙宰輔的神色,便猜出了幾分,臉色又變了幾變。
太后在東宮的暖閣裡醒來時,已是深夜,她忽地一下子坐起,驚問,“太子呢?太子如何了?”說著,就要下床。
周嬤嬤一直陪在太后身邊,連忙扶住她,“太后莫急,皇上從半壁山清水寺請來了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正在為太子殿下做法祛除邪祟,太子殿下目前無礙。”
太后鬆了一口氣,“哀家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怎麼就昏過去了?快,扶哀家去見雲遲。”
周嬤嬤搖頭,“您過去了,也見不到太子殿下,德遠大師和方丈大師封了鳳凰東苑,任何人不得打擾,就連皇上都被請了出來。”
太后聞言慢下動作,“說要做法多久?”
周嬤嬤搖頭,“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沒說,奴婢也不知。”
太后問,“皇上呢?”
周嬤嬤道,“皇上暫時住在了東宮,擔心太子殿下,未曾回宮。”
太后立即說,“哀家這就去見皇上。”
周嬤嬤點頭,扶著太后去見皇帝。
雲遲已離開了東宮,皇帝留在東宮也無非是未了做做樣子,恐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留在東宮幫雲遲做掩護了。畢竟若是雲遲真有事兒,他這個君父是最痛心疾首的,最不希望他有事兒的人,滿朝文武都知道,雲遲如此情形,他留在東宮才是對的,回宮反而會讓人疑惑懷疑內情。
皇帝身體本就不好,勞累擔驚受怕一日,他已受不住,太醫開了個藥方子,他喝了藥,剛要歇下,便聽聞太后來了,命人將太后請進來。
太后邁進門檻,便看到了皇帝疲憊至極頗顯老態的蒼白臉色,她緊張地抖著身子問,“皇上,德遠大師與方丈主持怎麼說?”
皇帝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扶太后落座,沒提雲遲前往北地之事,也沒提他因花顏感同身受受了迷障之事,只嘆了口氣說,“德遠大師與主持方丈說太子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佛光普照,方能化解,母后寬心,一定會平安無事兒的。”
太后聞言立即問,“沾染了什麼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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