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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大石和心急如焚,同時訝異武威候夫人竟然與天不絕有一段過往,這事他從未聽聞過。
他隨即又大怒,北安城竟然有一座機關密道打通的地下城,不止藏著瘟疫之源,藏著兵器庫,藏著糧倉,竟然還藏了三十萬兵馬。
他震怒的剛要抬手,便看到了花顏後面補充的話,讓他不準傷了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沒將手裡剛痊癒不久的拳頭揮出去。
北安城的地下城最少怕是已存在十幾二十年,他自出生起至今,二十年裡,前十五年羽翼未豐,沒有多少根基,自從穿河谷水患後,他才漸漸地立起了根基,四年,對比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甚至更久的隱藏籌謀,他的根基的確發現察覺不了。
他沉默地折起了信箋,對雲影低聲說,“是本宮無能,她沒事兒就好。”
這一句話語氣沉沉,如千峰壓頂,沉的透不過起來。
雲影低聲說,“殿下,如今局勢尚在掌控,陸之凌已趕去北安城,只要沒有了瘟疫危害,有陸之凌的五十萬大軍,太子妃定能收拾了北安城的地下城。”
雲遲頷首,狠狠吐了一口濁氣,“她本可以一世無憂,是本宮非要拖著她入南楚江山社稷這潭深水泥窩,若不能肅清整個天下,清除鬼魅邪祟,本宮便不配她如此相待,不配為儲君身份。”
雲影勸慰道,“殿下別急,會有肅清那一日的。”
雲遲點頭,讓翻滾震怒的心湖平靜下來,坐下身,提筆給花顏回信。
信中提了如今京中的情形,同時提了他的無能,暫時沒查出什麼,又囑咐他萬事小心。
這一封信,他落筆輕淺,雖沒力透紙背,但字裡行間,都透著一種沉沉冷寂。
對於如今北地一樁樁一件件的大案,懸而不明,徹查不透,讓他幾乎不禁懷疑自己的能力。原來,四年來,他在朝中一言九鼎,本以為可以在大婚登基後熔爐百鍊這個天下,心中一番凌雲壯志,可是,還沒真正的起步,便發現他把如今南楚天下背地裡的髒髒汙穢想的過於淺薄了,如今真正查起來,如石沉大海,深埋淵底,束手無策。
他封好信箋,交給雲影,“立即送去北地。”
雲影應是,退了下去。
室內靜了下來,燈火的微光打在窗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縷縷風拂過浣紗格子窗,帶著如刀鋒般的凌厲,割破窗紙,透進絲絲寒氣。
就如南楚的江山,表面看起來平靜,但已被懸在身邊的無數把刀鋒磨礪,若再不肅清修復,早晚有一日,總會刮破這層窗紙,透進刺骨的寒劍,山河破碎。
沒有小忠子在身邊絮叨,雲遲便這樣靜靜地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天明,雲遲收到了蘇子斬的書信。
雲影冒著一身寒氣將書信送進來,同時對雲遲稟告,“京城還沒動靜,子斬公子給殿下來信了。”
雲遲頷首,接過蘇子斬的信開啟,蘇子斬的信很簡短,只說了一件事兒,就是他去了神醫谷,發現神醫谷封谷了,待他破了神醫谷的機關進去後,發現神醫谷已被毀了。
也就是說如今的神醫谷已不復存在了,他正在追查原因。
雲遲臉色發沉,也就是說,有人先蘇子斬一步毀了神醫谷,讓他們查無可查。
他提筆給蘇子斬寫了回信,然後做了一個決定,對雲影吩咐,“回東宮。”
雲影應是。
於是,這一日,皇帝下了早朝後,列行前往東宮去看望雲遲,進了鳳凰東苑的內室後,發現雲遲在,皇帝懷疑自己眼花了,猛地睜大了眼睛,瞪著雲遲。
雲遲拱手見禮,“父皇。”
皇帝見雲遲好模好樣地站在面前,大喜,對他問,“你從北地回來了?北安城的瘟疫如何了?朕這幾日一封關於北地瘟疫的奏摺也未曾收到。”
雲遲搖頭,“兒臣沒去北地。”
皇帝一愣,看著他問,“你沒去北地?那你這幾日去了哪裡?”他也覺得雲遲若是去了北地,不應該這麼快回來才是。
雲遲也不瞞皇帝,將他前往北地,途徑兆原縣,被蘇子斬攔截,又折回京城,暗中盯著京城徹查盤龍參與背後之人之事簡略地說了,自然又提了如今北地瘟疫得解,但北安城發現了地下城之事。
皇帝聽到北安城的地下城,以及北安城地下城藏著的瘟疫之源、糧倉、兵器庫、三十萬兵馬時,勃然震怒,“是什麼人所為?可查出來了?”
雲遲搖頭,“沒有。”話落,補充,“不過兒臣早就調了西南境地的五十萬兵馬前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