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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似乎生怕我做出毒藥給你吃。”
花顏大樂。
雲遲微笑地看著她,“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花顏點頭,一根根地挑著面吃著,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怕吃涼了的樣子,同時對他說,“講故事啊。”
雲遲放下茶盞,笑著問,“當真要聽?”
“自然。”花顏面色揶揄地笑看著他,“少年心事兒,不會不好意思說吧。”
雲遲失笑,眉目染上了九天之色,青青的雲彩,似住進了他眸光裡,他笑著說,“算不得是少年心事兒,沒有不好意思之說。”
花顏挑眉,笑著說,“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雲遲笑道,“那一年,我生辰之日,父皇在病中,我不想他費神,推脫了他要在皇宮為我辦生辰宴的提議。趙宰輔聽聞後,便對父皇說,他與我算是半個師徒情分,便在趙府為我簡辦生辰宴,父皇準了,於是,下朝後,我就被請去了趙府。”
花顏點頭,暗想著故事由此發生了,她十分感興趣地瞧著他。
雲遲微笑,“我提前與趙宰輔說了,不喜人多,趙宰輔也應了,果真在那一日,沒請幾個人,除了姨母和蘇子斬,還有梅府的幾位表兄弟姐妹,還有我三位皇兄兩位皇姐幾位弟弟妹妹,以及與我交情還算不錯的安書離、陸之凌以及幾位世家公子和他們的姐妹。”
花顏頷首。
雲遲見她聽到蘇子斬的名字不見異樣,笑著繼續說,“那一日人少,鬧騰了些,我喝了不少酒,打算回東宮,陸之凌卻拽著我說回去那麼早做什麼?我整日拘束著自己,不累嗎?非拉著一眾人說要陪我玩個盡興。”
花顏笑著接話,“陸之凌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
雲遲點頭,“從投壺到鬥技,無所不玩,贏了的人有彩頭,輸了的人罰喝酒,倒後來,演變成了不想喝酒或者喝不下的人,不要彩頭,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花顏忽然抓住了重點,含笑看著他,“你輸給了趙青溪?”
雲遲笑著看了她一眼,搖頭,“於蕭上,我輸給了蘇子斬。他提了一個要求,讓我為趙青溪畫一幅美人圖。”
花顏一怔,有些訝異,沒想到當年雲遲十三歲為趙青溪畫的美人圖是這麼個起始和初衷。
雲遲似想起了當年,笑容淡了下來,嗓音也微微染了絲溫涼,“我本要喝酒,趙青溪起身拜我,求我為她作畫,趙宰輔和夫人在一旁欣然贊同,趙府設宴本就是為我操持,我那時年少,得了這個人情,給了他這個面子,若是當眾駁了趙青溪,也就駁了趙宰輔和夫人的顏面。於是,權衡之下,我沒喝酒,便應允了。”
花顏頷首,分析說,“騎虎難下,自然要應允,一幅美人圖而已,總不能讓趙宰輔失了顏面,一旦他失了顏面,那麼對於朝局,對於你,對於東宮,都有影響,不是好事兒,畢竟你那時年少,還沒掌控朝局。”
雲遲眸光暖了暖,微微點頭,輕嘆,“是啊,那時我年少,父皇一年有大半年纏綿病榻,趙宰輔多年來輔助父皇支撐朝局,功不可沒,於我也時常教導,算是半個師傅,他不可輕易得罪,那時的我,得罪不得。”
花顏笑著問,“然後呢?”
雲遲淡聲說,“然後我便為她作了一幅畫,本就喝了酒,再加之有幾分少年心性,既然作畫,自然不想讓人說不好,所以,那幅畫便傳神了些。”頓了頓,又道,“趙青溪見了大約是喜不自禁,一時踩了裙襬,險些落湖,她就在我身旁,我隨手救了她免於落水。”
花顏眨眨眼睛,吃著面,腦補了一下當時畫面,揶揄地笑著說,“少年少女,當時情形,必定是風景如畫的,才被傳成了一段風月情事兒。”
雲遲淺笑,淡淡溫涼,“也許吧,當時我雖然喝了不少酒,但腦子也還算是清醒的,所以,趙清溪道謝並討要那幅畫時,我隨手收了起來,說沒畫好,羞於拿出手,便遞給了小忠子,帶回東宮了。”
花顏笑問,“後來什麼時候毀了的?”
雲遲溫聲說,“進了東宮,我在宮門口站了許久,後來胃裡難受,想起昔日母后會在我生辰時為我煮一碗清湯麵,我便依照她做面的記憶,去了廚房,自己做了一碗麵,但做完後,又不想吃了,便吩咐小忠子將面倒了,順帶那幅畫也讓他一起毀了。”
花顏沒想到是這樣的過程,疑惑地看著他,“那時你看著那碗自己親手做出來的面,在想什麼?卻下了那樣的不娶趙清溪的決定?”
雲遲目光有些飄遠,深深溫涼,“那時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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