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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輕而易舉地廢了她丹田內修習的蠱媚之術之源。
自此,葉香茗即便活著,再用不了蠱媚之術了。
南疆的蠱王與三大蠱毒、以及蠱媚之術自此消失在了世間,對南疆來說,是劫難,但對於世人來說,以後再無蠱毒讓人懼怕受害,也算是造了福。
兩日後,安十七歇夠了準備啟程。
花灼沒有書信,只有一句話,“我那日與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安十七點頭,“記得。”
花顏頷首,“將我那日說的話,見到她後,一字不差地與她說一遍。”
安十七連忙答應,“公子放心,我記性好著呢,定一字不差地轉給少主。”
花灼點點頭。
安十七又將路上與安陌三閒談時說起的五年前川河口大水之事提了。
花灼聽罷,凝眉,“確有此事?”
安十七頷首,“公子可喊陌三前來仔細詢問一番當時情形,他在太后身邊當值,是以知曉些當年之事。”
花灼面露沉思,點點頭,對他擺擺手,“我知道了,見到妹妹,與她提提。”
安十七應是,轉身去見蘇子斬。
蘇子斬只說了一句話,“告訴她,我一切安好,她好我便好,不必掛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更)
安十七鄭重地將花灼的話帶到了花顏的面前,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花顏聽完,無奈地扶額,又氣又笑,又是痠痛又是溫暖,不自覺地紅了眼圈。
安十七看著她,輕聲說,“公子是決計不准許少主自逐家門的,公子捨不得少主,少主與太子殿下雖然是解不開的緣分,宿命天定,但與公子的兄妹之緣也是難得修來的。公子惱怒少主如此決定,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少主知道,公子比您的倔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說不準許,那是一定不准許的。”
花顏眼中閃起淚意,用力地壓了回去,仰頭望天,是夜星空萬里星辰,她目光中如落了星光點點,便那麼看著,沒再言語。
安十七安靜地站在她面前,低聲說,“花家累世千年雖不易,但是天道迴圈,該有的運數怕也是註定。所以,少主又何必自苦兩難,更何必非要遵守先祖古訓不改?我想,花家所有人都不會怪您的,一定都會理解您的。”
花顏輕聲說,“從我第一次踏進花家的祖祀,初次為先祖上香起,我便萬分敬佩花家先祖,敬佩累世千年傳承的閨訓。若是這一代因我而改,讓花家走上以後傾軋的命運軌跡,那我就是花家的罪人,枉生於花家長於花家。”
安十七默然。
花顏又說,“被雲遲選中為妃,我從未料到,我自己千方百計悔婚不成,只能請哥哥相助,迫得家裡因我受累,又因我為救蘇子斬,讓家裡的人牽扯進了西南更大的風波,我心中已然十分有愧,但彼時,雖牽扯了皇權,但也無礙,我們花家還是有這個擔當的,不懼天家找來的麻煩,但是,這與我嫁入東宮,嫁給太子殿下又不同,是真真正正地皇權糾纏在了一起。”
安十七道,“那也不怕的,我看太子殿下對少主極好,他為救少主,不惜以身涉險闖入蠱王宮,以太子之尊,親自帶出了少主,他娶了少主,不見得不容花家。”
花顏輕嘆,“有我在,哪怕雲遲有心,我自然也不會容許他動花家,但是以後呢,數代下去呢?我想讓花家再累世個千年,這軌跡若是因我而改,這千年要想延續,何其容易?自古以來,那些靠近皇權的富貴門第,有幾個傳承了千年?當世,唯我們臨安花家而已。”
安十七看著花顏,無從反駁,片刻後說,“就沒有兩全之法嗎?少主既能不自逐家門,還能不牽扯花家?”
花顏失笑,輕聲說,“有什麼兩全之法呢?雲遲要娶的人是我,我不脫離花家,花家便是我的孃家,以後一生,幾十年內,都扯不斷。唯有我自逐家門,脫離花家,自此,我與花家再無聯絡,花家與皇室也才能撇清個乾乾淨淨。”
安十七嘆了口氣,“此事少主與公子見面之後再議吧,少主如今身子骨不好,要少憂思才是。”
花顏無奈,“哥哥聰明,什麼都明白的,他就是捨不得我而已,若他執拗起來,我還真沒法子勸他。”
安十七也覺得花灼是無論如何都不答應的,這麼多年,少主在他心中便是那最重的人了,他覺得哪怕將來娶妻生子,也比不過。五年前川河口大水,他病症未愈的關鍵時刻,親自帶著人跑去了川河谷,後來多治了一年病,便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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