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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待在賈四張的府上,常有災民來向她磕頭致謝。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心情頗為複雜。她想,如果她真是個男兒,是貨真價實的皇子,那她肯定要為百姓做些什麼,方對得起他們這一跪。
要不,她在“死”之前,再做些什麼吧。
秦珩在城外陪著杜侍郎勘探時,問杜侍郎:“杜,子清,你有硝石沒有?”
“硝石?”杜侍郎瞥了她一眼,搖頭,“沒有。”
“哦。”秦珩有些失望。
杜侍郎卻慢吞吞地問:“你要硝石做什麼?”
“不做什麼呀。”秦珩隨口答道,“我想炸了虎脊山。”
杜侍郎怔了片刻,繼而哂笑。都說四殿下傻,他以前還不信。現在他信了,炸了虎脊山,虎脊山是好炸的?他沉吟片刻:“殿下若想蕩平虎脊山,不如上摺子請朝廷派兵過來。”
晴空萬里,隱隱約約能看到遠方的山脈,似乎近在眼前。杜侍郎悠悠然道:“這得要多少硝石,才能炸了虎脊山啊。”
秦珩面上閃過一絲赧然:“子清說的是,是我莽撞了。”
沒有硝石,也不好趁亂假死逃走,那,怎麼脫身呢?這一路跟隨她而來的侍衛挺無辜的,若是她“喪命”於劫匪之手,他們也會被無辜牽連。好端端的,她又何必給自己新增業障?
糧食已經發放到了百姓手裡,水井也已挖掘了幾口,然而還有一些收尾的事情沒有完成。四皇子秦珩跟孫杜兩位大人商量著,想要早些回京。
秦珩神情歉然:“父皇的萬壽節就在下月初,做兒子的,不好不在跟前……”
孫大人聞弦而至雅意,當即點頭:“殿下純孝,自然該早些回京給皇上祝壽。這是人子的本分。”
秦珩點頭,深以為然,卻又有些不安:“只是河東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若回京,就得勞煩兩位大人了。”
孫大人一噎,誒,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敢情四殿下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先回京,他們留在河東處理事務?他能怎麼說?他要拒絕嗎?好像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啊。
“嗯,下官正想說呢……”杜侍郎看了一眼孫大人,說道,“河東的水利不行,下官得在此地再留幾個月。”
“幾個月?!”不等四殿下開口,孫大人已低撥出聲。河東這地方,誰願意再留幾個月啊!雖說他這些日子見富戶鄉紳,吃喝都不錯,但是也遠不及京城啊。
然而四殿下認真點頭:“既如此,我就寫奏摺稟明父皇,將來回京,也好論功行賞。”
孫大人知道這位四殿下是有些呆氣的,偏生又倔得很。跟這種人說理說不通,而且,兩人身份有別,他也沒法說理,他只能應下,那就再待幾個月吧。
唉,再待幾個月,孫大人不免有些牙疼。
卻不想四殿下繼續說道:“我那日聽賈四張說,這一帶不大太平,我就多留些侍衛與你們,也好保護你們。”
“那殿下怎麼辦?”杜侍郎脫口而出。
“這好辦。”秦珩微微一笑,“我是欽差,到任一州縣境內,都可借當地官兵護送。兩位大人不必擔心。”
杜侍郎猶不放心:“這行嗎?”
“這有何不可?”孫大人有些不耐煩地反駁。他隨著重臣前去賑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有的會一路亮出欽差身份,當地官員不但會在自己境內積極主動保護欽差大臣,還會做出贈送財寶佳人的事情。——這可是難遇的門路啊。
他看看四殿下,自己先笑了,他想,也許四殿下急著回京,不僅僅是為了皇上的壽辰,可能也是為了皇上的“壽禮”。甩開了他和杜侍郎,不知四殿下這路上能收多少“壽禮”呢。唉,四殿下看著老實,沒想到也是有心計的啊。
孫大人十分聰明,他不想得罪四殿下,也不想破壞四殿下的計劃,對其安排極為贊成。
於是,秦珩先行回京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秦珩回京前,先給父皇上了奏摺,講此次賑災的經過與結果,託父皇的洪福,一切順遂,只是有些事情尚需孫大人和杜侍郎處理,他們會晚些回京以及虎脊山有匪,需重視。
寫好奏摺後,她又另拿出紙張,親自研墨,給太子二哥寫信。
這是她第一次給太子寫信。她這封信延續了自己寫信的一貫風格,詳細介紹了她這一路的見聞,賑災的過程也寫的詳細認真。對孫大人、杜侍郎、賈大人等人,她在信裡都給予高度的讚揚。在信的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