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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嘆一口氣,“你跟你爹平時關係怎樣?要不,你收拾了細軟,連夜逃走吧!沒人願意養私孩子的,你爹不砍了你是他大度。對了,帶上令堂一起!”
秦珣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心裡充滿了荒誕感。不足十六歲便不是父皇親生的?若按這個古怪大夫的說法,瑤瑤不是他的妹妹。
可是怎麼可能?皇室血脈,怎會有錯?瑤瑤會不是他妹妹?
他斷然搖頭:“不可能!”
面前這個年輕人臉色異常難看,陸大夫心裡也不由地生出一絲微妙的同情來:“你爹也覺得不可能,但這事,你回去問問令堂,一問便知。”他想了想,又道:“對了,你爹之前是不是曾經跟你滴血認親過?”
唉,又是一個家庭的破裂啊。
他今日已經說的夠多了,不能再說了。陸大夫低頭整理藥草,心裡激靈靈打了個突,看向對面年前人的目光就更怪異了。
這年輕人還有個妹妹。他妹妹自然是比他小的。那他爹頭上的綠帽子可挺大的。
唉,糊塗賬呦糊塗賬。
然而秦珣卻目光森然:“是又如何?”難道真給瑤瑤猜對了?父皇先前要他一滴血,真的是為了滴血認親?
陸大夫輕輕搖頭,卻不回答。
秦珣微眯起眼,拿起匕首,把玩了一會兒,對準了陸大夫的眉心,他勾了勾唇角,狀似漫不經心:“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
鋒利的匕首就在眼前,陸大夫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小腿也抖了一抖,先前的同情蕩然無存。他斜了這個面容俊逸,神色冷峻的年輕人一眼,顫聲道:“你信不信都是這樣,我可沒騙你半分。”
秦珣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收起了匕首,不緊不慢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
陸大夫驚魂未定,臉色蒼白:“那是自然。病人的事情,我們一般不說的。”
掃了他一眼,秦珣似笑非笑。對他話語的真實度表示懷疑。
秦珣轉了轉匕首:“但願陸大夫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告辭。”他又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若是那藥管用,改日再來謝過陸大夫。”
陸大夫連連點頭,目送他離去。待其背影消失不見,陸大夫才撇了撇嘴:“但願那時候,你家破人亡,不來找我麻煩才是。”他幽幽嘆了口氣:“攤上這樣的母親,也是可憐。”
本應走遠的秦珣此刻卻躲在門外,猛地睜大了眼睛。——陸大夫那一套說法,他不大相信。他甚至疑心是這個形跡可疑的大夫不願被他威脅,才故意說這種話來糊弄他。然而在門外躲了一會兒,卻聽到陸大夫這般感嘆,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難道這陸大夫說的都是真的?按其說法,他是父皇親子無誤,而瑤瑤卻絕非父皇骨肉。
她不是他弟弟,已經很讓他吃驚了。現在又要告訴他,她連他妹妹都不是麼?
秦珣皺了眉,心緒複雜。
陸大夫的話太過匪夷所思,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他若仔細想象,似乎也不是毫無可能。瑤瑤之後,後宮十多年無所出。前不久孫氏有孕,可是未幾,孫氏小產,繼而暴斃,為其診脈的王太醫也離奇死亡。之後父皇便稱病輟朝,又要子女的一滴血……
莫非真有人給父皇下了藥?讓其無法誕育子嗣?可這又是何必呢?真與父皇有仇,又能給他下藥,直接要了其性命就行,何須這般麻煩?
鴛鴦散?十七年零八個月?這個時間未免也太精確了點。
或許那陸大夫診斷有誤?不是十七年,而是十五年?
他緩緩走著,面前浮現出瑤瑤宜嗔宜喜的臉。她如今換了女裝,容顏明麗,氣質高華,分明就是公主,又怎會有假?
皇宮是什麼地方?怎會允許出現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不對,先時瑤瑤以女充男,不是在宮裡平安待了十幾年嗎?
他從小在皇宮長大,他知道宮裡規矩雖多,但不是沒有漏洞。
他心裡忽然浮上一個念頭來:若瑤瑤真不是他妹妹,那他該當如何?
秦珣按了按有些發痛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都會查清楚。
當然,想查清楚此事的不止他一個人。他的父皇在睡夢中,都在回想著十多年前的事情。
皇帝依稀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他登基的第二年,即弘啟元年。
他帶了幾個親信,微服出宮,在寺廟中,遇見了青春年少的蘇三小姐。那天微風吹起她覆面的輕紗,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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