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肯定就見了。”
“公公說的是。”秦珣點頭,微微一笑,衝孫遇才致意後,轉身離去。
然而他才行得數步,便遇上了太子秦璋。
秦璋容色稍見憔悴,眉目間隱含憂愁。他的視線撞上秦珣後,微微一怔:“還不見人?”
這莫名其妙的話,秦珣卻是一聽就懂了。他點一點頭,目光在太子包紮的手心逡巡,很快又移開了視線:“不知道父皇怎麼樣了。”
兄弟兩人頗有默契,邊走邊聊。
太子搖搖頭:“不清楚。”他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不過這些不是咱們該問的。若是教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安個刺探宮闈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秦珣心中一凜,拱手道:“皇兄說的是。”他換了話題:“皇嫂身體可還好?太醫院的王太醫,據說是保胎安胎的高手……”
他看到太子神色微微一變。
“三弟不知道麼?王太醫數日前,已經過世了。”太子嘆了口氣,“可憐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連摔盆送葬的都沒有……”
秦珣訝然:“竟是真的?我前些日子見他,還好端端的呢。唉,人上了年歲……”
他聽到的訊息,是他生辰那日,先是孫氏暴斃,後是王太醫被召進宮。王太醫還未出宮,就一跤摔死了。這就夠奇了,更奇的是,父皇也病倒了。
太子亦嘆道:“是,王太醫年屆古稀,如今暑氣又重……”
這不是談話的好所在。兩人略說兩句,便散了。
皇帝輟朝,太子要忙的事情便比先時多了不少,而且太子妃丁如玉的胎相也不甚安穩。太子原本還有些事情想叮囑三弟,但一時事多,竟也忘了。
而秦珣心頭疑慮甚重。他想,或許父皇突然病倒,和王太醫有關。
王太醫已經死了,父皇又不見人,沒有人知道那一場談話究竟是什麼。
回到王府,秦珣得知大皇兄秦琚已經等待多時了。他整了整心情,暗暗提高了警惕。
大皇兄此次話說的很含蓄,意思卻極明瞭:
父皇病重,又不見咱們,肯定是在謀劃什麼大事,且這大事多半是針對你我二人的。不如咱們聯手,做些什麼。
秦珣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懂大皇兄的意思,但他詫異的是,大皇兄竟然如此急不可耐,還要與他聯合。——他之前拒絕的還不夠明顯麼?
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大皇兄外祖家裡勢大,自己在朝中也有不少跟隨者,有文有武,也有些威望。但是大皇兄有個致命的缺陷。——手上沒多少兵。
連皇太子都有名正言順的東宮禁軍,大皇兄要想在短時間內起事,恐怕不好調集人手。
而秦珣先前在兵部攢下人脈,後來邊關收服了黑風騎。今年年初去河東剿匪時,皇帝怕人手不夠,又特意撥給了他一支軍隊。——雖然沒用上,可那兵符如今還在他手裡。
但是面對大皇兄的明示暗示,秦珣只做不曾聽懂。
大皇子與他講父皇的病,他講名醫。大皇子講見不到皇帝,他連聲附和,轉頭卻又講到寇太后也不見客,他生辰那日,想去謝恩,都沒見著。
如此這般東拉西扯了小半個時辰,大皇子臉色鐵青,怒氣衝衝,拂袖離去。
秦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已經涼下來的茶,微微勾了勾唇角,但很快那笑意,就消失不見了。他想,京城裡,可能真要有大事了。
——皇帝雖然不見客,但是外面的事情沒少關注。他躺在龍床上,盯著明黃色的帳子,思緒起伏。
皇帝將幾個子女一一召進宮,用“藥引”的藉口,取他們一滴血,按滴血認親的法子,去認親。
他一直聽聞血相溶者即為親。結果顯示,只有明華和秦珣與他血液相溶,其餘者,竟無一能相溶。
他當即大怒,摔碎了瓷碗。
怎麼可能?!他的子女都繼承了他的好相貌。尤其是太子,容貌至少有八分跟他相似,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眉眼較他溫和一些。
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肯定是誰動了手腳!
還是一向得他信任的馬太醫告訴他:“滴血認親,並不真的作準。也有父子之血不相溶的,也有毫無血緣關係卻能溶在一起的。世人皆相信滴血認親,卻不知道,這是謬論。”馬太醫侃侃而談,後又提到清水中放鹽,雞血鴨血也能溶在一塊兒等等。
馬太醫不明白皇上為何會對滴血認親這般感興趣,但他做太醫的,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