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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聲道:“哪裡錯了?你錯就錯在生的一副淫賤相。”
秦珩大驚,她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這般形容過她!她容貌酷似生母,端麗大方,卻並不俗豔。她自忖也不是舉止輕浮之人,不料今日竟被父皇這般形容。
縱使她與父皇無甚感情,平素不大在乎旁人眼光,此時也不由得尷尬難受不堪其辱。
她的父皇,對她相貌的評價,竟然是淫賤麼?
皇帝話一出口,也暗暗後悔。——他倒不是後悔自己將對珍妃的怒火撒到眼前這個小姑娘身上,而是唯恐旁人察覺到不妥。
畢竟被人下藥無法生育,又被自己的妃子戴綠帽子,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且是不能說與外人聽的恥辱。連結髮妻子,他也不想她知道。
陶皇后面色微變,顫聲道:“皇上!”
她腦海裡仿似有一道光亮閃過,身體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皇帝心念急轉,斥道:“所以,你就是憑著這張臉,迷倒晉王的?”
他想起來了,這個柳氏就是老三自河東帶回來的女人。皇后叫她進宮,是不是就是特意為此來警告她的?
陶皇后想讓侄女陶築嫁給老三,老三不同意?是為了她?
若在往日,皇帝並不樂意看到皇后做這樣的事情,有失身份,可現在,他竟然覺得皇后此舉頗得他心。
秦珩一愣,聽父皇言下之意,竟是為了這麼一個緣由罵她麼?他,沒看出她跟“四皇子秦珩”的相似之處?
她也說不出來是輕鬆還是失落,只輕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沒有迷倒晉王。”
她與皇兄清清白白,只是她不好向父皇坦誠她的身份。
陶皇后暗暗鬆了口氣,是她想多了。她見皇帝大怒,忙遞了杯茶,柔聲道:“皇上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體。”
然而皇帝輕輕推開她,往前走了幾步:“沒有迷倒?”
秦珩眨眨眼:“他讓我叫他哥哥,他就跟我親兄長一樣,不是迷倒。”
皇帝微微一怔,是了。他倒是險些忘了,這柳氏也很像秦珩。他知道秦珩不是他的骨肉,老三可不清楚。過去十多年,老三都跟秦珩走得很近。如今見到一個相貌相像的,巴巴地放在心上也很正常。
這麼一想,皇帝心頭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在他眼裡,柳氏不是迷惑他兒子的女子,而是給她戴了綠帽子的珍妃。
“大膽淫婦,還敢狡辯!”皇帝上前,異常強勢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肌膚光潔幼滑,可他卻像是不小心摸到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嫌惡地甩開手來。
他這一甩力道極大。秦珩下巴疼痛,身體也被帶得腳下不穩,摔倒在地。她心頭一陣茫然,她素知帝心難測,沒想著去向父皇坦白,但是她更沒想到,父皇竟會這麼對她。
迷倒三皇兄?淫婦?這都從何說起?
“皇上,民女冤枉……”
陶皇后也覺得皇帝有些失態了,柔聲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帝不管她是否冤枉,他猛然意識到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發洩物件,更妙的是她還頂著一個誘惑老三的名頭。
他冷哼一聲:“皇后,宮裡頭的規矩,對於不安分的,想著勾搭主子的宮女,是怎麼處置的?”
如果珍妃就在他面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將她千刀萬剮。對這麼一個替代品,他或許能稍微手軟一些。
“皇上,民女冤枉!你說的罪責,我都沒有。”秦珩搖頭,眼中盈盈含淚,“我沒有不安分,也沒有想著勾搭誰,我不是宮女,我是從河東那邊來的。我家裡遭了災,王爺哥哥帶我進京。我就跟著他進京。皇上老爺要是覺得我不該在這兒,那我還回河東就是……”
她原本就不想到京城來的。
皇帝鳳目微眯:“照你這麼說,都不是你的錯,都是晉王的錯了?”
看著單純,倒是會推卸責任。難怪跟那個外表老實,卻會偷人的珍妃長的像!
秦珩還不知道,她多說一句,皇帝的惱意就重上一分。她為自己辯解時,皇帝甚至動了殺心。
皇帝近來受病痛折磨,還要遵醫囑忌葷腥女色,又有鴛鴦散、珍妃偷人等鬧心事憋在心裡,這個酷似珍妃的女人的出現,皇帝的怒火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大夫教他莫動怒,他已經忍了很久了。這簡直可以說是老天給他機會讓他發洩的。
秦珩抽泣了一聲:“民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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