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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以後想方設法去結交皇兄,荊棘崖假死,太平縣重逢,後來隨皇兄回京……
她還不到十六歲,可她似乎什麼都經歷過了。今天老天爺跟她開了一個更大的玩笑。她的皇兄想娶她,還告訴她,他們不是兄妹。
她怎麼能相信呢?
皇兄說明天給她看證據,她要看一看,他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什麼。
他是不是在騙她,一看便知。
這一夜,秦珩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她想,皇兄既然敢帶她看證據,那肯定是準備好了的。只是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證據。
如果他們真不是兄妹,那她該如何做?真要如他所願,嫁給他麼?不,父皇都不會同意的。如果是兄妹呢?那又當如何?皇兄對她產生這種心思,會因為血緣的存在而消退麼?
她揉了揉眉心,明明她已經沐浴了兩次,可那溫熱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眉間。她不明白皇兄為什麼會對她生出那種心思。兩人做了多年的手足,即使他以為不是兄妹,也不該……
他們兩人的關係是由她而起的,是她當初主動與他相交。如今他說想要娶她,她驚惶恐懼的同時,還有些若有若無的罪惡感。若是她當時沒有去親近他,想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秦珩躺在床上,心裡亂成了一鍋粥。
天快亮時,她才勉強睡去。然而這一覺她睡得也不踏實。她恍恍惚惚,似夢非夢。
紅床,紅帳,紅燭。
做皇帝打扮的三皇兄眉目清冷而矜貴:“朕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在宮裡活這麼大的……”
夢裡的她一言不發,任由他解去了紅色的衣衫……
秦珩驚醒時,滿頭冷汗。她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氣,驚魂未定。
她想,她肯定是怕極了,所以才會做那樣的夢。她不敢想象,真如夢中那般,他在她身上曖昧地喘息。
她抹了一把汗。
窗子上泛著白光,天已經大亮了。
她洗漱過後,小蝶服侍她更衣。知道姑娘今天要出門,小蝶笑嘻嘻的:“姑娘,穿這件紅衣裳吧,很稱膚色的。”
秦珩心中一凜,一些破碎的畫面浮上心頭。她擺了擺手:“不,要秋香色。”
“啊,那就秋香色的吧。”小蝶嘆了口氣,“我還是覺得紅的好看。姑娘今日跟王爺一起出門呢,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樣王爺也高興。”
秦珩動作微頓,掃了她一眼,心下暗歎。很早以前小蝶就說過,以為她跟皇兄是那種關係。可是,自小蝶口中聽到和皇兄親口說出,給她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勉強梳洗一番,簡單吃了一些東西。秦珣就來接她了。
此行除了車伕未帶旁人。
秦珩坐在車廂裡,一語不發。她下意識離皇兄遠遠的。
秦珣眼神一黯,移到她跟前,執了她的手。——秦珩想掙脫,卻未能成功。——秦珣抿了抿唇,輕聲道:“瑤瑤,等會兒你不要想太多。其實沒什麼影響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秦珩低著頭,並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這樣不妥,輕輕“嗯”了一聲。
她今日並無失態之舉,秦珣也暗暗放心。他想,可能是他想多了,瑤瑤的接受能力很強的。她現在難受一些,等過些日子,他們離開了京城,她散散心,又明白他對她的好,那時他們就能好好在一起了。
馬車到了清仁巷的巷口。
秦珣當下跳下車,又扶了瑤瑤下來。
巷子第一家便是南雅堂,然而南雅堂的門口,卻白紙黑字寫著:“大夫有恙暫不看診”幾個大字。
秦珣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便是這裡麼?”秦珩低聲問道。
“嗯。”秦珣點頭,“上次給你買的消痣的藥水也是此地。就是那回,我知道了你,一些事情。”
秦珩心跳加速,慌亂不安,手心裡俱是汗意。她扯了扯秦珣的袖子:“哥哥,我們進去。”
她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要慌,秦瑤。你不要慌。
秦珣看了她一眼,帶她入內。
南雅堂安安靜靜,只有一個藥童在櫃檯前打盹兒。看見他們後,直接擺手:“抓藥可以,看診不行,陸大夫病了,不給人看診了。”
“我們不看病。”秦珣沉聲道,“我有事找陸大夫。”
“那真是不巧了,陸大夫人不在。他病了,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死不了,但是麻煩的很。他只好到外地找人看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