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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直斥自己“好教養”,秦珣恚怒,他微眯起眼,沉聲道:“本王教養如何,那須得問皇上和皇后娘娘,就不勞陶姑娘費心了。”
“你……”陶築素來嬌蠻,又因為身份原因,人人都讓著她。她何時受過這種氣?當即揚起了手臂,欲往秦珣臉上招呼。
然而她手臂剛揚起,就被秦珣格住。他神色冷峻端肅,眼中有碎冰浮動:“陶姑娘請自重。”
他很不喜歡刁蠻任性蠻不講理的姑娘,即使沒有瑤瑤,他也絕不會娶她為妻。
他力氣大,陶築的手被他制住,又急又氣,伸腿便踢。踢在晉王小腿上,猶如踢到了硬石頭一般。她氣急了,兩行清淚直接就流了出來。
定方伯在正廳聽到動靜,走出廳堂,喝道:“這是做什麼?!王爺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小女!”
看到父親,陶築更加委屈了:“爹!”
秦珣面無表情鬆開了禁錮著陶築的手,他衝定方伯道:“舅舅好好管管令愛,這般胡鬧可不行。”
他輕輕推開陶築,向前走去。
“你憑什麼這樣?她憑什麼?就因為她那張臉麼?”陶築在他身後道。
秦珣微微一怔,知道她說的是瑤瑤。他腳步微頓,憑什麼?他也想知道憑什麼。他只知道,瑤瑤就是在他心裡,趕不走,消不掉。彷彿除了她,這世上任何女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見他停下了腳步,陶築心中一喜,想著自己是猜對了,她抽噎了一下,繼續說道:“是因為長的像你四弟麼?”
她沒見過柳氏,她只聽母親提過一句,說是皇后姑姑見了柳氏,那柳氏與先前的四皇子秦珩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麼?因為晉王和四皇子好,所以才會看上和四皇子長相相似的柳氏?
她覺得氣憤而又不平。多麼膚淺的男人,就為了一張臉!
定方伯聽女兒越說越不像話,冷喝道:“築兒,不要再說了!回房去!還嫌丟人不夠嗎?”
秦珣卻覺得好笑,他轉過了身,似笑非笑:“是啊,就是因為那張臉。可惜陶姑娘生成了這樣的相貌,你若也能長的跟我四弟一樣,那本王……”
陶築氣急,她雖然想嫁給他,又為被他拒絕而惱怒,但從他口中聽到這種話,她還是怒氣叢生。她不由柳眉倒豎:“無恥!哼,你以為你四弟真是你四弟麼?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雜……”
“你——說什麼?”秦珣心頭一跳,“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定方伯神情大變:“築兒!”他幾步走到女兒面前,揮手便是一個而光:“你越來越胡鬧了!滿嘴胡話!齊王殿下也是你能中傷的?還不快滾回你的房裡去!”
“啪”的一聲脆響,陶築臉頰一痛,全身的血液似都湧上了臉頰。她捂著疼痛微腫的臉,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你,你,你打我?”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母連對她說句重話都不曾,碰都沒碰到一個手指頭。如今父親竟然打了她。
她羞憤悲傷,眼眶盛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其落下。她狠狠地瞪了秦珣一眼,又瞪向自己的父親:“爹,你打我,我再也不睬你了。”
她抹了一把淚,轉頭就跑。
秦珣面無表情,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什麼叫四弟不是他的四弟?而是個雜?雜什麼?陶築的話,真的只是惡意中傷麼?定方伯為什麼又是這樣的反應?
難道說陶築知道四弟不是父皇的骨肉?
他心頭一喜,第一反應便是:瑤瑤要證據,或許從陶家下手,就能找著證據了。隨後,他才又想到,陶築如何知道此事?父皇肯定不會告訴她,她又是從何處得知?難道說當年給父皇下藥的,就是陶家人麼?
定方伯的神色早恢復了鎮定,他衝秦珣拱了拱手:“王爺莫怪,小女被寵壞了,口不擇言,教王爺見笑了。她並非有意中傷齊王,實在是小女孩兒脾氣大……”
秦珣冷眸微眯,唇角輕揚:“舅舅也知道,本王與四弟感情深厚,這樣無禮的話,本王不想再次聽到。”他話鋒一轉:“不過,方才令愛關心本王的教養,若傳到父皇母后的耳朵裡,那可就不好辦了。”
“……”定方伯臉上浮起一抹尷尬之色:“是我教女無方。”
晉王的反應教他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對方的關注點在教養上而非四皇子的身世上,這就已經很讓他滿意了。至於那個柳氏,他一口咬死了是冤枉,皇上還能真為一個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