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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我以前聽人說啊,只有血親,血才能溶到一塊兒,我跟姑娘的血溶不到一起的。”
秦珩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看到兩滴血快速相擁,她心頭一跳,哥哥說的是真的?任何兩個人的血都能溶在一起?但不過是一瞬間,那兩滴血又散了開去。
秦珩的心漸漸垂了下去。她將碗推到一邊,心裡說不出是怎麼滋味。
皇兄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小蝶盯著瞧了一會兒,笑道:“真有趣,我就說嘛,咱們的血不會相溶的。”
秦珩輕輕嗯了一聲:“處理掉吧,別給人瞧見。”
“哎。”小蝶應著,這種事她自然不會告訴別人,不然傳到外人耳朵裡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呢。
秦珩躺在床上,望著床帳,默默思索著離開的法子。
皇兄一直不願意她離開,想把她留在他身邊。如今他又對她有了這種心思,想來更加不會同意她離開了。所以,她只能偷偷地走。
回京城這三個多月,她雖然一直想著要走,也不是沒有離開的機會,但並未真正付諸行動。一則她沒有戶籍,在外諸多不便;二則她內心深處願意去相信他,相信他能護著她,儘管她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得不走了。她不知道皇兄是從何時起對她生出異樣的心思的,但是她很清楚,這一切算是因她而起。如果沒有她當年刻意接近相交,他們關係疏遠,絕對不可能像今日這般。
閉上眼,眼角有淚水劃過。就這樣吧,秦瑤。
前幾日,他還是悄悄親吻她的眉心,到今天就已經發展演變成親吻她兩次了,還是真正的親吻。想到那兩個吻,她面紅耳赤,尷尬羞愧。
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再待下去。
秦珩擦拭了眼淚,下了床,來到桌邊坐下。她摸了摸那個做到一半的荷包,悄悄放到一邊。自己取了筆墨,開始提筆寫信。
前路如何,尚未可知。然而那些錯誤的情愫,著實不該繼續。
但願她離開以後,皇兄能早日從這錯誤的感情中走出來,娶妻生子,幸福一生,走上他原本該走的人生軌道。
秦珩自書房離開後,秦珣有點心煩意亂,就去了地牢。
他剛踏進陰暗潮溼的地牢,金宏就迎了上來,神色怪異:“王爺,招了!”
“招了?”秦珣頷首,“帶我去看。”
金宏不使酷刑,然而各種手段下來,任誰意志堅定,也堅持不住。
那假太監撐不住,說是奉了陶家的命令,才去殺晉王府的柳氏。
“陶?”姓陶的,且跟瑤瑤有關係的,也只有定方伯一家了。秦珣眼神幽暗難明,瑤瑤除了陶皇后,連一個姓陶的都沒見過。就因為他拒了那樁婚事?陶家就對瑤瑤痛下殺手麼?瑤瑤又做錯了什麼?
秦珣強壓怒火:“可有物證?”
“沒有。”
秦珣冷哼一聲:“那如何證明你的話是真的?”
假太監想了想:“我這樣的人,若不是這件事,又怎麼能見到定方伯?交代我的那個人,高顴骨,大眼睛,右眼下面有個黑痣。”
秦珣心神微震,高顴骨,大眼睛,倒有些像定方伯。但是定方伯右眼下有沒有黑痣,他就不大清楚了。
竟是定方伯本人要殺瑤瑤麼?就為了兒女的親事?秦珣自問並非一等一的夫婿,陶家何至於為此而買兇殺人?
他不再多問,直接去了陶家,以晚輩之禮拜訪。
定方伯自稱有事在身,不便見客。
秦珣笑笑:“那,本王就在這兒等他忙完。”
他等了不過一刻鐘,定方伯就匆匆趕來:“王爺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知一聲。”
秦珣冷眸微眯,盯向定方伯右眼下面的黑痣,緩緩說道:“陶家舅舅,別來無恙?”
兩人分賓主而坐。
秦珣放下茶盞,慢悠悠道:“舅舅,外甥有一樁事,想請舅舅幫忙。”
“王爺有什麼吩咐儘管直說,說幫忙就太見外了。”定方伯道。
“嗯。”秦珣點頭,“昨日本王府上有名客人,被人假傳聖旨騙到了京郊,意圖謀害。幸虧本王到的及時,才沒有鬧出人命。本王教人徹夜審問那兇手,舅舅猜那兇手是受誰指使?”
定方伯面色難看:“受誰指示?”
秦珣嘆了口氣:“那人竟說是受舅舅指使,舅舅說可笑不可笑?”他雖然問著是否可笑,但眼中卻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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