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屈。
秦珩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她眨了眨眼,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秦珣一驚:“瑤瑤!”他拿帕子給她拭淚,抱著她,輕聲道:“你若不想認,那咱們就不認了。咱們現在就回宮去。”
——已經知道了她爹爹是誰,以後不管是否相認,他心裡都有數了。
秦珩抓著他的袖子,悶聲道:“不,我要去看看他說的證據是什麼。”
馬車在武安侯府門口停下。
掀開簾子,武安侯拄著手杖站在馬車前,他伸著一隻手,想拉秦珩下車。
然而秦珩身形微微一頓,她扭頭看了皇兄一眼,自己輕巧地跳下了馬車。她還回身問秦珣:“哥哥,用我扶你麼?”
秦珣見她雖眼睛微紅,但是神情如常,他心情複雜,微笑著搖頭:“不必。”言畢,他緊接著跳下了馬車。
這武安侯府是秦珩常來的,但這一次,她的心境與之前任何一回都不一樣。她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可是她很清楚,她內心充滿了不安。
武安侯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很快,他收回了手,勉強一笑:“我這就帶你們去看。”他拄著手杖,行得極快。
秦珩略一遲疑,緊跟其後。
秦珣快走一步,將她的手納入手中,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急,我陪你。”
瑤瑤的手很涼,秦珣緊握著她的手,希望可以給她一些溫暖。
武安侯帶著他們,進府過院,在閣樓停下。
他深吸一口氣:“這閣樓,你們也知道,我不許任何人入內,我以前打算我死的時候,就死在這裡,一把火燒乾淨的。因為這裡面,有我最珍貴的東西,也有……”他看著秦珩,努力扯出笑容:“也有你要的證據。”
他摸出鑰匙,遞給秦珩:“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了。”
秦珩指尖輕顫。
遞到她面前的這隻手,從虎口到手腕有道疤痕,甚是猙獰,骨節突出,戳的她眼睛發痛。她接過鑰匙,在門口站定。
她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扶著鎖。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手輕輕顫抖,竟是對不準鎖孔。
秦珣輕嘆一聲,伸出手去,緩緩覆上她的手,將鑰匙插進鎖孔,稍一使力,開啟了門鎖。
“我……”秦珩抬頭,勉強一笑,“謝謝哥哥。”
她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秦珣也跟著入內。
這閣樓並無沉悶腐朽的氣息,相反,它的採光和通風都不錯。秦珣一進去,就看到了桌前供奉的牌位。
愛妻雲蕊之位。
秦珩心神一震,怔怔地去看武安侯。——她母妃的名諱,他是知道的!
武安侯嘶啞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我不能寫上她的姓氏,可我知道是她。”他隨手指了指:“這閣樓裡的所有物事,都與她有關,你看,這些可夠?”
他眼中滿是期冀。
但是秦珩卻移開了目光。她上前幾步,對著牌位鞠了一躬。
“咦……”秦珣眼神一閃,面目驚訝之色,他指著桌上一物,輕聲道,“瑤瑤,你看……”
秦珩順著他手指指向看去,見桌上安安靜靜躺著一個淺綠色的香囊,瞧著有些眼熟。
“是你母妃留給你的香囊。”秦珣續道,他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極為肯定地道,“是你母妃做的。”
這個香囊,是他當初去邊關之前,瑤瑤言辭懇切送給他的,說是希望母妃能保佑他平安歸來。他一直隨著帶著,對這香囊,格外熟悉。
武安侯聞言一驚,繼而一喜:“是,是你娘做的那個。你十六歲生辰那天,香囊落在了這裡。我撿到了,私自留了下來。”他小心看著秦珩的神色,又道:“我不是貪墨你們的東西,我是因為,因為我知道,那是你娘做的。你娘很久以前也給我做過一個,可惜摩挲次數太多,現在已經不能看了。可是她的針法,我記得的,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是麼?”
“是的。”武安侯大力點頭,“咳咳……”或許是由於說的急了,他接連咳嗽了好幾聲。他指著閣樓裡的物事,一一介紹:“你瞧,這是我做的河燈,上面有你孃的名字。我學雕刻,雕的你娘……還有這個,這個簪子,也是你孃的……”
他啞聲說著,神情殷切而期待,臉上長長的疤痕不受抑制地抖動著。
秦珩不說話,她看到了他所說的河燈,又看了所謂的她母妃的雕塑。老實說,跟她並不怎麼相像。
她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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