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誰想那日寇太后壽辰當日出事,他安插的人手被一網打盡,元氣大傷,他自己也被強令在家中面壁思過。
這才幾日的光景,翻天覆地的變化。陶皇后與太子被賜死,老三居然繼位了!說這裡頭沒有老三的手段,他可一丁點的不信。
他不服,他一千個一萬個不服。
秦珣冷眸微眯,一字一字道:“這就要問蜀王你了。八月二十八日,皇祖母壽辰,你安排了一月有餘的壽宴上,竟然出現了刺客。皇祖母受重傷,至今還在壽全宮昏迷不醒。父皇純孝,徹夜擔憂,吐血暈倒。你不妨問問太醫,父皇的病情是從什麼時候加重的!”他指了指大行皇帝的靈柩,續道:“今日蜀王在這兒為他喊冤。那孤也想替他喊一聲冤枉了。”
蜀王一怔,他真沒想到秦珣不但想撇清關係,還把罪責往他身上扣。他急道“你胡說八道!父皇早些時日就病倒了,身體一直沒痊癒。”
秦珣點頭:“對,你說的是。”
蜀王愣了愣,後悔地直想咬舌尖。他自己這話一說,不正說明皇帝患病多日,突然故去,實屬正常麼?
孫遇才插口道:“老奴斗膽說上一句。大行皇帝的病,確實是五月就有了,中間好好壞壞,直到上個月月底才又加重……”他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太醫也說,皇上撐不了多久了,就是沒想著……”
他這一哭,不少妃嬪也跟著哭泣起來。她們多數沒有子女,想到後半生也不知該如何過活,不由哀痛難忍。
大殿內一時哭聲一片,蜀王臉色難看至極。他的生母羅貴妃悄悄給他使眼色,又拉了拉他的衣衫,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歲月在羅貴妃豔麗的臉上留下些許痕跡,她輕聲道:“琚兒,現在不是鬧的時候。大勢已去,你再鬧將下去,非但爭不過他,還會丟了性命。”她半是哀求,半是勸導:“這是個厲害角色。都在他手裡呢,你看看前邊的太子,看看皇后,不都說沒就沒了?你外公遠在邊關管不了你。你手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你拿什麼和他爭……”
秦琚咬牙,他何嘗不明白母親說的道理?只是他到底還是不甘心。輸給秦璋,是秦璋佔了個嫡出的名頭。可是輸給秦珣,憑什麼啊!
可偏偏此刻他什麼都不能做。他的人手先時幾乎折光,秦珣現在又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他想,他只能暫時臣服,將來再謀求大事。
秦珣遠遠看著羅貴妃在勸慰著兒子什麼,秦琚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變成了隱忍。他沒有做聲,只看了禮儀官一眼:“繼續。”
他很清楚秦琚現在的處境,對他而言,如今的秦琚不足為懼。不管當初父皇本意如何,終究是給他鋪了路省了事,會給他將來省些麻煩。
大行皇帝駕崩,宮中發喪以後,京城皆知。秦珩是聽到喪鐘才知道皇帝駕崩的。
當時正是清晨,她怔怔的,疑心自己聽錯了,復又到院子裡去細聽。一抬頭,看見了掬月。
掬月亦是不可置信的模樣:“宮裡哪個主子?”
“是父……是皇上。”秦珩低聲道,“是皇上駕崩了。”
她有些驚訝,有些傷心,又有些茫然,一時之間,百感交集。記得上次見父皇時,他罵她,還要打殺她,那時雖臉色難看,可是中氣十足。這才二十來天的光景,他就駕崩了?
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短短數日,就發生這麼多事情?
掬月小心看著秦珩的神色,小聲道:“會不會是聽錯了……”
她話音剛落,院門就被人推開。高屠戶匆忙走了進來,壓低了聲音,一臉緊張:“皇上駕崩了,全城都戒嚴了。”
“當真?”掬月一怔,“啊呀。知不知道是哪位殿下繼位?”
秦珩心念微動,低聲道:“三……”
高屠戶已然接話道:“是原本的三殿下。不是剛立為太子嗎?這就要繼位了。聽說老皇帝下了聖旨,把先前的皇后和太子都給賜死了……就是想教新太子風風光光地繼位。”
“什麼?”秦珩大驚:“皇后和太子都……死了?不是說被廢了嗎?”
怎麼可能?她在皇宮多年,深知父皇對陶皇后和對太子二哥的愛重。廢了他們,已經很讓她意外了,竟還賜死了他們!她知道父皇喜怒無常,行事全憑喜好,但是她一直以為太子對父皇而言是不一樣的。臨終前賜死他們,總不會是太舍不下他們,想要他們陪葬吧?
掬月見她臉色雪白,睫羽輕顫,瞪了高屠戶一眼,教他不要再講。她自己則拉了秦珩去房間裡,掩了門,低聲道:“殿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