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有些酸澀,又有些溫暖。
他閉著眼,她無法從他眼中檢視情緒,她只看到他的薄唇一開一合,不成調的曲子從他口中溢位。
笑意漸漸染上了她的眉眼。她心裡的那些慌亂、不安、猶豫、難堪忽然散去了很多。她悄悄伸出手去,輕輕撫上他的唇。
秦珣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神色如常。——若非秦珩眼尖看到了他紅透了的耳根子,還真當他如同外表一般淡然。
輕咳一聲,秦珣仍捉著她的手不放:“怎麼了?有事?”
秦珩試著抽出,沒有抽出來,乾脆作罷。她挑了挑眉:“有,想縫上你的嘴。”
“為什麼?”
“不好聽。”秦珩回答的很簡單。她另一隻手也在他臉上作亂。
柔軟的小手將他的臉扯成各種形狀,秦珣的眸色漸漸變深,他沉聲道:“想堵上我的嘴,不止這一個方法。還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啊?”秦珩乖乖收回作亂的手,“什麼法子?”
秦珣低頭傾身,準確無誤地吻上那菱形如花的唇瓣,但是並未長久。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淺吻之後,飛速離開。
他盯著她紅潤的唇:“這個法子。”
秦珩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結束了這個突然的吻。她雙頰顯出暈紅,想要惱一惱,又覺得沒意思,她重重地哼了一聲,快速抽回了手,將身子挪得離他遠了一些。
她這反應,同之前兩次都不一樣。秦珣見她眼睛明亮,嫩臉勻紅,像是惱,又像是羞。他心裡有些頂不準,乾脆也挪得離她近了一些。
秦珩深吸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這法子一點都不好。”
秦珣一愣,繼而輕笑:“是,那我下次想個更好的法子。”
狠狠瞪了他一眼,秦珩道:“你別想了。”她偏過了頭,不再看他。
她想,還是不一樣的。當初在晉王府,他親她那幾次,讓她覺得震驚、恐懼,甚至還有些荒謬感。她那時滿心的都是:“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而現在,當他們不是兄妹的證據漸漸明瞭,她又與他朝夕相處數月,有時也牽手、也擁抱……到今日,他再親上她時,她只是驚訝、好笑、羞惱……
她想,她真是一點一點,跟他越來越近。原本以為不能接受的事情,竟然就這麼慢慢地接受了?她莫名有些懼意,是不是再過一段時日,她就會歡歡喜喜地同意嫁給他?
她的心很小很小,原以為只能容下她自己一個。可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位置越來越重的?
秦珣看她神色變換,卻不知她心中所想。怕她胡思亂想,影響心情。他輕聲道:“距離回去還有段時間,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不等秦珩回答,他就自顧自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孤兒……”
他一面講著一面看她神色,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不覺,就又講到揭竿而起了……
秦珩愣了愣,搖頭輕笑。她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別講了。我知道你下面要講什麼了。你要是覺得無趣,我唱曲子給你聽好了……”她小聲道:“《蒹葭》哪裡是那麼唱的啊……”
她定一定神,慢啟紅唇:“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被打斷的秦珣挑了挑眉,靜靜地看著她。他承認,她比他唱的,要好聽太多太多。——當然,他想,即使她什麼都不唱,就是安靜坐著唸佛都比他唱的好聽。
馬車急速行駛,在雨後的街道上留下淺淺的轍痕。
街上安安靜靜,偶爾有行人匆匆走過。
秦珩待在馬車裡,她只唱了幾句,就不再唱了。
以歌聲娛人,終究是下道。在季夫子口中,這和以美色惑人不相上下。他們偶爾唱上一兩句,全當是娛己。再多的,卻是不能了。
何況她心裡裝著事情。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不想武安侯的事情。可是,又哪能真的不想呢?思想這種事情最難控制。
她閉上眼,眼前浮現的就是武安侯眼含熱淚說著“我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時的情形。她輕輕搖頭,試圖趕走這些畫面,然而一轉念,卻又忍不住想他和母妃當年究竟是何等情況。
他說他對不起母妃,也說對不起她……
他說他要補償她……
秦珩很小就聽到武安侯的名字,她十歲起跟著皇兄隨武安侯學武藝。她那時裝傻扮呆,不管學什麼,都只作是拼盡全力也學不會的樣子。武安侯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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