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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珣神情冷峻,面容嚴肅,可耳根卻有些發紅。他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除了在夢裡,也沒真正見過女人的身體。無意間聽別人說,眼前有時會浮現一些畫面。
而他想象中的女人,長的是她的臉。
這種隱秘而不堪的心思,教他心中不安之餘,又生出一種罪惡感。他怎麼能用那種心思去想她?
她是他的妹妹。
他想,大概是在軍營裡,見不到女人。或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而這些,秦珩都不知道。
她已經十五週歲了,來了初潮,身形有了曲線。她穿衣打扮時,都需要小心再小心;開口說話,也總要啞著嗓子。她不知道她的秘密還能瞞多久。
她覺得秦璋是好人,可她不敢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秦璋身上,她得想其他的法子。
太子秦璋不清楚她的焦慮,他近來格外繁忙,既要忙於政事,又要抽出時間應對陶皇后。
自弘啟十七年起,陶皇后的性子就有些變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時常無緣無故發火,脾氣也大,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太醫看診後,說是正常現象,喝一些藥,過段時日就好了。
陶皇后脾氣上來,不但對身邊宮人撒火,連她養了多年的貓,她也看不順眼,頗不耐煩道:“丟出去吧,太吵了。”
太子秦璋恰好在此,他忙道:“母后如果不想看見它,那兒臣先把它帶回去養著。朕丟掉了,母后日後想起只怕要後悔了。”
這隻貓跟了母后好些年,前幾年母后常常把它抱在懷裡,這些年瞧著感情淡了一些,但是若真丟掉,只怕她又不捨得了。
陶皇后擺了擺手,有些不耐:“隨你,本宮現在不想看見它。”
秦璋笑笑,果真抱了貓回東宮。
然而,丁如玉一見到貓就臉色微變。
“阿玉,你瞧這是什麼?”秦璋走近幾步。
他剛一走近,丁如玉就大步後退,尖聲道:“殿下,你把它抱走。”
“怎麼了?”秦璋微愣。
丁如玉顫聲道:“殿下,你先把它給抱走。”
“你怕貓?”秦璋後退一步,輕笑。
他與丁如玉成親兩載,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失態,為了一隻貓。
丁如玉小聲道:“不是怕貓,是我跟貓離得近了,就會身上癢癢,還會打噴嚏,出洋相。”
秦璋輕笑,又有些犯難:“如此說來,這東宮可養不了它了,那該如何是好?”他心中一動,有了。
四皇弟秦珩。
他記得那年母后指使戴祥將四皇弟推入水裡一事。當時他選擇瞞下此事,但並不代表他完全忘卻了。他猜想著母后對四皇弟有誤會,要解開誤會,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東宮無法養貓,四皇弟若是養好了這個小玩意。母后會不會就改變了對四皇弟的看法?
秦璋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母后能善待四皇弟的。
秦珩完全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隻貓。
“這是母后心愛之物,你可要好好養著。”太子秦璋認真叮囑她,又詳細說了這貓的生活習慣。
秦珩低頭聽著,小聲問:“養死了怎麼辦?”
既然推脫不掉,那她就將醜話說在前頭。可別到時候再因為這件事而為難她,說她大不敬。
秦璋一噎,沒好氣道:“養死了,你也就別活了。”——還沒養呢,就先說喪氣話。
“啊?”秦珩瞬間蒼白了臉色。
秦璋輕嘆一聲:“好好養,又怎麼會養死?真死了,那也怪你不得。你只要盡心就好。”
秦珩重重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這隻叫做“吉祥”的貓,就這樣在章華宮安了家。
秦珩從未養過寵物,她抱了貓在懷中,暖暖的,熱熱的,心裡莫名柔軟了許多。她依著二皇兄說的,認真照顧,唯恐出一丁點差錯。
然而這隻貓卻是個活潑好動的,常常趁人不注意,溜出去在宮裡亂跑。秦珩還真怕有人一不小心就踩死了它。
“吉祥”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心愛之物,馬虎不得。
可惜,這日秦珩午睡醒來,就不見了“吉祥”的身影。
她指派的看守“吉祥”的小太監急得直掉淚。
秦珩也不好說什麼,只擺擺手:“別哭了,趕緊去找,找到再說。”她放心不下,也跟著去找,尋思著一定要找到。
這是弘啟十七年,三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