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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對自己說,旁人的事,和你沒關係。可他有時會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日的場景。長到十五歲上,從未親近過女性的他,一旦想起,就耳根發燙。
他摒棄雜念,病好後忙於兵部的事務,這事也就被他刻意給拋到了腦後。
再次見到秦珩,是在五月初五端陽家宴上。
皇家子嗣不豐,他們只有兄弟四人。唔,或許應該說是三人。
秦珣一眼就看到了四皇子。一個月沒見,她看著清減了不少,下巴尖尖的。秦珣眼神一閃,飛速移開了視線。
她臉頰雪白,他心頭忽的想到六公主的乳名:瑤瑤。
瑤是美玉,她肌膚瑩白,確實如玉。
一陣清風吹來,秦珣忽的心中一凜:她臉兒白不白,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她如果不是四皇子,那就是六公主,按理該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哪有做兄長的,卻去評價妹妹美醜的?好生沒趣。
秦珣低了頭,吃菜飲酒,也不多話。
有舞姬起舞,他不好此道,也就沒有多看。
大皇兄秦琚就在他不遠處,衝他舉杯,笑道:“瞧那舞姬,腰多細。那話怎麼說?不盈一握?”
“皇兄醉了。”秦珣輕聲道。可是他不期然的,卻想起上個月將她從水裡抱出來時,他手裡的纖腰。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去。
她一身寬大的男裝,身量纖細,說是年紀小,還未長成,宮裡無人生疑。可是誰能想到她其實是女兒身?
秦琚注意到他的視線,也跟著看向四皇子,笑道:“四皇弟大好了?來,跟哥哥喝一杯吧!”
秦珩沒想到大皇兄會忽然要她喝酒,她一愣,“啊?”了一聲,待要像往常那樣,趁人不注意將酒悄悄灑掉。秦璋已然出聲阻止:“皇兄,四弟大病初癒,恐不能飲酒。這一杯,孤替她喝好了。”
詫異地看了二皇兄一眼,秦珩心中一暖,同時又生出一些惶恐來。——她不擅長喝酒,自己悄悄練過,但仍是喝一兩杯就倒。以前太子從未替她擋酒過,都是她自己想法子,將酒倒掉的。他這次願意替她擋酒,大概真的是因為知道了她的秘密吧?是怕她喝醉了,秘密被人發現嗎?
她看著秦璋,心情極為複雜。
秦璋衝她一笑,低頭滿飲一杯。
秦珩扯了扯嘴角,半晌才說了一句:“多謝皇兄。”
大皇子秦琚本是想讓老四喝酒的,結果太子給擋了,他覺得沒意思。和他一樣,秦珣莫名的,也覺得沒什麼趣味。
端陽家宴,早早就散了。
秦珩起身離去時,被太子叫住了。她心中一凜,訥訥:“皇兄……”
太子秦璋看了她一眼,輕聲嘆了口氣:“四皇弟,孤有事找你。咱們去章華宮坐一會兒。”
“哦,好的。”秦珩點頭,十分老實聽話。
在章華宮,秦璋沉吟良久,才道:“戴祥的事情查出來了。”
“是誰?”正給秦璋斟茶的秦珩動作微頓,“是,怎麼一回事?”
秦璋看著她,輕聲道:“四皇弟老實,不會逢迎人,無意間曾得罪過戴祥。戴祥不吭不聲的,就懷恨在心,這才假借父皇的名義,存心報復。”他話鋒一轉,又道:“他自己做了惡事以後,自知沒有好結果,就自殺了。”
“……”秦珩怔怔的,面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可心裡卻不以為然。
且不說她從來不曾得罪過戴祥,單說戴祥能在父皇跟前當差多年,就絕對不會是個傻子。他無緣無故的,就因為皇子對他不尊重,就要殺皇子?這不僅僅是傻,這是瘋了吧?!
她心說,此事要麼是太子有意欺瞞她,要麼是太子自己沒查出真相,胡亂應付她。她心裡有點亂,家宴上對太子生出的那點親近之意忽然消散了許多。但是她面上還是要認同的模樣:“竟然是這樣麼?”
她似乎有些難過,又有些委屈:“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被父皇傳召的次數不多,對父皇跟前的人,也都客客氣氣的……我何曾對他無禮了?”
秦璋聽她哽咽,心生不忍,又隱約有些歉疚。他不能告訴她真相,只能這麼說了。
他這段時日查戴祥,查的越多,內心越驚慌。線索竟指向了他的母后。
他母后端莊賢良,為何要對四弟做這樣的事情?——在他的記憶中,他的母后堪稱賢后。不爭不妒,善良大方,是最慈愛不過的人,他不願意相信她會是母后指使。
秦璋直接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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