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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點頭;“是啊;難得睡個安穩覺;你昨夜用的香好似與以往的不太一樣,很安眠。”皇帝說著看了一眼那香爐,似是有些疑惑,“這味道倒也是有些熟悉的,只是一時記不起什麼時候聞過了。”
崔銓幫他整理著衣袖,“奴才見這幾日皇上夜不安寢,心裡很是焦急,便想到以前師父還在時,與奴才說過皇上睡不著時喜歡燃一種叫做‘琉璃落’的香料,於是奴才著人去尋這香料,但是內藏庫的的官員說他們那裡並沒有‘琉璃落’這種香料,奴才沒辦法,尋了良久,竟然從小庫房裡尋來了一盒,想來是以前師父還在時留下的,只是後來他離開了,便沒有人給皇上用過了。”
“原來是林公公。”皇上長嘆一口氣,“到底是他更瞭解朕啊。”
“那皇上,這‘琉璃落’的香料是從何而來的,奴才讓下邊的人多備著些。”
“琉璃落?”皇帝有些怔然,呢喃著,“琉璃落?這名字為何這般熟悉。。。”皇帝閉上眼睛,半晌,才苦澀道,“原來是璃妃,這麼多年了,朕倒是把她給忘了。”
皇帝搖搖頭,斂去眼中複雜的情緒,走到銅盆前淨臉,順口道,“太子已經三日未上早朝了,說是身體不舒服,太醫有沒有說過是什麼病?”
崔銓揮手讓那些宮女太監都退下去,然後走到皇帝身邊,小聲道,“皇上,太子府內的人傳來訊息說太子是真的病了,但是卻並未請太醫前去診治。”
皇帝接過崔銓遞上來的絹布擦了擦臉,眉頭緊皺,“未請太醫?為何?”
崔銓搖了搖頭,“這個奴才就不知了。”
皇上闔了闔眼眸,似是有些疲憊,“朕這幾日晚上做夢總是夢見天瑞,他站在那裡拿著一幅丹青問朕,‘父皇,您看兒子給您繪的這江山圖可好?’”
崔銓小心翼翼道,“大皇子確實天資聰穎,少有人能比,但是大皇子已經故去這麼多年,皇上千萬不要為此費神傷心,大皇子泉下有知,也會心疼皇上的。”
皇上仰了仰頭,隱去眼中的淚花,“朕膝下皇兒甚少,大皇子天瑞年幼早亡,三皇子天祁卻又莫名其妙走失,如今只剩下太子還在朕的身邊,太子是國之根基啊,萬萬不可出事的。”
“崔銓。”
“奴才在。”
“早朝後,你同朕一同往太子府走一趟,去看看太子。”
“是,皇上。”
*
皇帝的到來讓太子府眾人措手不及,太子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形容枯槁,指著一旁一身綠袍的俊美男子,有氣無力,“你不說是能治好本太子嗎?為何這麼多天了,本太子的身體越發虛弱了?”
花琰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治病便是如此,病因在內不在外,先要由內散發出來,然後才可以對症下藥,那病的毒素此時只是被激發出來,尤其是這些頑症,自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過了這段時間,殿下的病自然而然便會好起來了。”
太子猛地撐起身子,一手掃落了一旁小几上的藥碗,眸子狠厲,“你難道沒聽到皇上來了嗎?你覺得我這種病可以讓皇上知道嗎?”
花琰不把這當一回事兒,笑眯眯的看著他,“殿下大可放心,神醫與普通大夫自然是不同的,太子將心放到肚子裡去,太子的病無論是哪個大夫也診不出病症的。”
正說著,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太子殿下,皇上已經過了花門了。”
太子擺擺手,示意侍衛將花琰帶下去,“若今日的事情敗露了,本宮定要了你的狗命。”說完,太子倒回榻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花琰重重哼了一聲,揮揮衣袖,“太子殿下,您是在侮辱本神醫的名聲。”他本身並沒得什麼花柳病,太醫又怎會查的出來?這太子啊,怕不是個傻子。
花琰剛剛退下去,還穿著朝服的皇上便進了來,待看到床上一臉憔悴,身體虛弱的太子時,無比震驚,“皇兒,你怎麼病成這般模樣了?”
“父皇。。。”太子要起身,被皇帝按住身體,“皇兒莫要亂動,崔銓,讓太醫們都進來給太子診病。”
太子的眼睛閃過一抹幽光,但此時的他卻渾身乏力,毫無辦法,只能任人擺佈。
幾個太醫走進來,在皇帝的授意下開始給太子診治。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出聲打擾那些太醫,皇帝的視線從太子的臉上移到太子白皙的脖子上,再到他露在錦被外的手上,這些地方此時都佈滿了黑色的斑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