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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布包泛著熱氣,燙的她手心發疼,卻又不忍鬆開,終於低低道,“謝謝夫人。”
“晴思姑娘,該走了。”宴琨提醒她。
江阮後退一步,淺笑吟吟,“我祝姑娘一路順風。”
晴思抬眸望向她,眸中帶著些不忍,屋裡坐著的那個男人日後若登了高位,身邊莫不是三妻四妾,美女環繞,到時的她呢?會如何?
宴琨駕了馬車將晴思送至城外,在一片竹林前停了下來,抬手到唇邊吹了一聲口哨,林中一黑衣男子走了出來,對宴琨拱拱手,“宴侍衛。”
宴琨點點頭,“人我已帶到了,主子讓你護送晴思姑娘離開。”
男子點頭,雙手緊緊握拳,緩緩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
晴思看到他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怎麼是你?”
男子看到她眸中似是泛著些淚水,“是我,我來接你了。”
“接我?”晴思冷笑,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要救她出火坑的男子已經消失一年了,男人的話有幾個可以相信?
男子垂首,啞著嗓子,“對不起。”
宴琨看不下去了,皺眉,“一年前我們救起霍凡時他被百花樓的人打的還剩一口氣了,若不是有花爺在,他早就沒命了,休養了半年多才好起來,這一年來,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去救你,若不是他,我們到現在還找不到你呢。”
“什麼,你受傷了?”晴思募得看向他,手顫著,聲音也顫著,“為何,為何,我不知曉?”
霍凡只垂著頭不住的呢喃著,“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宴琨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遞給她,“這裡是銀兩還有地契,主子已經都幫你安排好了,你若是喜歡那裡便在那裡住著,若不喜歡,便將其變賣了,尋個你可心的地方住著。”
“還有這個。”宴琨又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牌遞與晴思,“這玉牌你收著,主子說了,日後若他還活著,這玉牌到了哪裡都能保你平安,若他。。。”宴琨頓了一下,“你若喜歡便留著做個紀念,若不喜歡便扔了就好。”
晴思握著那微涼的玉牌,沒有言語。
宴琨又看向霍凡,“主子也有話要交代給你,護送晴思姑娘安全離開是你最後一個任務,任務完成後你便再也不是主子的人了。”
霍凡忽的抬頭,“為何?當日主子答應我幫我去救晴思,我曾允諾,要一輩子追隨主子的。”
宴琨搖搖頭,“好了,很晚了,你們快些趕路吧。”說完,宴琨對晴思拱了拱手,便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夜靜了下來,是風吹竹葉的簌簌聲。
“若你還惱我怪我,我將你護送到了地方,便離開,定不會讓你為難的。”男子的聲音裡帶著苦澀。
晴思的手指緊緊絞著,眸子落在那深不見底的夜色中,聲音飄忽,“我是個不潔的女人。”
“我不在乎的。”霍凡急急道。
晴思似有若無的嘆息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晴思掀開車簾,伸出手去觸碰那微涼的雨水,竹林掩在夜色下或隱或現,雨聲風聲還有車轍聲。
趕馬車的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晴思不自覺的對他溫和了眉眼。
風雨飄搖十三載,大夢忽醒,終是踏上歸家路了。
第29章
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瀝瀝的;落在地上;濺起一個一個的小水坑。
江阮輕輕推開房門,祁燁依舊端坐在桌前;桌上燃著的燭火已然快要熄滅;他坐在暗影裡,一動不動;眸中的光芒散著不知落在何處;身旁是被微風吹開的窗子。
屋外暗夜細雨,屋內青燈孤影,江阮的心不知為何就疼了起來。
江阮拿起橫杆上的外衫走過去披在他的身上;眼中帶著疼惜;“外面下雨了;彆著涼了。”
江阮握住他的手;冰涼的觸感;眉頭緊緊蹙起;抓起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暖著,責怪道,“怎的這般涼?”
祁燁緩緩抬頭望向她;“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他的手大;她的手小,她根本無法將他的大掌包裹;只好兩隻手來回使勁搓著;想要給他搓熱了;聞言想也沒想的搖搖頭,“沒有。”
祁燁眉輕皺了一下,“你不想知道關於晴思的事情?”
江阮頭也不抬,心思全在他的手上,“晴思姑娘的事情,桓兒都同予我說了,是你幫她離開百花樓的,我第一次見到晴思姑娘時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