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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燁狠起來那可是要人命的,當初他來尋他為他義父治病,他不去,祁燁將他泡在冰水裡泡了整整一日,差點兒廢了他的命根子,想到當時的情景,他現在還心有餘悸,祁燁平日裡不是個會說狠話的人,但是當他真說出來時,便意味著有一天會成為事實。
江阮有些愣愣的看著祁燁,此時的他與平日裡她認識的那眉目清秀的算命先生似是有些不同,說不上的一種感覺,平日裡的他雖清冷,她卻還可以走近他,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像是遠在天邊,周身充斥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勢,讓她不敢伸手去觸碰。
“桓兒,去朱雀橋帶宴琨回來。”祁燁又道。
榕桓應了聲,然後出了門。
榕桓出門後,屋內寂靜無聲,花琰摸摸鼻尖,不敢搭話。
祁燁垂眸坐在那裡,面上表情淡淡,江阮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她感覺得出來,他在生氣。
朱雀橋離這裡並不是很遠,榕桓走的快,沒多久便把在朱雀橋等候花琰的宴琨帶了來。
宴琨一進門,看到好好坐在裡面的祁燁,撲通一聲便跪了下,泣不成聲,“主子,是屬下失職,還請主子懲罰。”
祁燁擺擺手,示意榕桓將他扶起來,“不干你的事兒,起來吧。”
宴琨站起來,身形彪悍的大男人眼眶通紅,“主子,您身體還好吧?”
問到身體,恰好是神醫的職責,花琰終於找到機會,忙上前獻殷勤,“三爺,來來,讓本神醫給你看看眼睛。”說著就要伸手去觸碰祁燁。
祁燁偏開頭躲開他的手,不冷不熱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再說,阿阮,隨我回房。”
阿阮?江阮一時之間怔在那裡,不知他在喚誰。
祁燁站起身,將手伸在半空中,又喚道,“阿阮?”
江阮恍然回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主子,屬下還有事情要同您說。”宴琨眼見他要走,忙開口。
祁燁頭也不回,“你先安頓一下,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
眼看著二人進了內堂,花琰哭著一張臉抱住宴琨的胳膊,“完了,完了,我這次得罪你家主子了,要不然我還是跑吧?”
宴琨一腳踹開他,“庸醫。”當日他與主子失散後,便一直在尋找主子,找到這裡,恰好遇到這庸醫,這庸醫說主子眼睛不好,一定會尋大夫的,他當時怎麼會頭腦發熱一時信了這庸醫呢,主子沒尋著,麻煩事兒惹來一大堆。
花琰哼了一聲,小聲嘀咕,“若不是我,你到現在還跟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一氣呢。”
江阮扶著祁燁回到房間後,燃起了燭火,轉身又要往外走,祁燁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兒?”
“花神醫和那位宴公子沒有地方休息,我讓漓兒去收拾一下,還有準備一下晚膳。”
“不用,這些事情桓兒會做的。”祁燁說著鬆開她的手,解下外衫搭在橫杆上。
江阮從方才起便察覺到了他身上隱隱的怒氣,往後退了幾步。
祁燁察覺到她的疏遠,眉頭微皺,“怎麼了?”
江阮抿了抿唇,“我見那神醫醫術高明,你為何不讓他為你瞧瞧眼睛?”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過突然,有許多事情她心中都有疑問,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比不過他的眼睛重要。
祁燁撩袍在床邊坐下,“眼睛已經成了這般,早一些晚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同,大夫就在這裡也跑不了,無需太過著急。”
江阮“哦”了一聲,便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屋內氣氛不知為何突然冷了下來。
祁燁搭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縮,花琰和宴琨找來了,他有許多事情要問他們,也有許多事情要同他們交代,可是,此時此刻,他的心思都只在他這個剛剛成婚沒幾天的小娘子身上。
“過來。”祁燁對她招招手。
江阮眼眶突然紅了,站在那裡看著他卻一步也不肯走。
祁燁沒有聽到腳步聲,眉頭皺了一下,“阿阮?”
江阮紅著眼睛看他,聲音有些委屈,“你在生氣嗎?”她自問素日裡不是個脆弱的人,可是每每面對祁燁,她便會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會在乎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在乎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對祁燁,說到底她心裡充滿了忐忑,當初若不是她邀祁燁到這裡來住,便不會有謠言傳出,沒有那些謠言,祁燁怕是根本就不會娶她。
以往她以為他是一個帶著孩子的鰥夫,想著也算般配,可是後來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