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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若二哥此時走了,楊家小姐要怎麼辦?
沉錦舉起酒杯與祁燁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突然而來的離愁,以往,不是沒有過分別,可是分別後便也意味著相聚。
可是那時候的分別是短暫的,相聚是長久的,而現在,與以往再也不可能相同了,分別是長久的,而相聚變成了短暫的。
以後,二哥除了要回京述職時可以見上一面外,怕再也沒有多少機會這般飲酒暢聊了。
祁燁晃著手中的酒,輕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沉錦拍了一下祁燁的肩膀,“又不是不見了,我一年回來住上三個月,到時你肯定恨不得趕我走。”
祁燁唇角動了動,終於勾起一抹笑容,“二哥,一路平安。”
*
宴席散了,榕桓帶著長樂離去,沉錦與楊玖姌也離開,杯盤已撤,茗萃宮裡再次陷入平日裡的寂靜。
祁燁有些醉了,躺在暖炕上,頭枕在江阮的腿上,閉著眼睛,江阮輕輕按摩著他的頭,輕聲安撫,“相公不要傷懷,二哥也不是一去不回,總能見到的。”
祁燁閉著眼睛笑,“夫人不用安慰我,這些事情我自是想得開,沒有離別之傷,哪有相聚之喜,這些年離別相聚已是常態,人生已是如此,為何要去想那些傷懷的事情,莫不如從此時便開始想想下一次的相聚之喜,這樣便會快樂的多,不是嗎?”
江阮忍不住低頭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抵著他的唇道,“相公說的是,只是,二哥與楊家小姐才剛剛相見,此時便分開,未免太殘忍了。”
祁燁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二哥會處理好的。”
祁燁在暖炕上小憩了一會兒,便起了身,往崇華殿批閱奏摺。
過完年後,天氣有些回暖,但到底是冬日,風還是有些刺骨的。
從茗萃宮出來時,江阮非要往他懷裡塞了個手爐,彼時他還笑她多此一舉,此時卻覺得暖和了許多。
從茗萃宮往崇華殿去是要經過那片梅園的,祁燁順路過去看了幾眼,想要看看還有沒有開著的梅花,給江阮摘幾枝放在殿內,冬日裡的花本就少,江阮又愛些花花草草的,尋起來倒是麻煩許多。
看著這些落敗的枝木,祁燁又想起他初搬到胭脂鋪子時,江阮為了怕他滑倒,把她喜愛的繡墩草都給鋤了,快要開春了,等到春天到了,他便在茗萃宮給她種上一地的繡墩草。
一抹豔紅在枝杈之間若隱若現,此時正值黃昏,有些朦朧,祁燁往前走了兩步,只見梅園深處,有一著大紅斗篷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祁燁酒意未醒,看到旁邊有一石桌,不由坐了下來,支著下巴看著那身姿輕盈的女子。
那女子舞動間回眸,看到祁燁,嬌俏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燦若琉璃的笑容。
地上尚有些積雪,在她的舞步下,隨風飛揚著,將那女子包裹在其中,若仙女下凡。
一舞罷,女子款款走上前來,對祁燁行了一禮,眸子間神采飛揚,“皇上,姑祖母說要我嫁給你,你喜歡我嗎?”
祁燁眸子微眯,俊俏的臉上帶著些酒後的迷離,語氣慵懶,“你是。。。江靜雲?”
江靜雲點頭,“回皇上的話,臣女江靜雲。”
“以前你不是還罵朕是瞎子嗎?現在就又想嫁給朕了?”祁燁唇角微揚,面色和善,讓江靜雲心裡跳了一下。
江靜雲看著他,“臣女以前不信緣分,可是後來便信了,那時尚不懂男女之情,此時懂了,便覺皇上便是臣女心中想要的未來夫君,臣女以前聽老人說過,喜歡的便要自己努力爭取,現在臣女喜歡上皇上了,便想要得到皇上的心。”
祁燁贊同的點點頭,“確實如此,喜歡的便要努力爭取。”
江靜雲眉開眼笑,“皇上這話便是允了我嗎?”
祁燁喉間溢位些輕笑,“看在你與皇后有些關係的份上,朕給你變個戲法吧。”
江靜雲聽聞祁燁要給她變戲法,興高采烈的拍著手,“好啊,好啊。”
祁燁面帶笑意的招招手,“崔銓,去把被皇后打發走的那個虞芮帶過來。”
不多久,小太監便將穿著素布衣袍的虞芮帶了過來,那虞芮聽聞皇上傳她,很是高興,以為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
江靜雲將祁燁讓人帶了個宮女過來,小臉一皺,“皇上這是要變什麼戲法?”
祁燁換了隻手撐著下巴,語氣懶懶的,“這個宮女以前也同你一般覬覦朕,皇后吃醋,把她打發到別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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