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祁燁父子去了後院。
江阮這處小院落不大,前堂用做了胭脂鋪子,後院還剩四間屋舍,平日裡她與漓兒共住一間,一間做了小廳外加飯堂,還有一間做了庫房,她要漓兒收拾的這間則是閒置的,平日裡她偶爾會在裡面製作一些水粉胭脂。
漓兒將祁燁帶到小廳裡,給他泡了茶,便跑到南屋去收拾房間去了。
榕桓抱著杯子小口喝著茶水,走了這一路,他的臉越發紅了起來,喉嚨發澀,忍不住咳了幾聲。
“怎麼了,不舒服?”祁燁皺眉。
榕桓不想他擔心,忙搖頭,“我沒事兒,只是這屋內的味道讓我有些頭暈。”他向來對氣味比較敏感,這屋內的香燭之氣有些濃郁,加上他今日精神狀態不好,是以有些憋悶。
榕桓端著茶杯站起來,四下轉了轉,有些疑惑這屋內怎麼會有香燭之氣,待看到這廳堂之內還有一間內屋時,不由掀開了面前的藍布簾子。
‘哐當’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祁燁倏地站了起來,摸索著上前,“桓兒,怎麼了?”
榕桓站在那裡,手裡挑著簾子,眼睛看著屋內靠牆而立的方桌,手不停的抖著,眼眶發紅。
“桓兒………”祁燁聲音越發焦急。
榕桓哽咽出聲,“三叔,是我爹。。。我孃的牌位。”說完,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滑落,榕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重重磕在地上。
祁燁的步子猛地頓住,垂在身側的手猛地蜷縮起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可看清楚了?”
榕桓抬眸,淚眼模糊的看著方桌上立著的兩塊牌位,聲音裡帶著哭腔,“荊州寶豐巷林漢卿夫婦之位,荊州寶豐巷林家三公子之位,三叔,這是我爹我娘與你的牌位。。。”榕桓伏在地上泣不成聲,“爹孃,孩兒終於找到你們了。”
祁燁胸口不斷起伏著,呼吸急促,抬步緩緩走上前,被門檻絆了一下尚不知覺,踉踉蹌蹌的走到方桌前,伸手撫上了那牌位,白皙的手指顫抖著順著那溝壑撫了下去,半晌後,低喃,“大哥,我來晚了。”
*
江阮將幾個婦人打發走了,正想要回後院看一眼,鋪子內又走進一人,一身錦緞衣袍,風度翩翩。
江阮看到來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有些不確定,“紀。。。公子?”上一次見他時三年前吧,在魯國公府的賞花宴上,他在府中迷了路,恰好碰到她,是她帶路將他送回了宴席上。
紀泉明看到江阮,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二姑娘,好久不見。”
江阮福身行了一禮,“不該稱呼您為紀公子了,而是紀大人,聽聞紀大人前些日子剛剛晉升禮部侍郎,恭喜恭喜。”
紀泉明忙抬手,“二姑娘不必多禮,你我不需如此。”
江阮起身,輕笑著轉移話題,“紀大人來是為家裡的夫人選脂粉的嗎?”
江阮說著走到架格前取了幾種脂粉,“紀大人怕是也不懂,您可以說一下夫人長得何般樣貌,我可以為大人挑選一二。”
紀泉明眉頭微皺,按住桌上的胭脂盒子,“二姑娘,我今日前來並非為了買脂粉。”
江阮不明所以的抬眸看他,“我這裡是胭脂鋪子,紀大人來不是買胭脂水粉,難不成是奴家犯了什麼錯,要被抓到官府裡去問罪嗎?”
她這一抬眸,瓊姿花貌,姣如秋月,紀泉明眸色一深,慌忙別開眼睛,“二姑娘說什麼呢,我家裡有沒有夫人,何須買水粉。”
沒有夫人?江阮記起來了,前段日子,來買胭脂的李家娘子還跟她說過這禮部侍郎家的小妾剛剛得病死了,那小妾跟李家娘子還沾了點兒親戚。
紀泉明見她總是不接他的話茬,不由長嘆一口氣,乾脆直說,“二姑娘,三年之期已經到了。”
“還有五日,二姑娘,皇上所說的三年之期便到了,你已經為林家守寡三年了,你可以自由了。”
“自由?”江阮看他一眼,“紀大人說笑了,林家三公子是我的夫君,為他守寡自是理所應當的,並非因為皇上的話,而是我自願的,所以何來自由之說?”江阮雖笑著,卻不達眼底,語氣甚至是有些不悅的。
“是我言語不妥,唐突二姑娘了。”紀泉明忙行了一禮,“還望二姑娘莫要見怪。”
江阮神情淡淡,沒說話。
“今兒個下朝之時,我碰到了魯國公,魯國公看來也是念著二姑娘的,也提起了二姑娘的婚事。。。”
“紀大人。”江阮打斷紀泉明的話,“我是林家的寡婦,便是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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