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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的哭泣聲漸漸小了下來,祁燁垂眸看她,眼眶泛著紅意,“阿阮。。。”
江阮從床上坐起來,摸他的臉,淚眼朦朧,“相公。。。”
祁燁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她這兩天哭的太多,眼睛下方的那片細嫩的面板都有些紅腫了。
兩人相對凝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疼惜,苦楚,還有依戀。
江阮擦乾眼淚,穩了穩情緒,從懷裡掏出王氏寫給她的信,“這封信我一直不敢看,怕看了後與孃親連最後一點兒聯絡也沒有了。”
“我陪你一起看。”
兩人靠在一起,拆開了王氏給江阮留的這封信,心中所說大多是王氏對江阮的囑託,還有託付她照顧江靜柳的事情,字字泣血,都是一個母親的牽腸掛肚,江阮看的雙眸通紅,最後放下信輕輕嘆了口氣。
祁燁看後也是半晌沒說話,江阮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
“你也沒有很驚訝。”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江阮又看了一眼手裡的信,王氏在信的最後告訴她,她根本就不是江瀚海的女兒,同時也不是她的女兒。
當年王氏在歌舞坊做一個歌女,江瀚海那時經常來給她捧場,時間久了,兩人有了些感情,江瀚海便把王氏接出了歌舞坊,讓她做了他的外室。
歌舞坊里人流混雜,每日裡與男人周旋,王氏也呆夠了,所以做了江瀚海的外室,有了一處自己的小院子,雖沒有什麼名分,倒也過得舒心自在。
忽然有一日,江瀚海帶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過來交給她撫養,一年後,王氏被接進了魯國公府,那時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孩是為了以後與林家公子成親準備的。
而那個女孩便是江阮。
信裡王氏說她並不知江瀚海是從何處將那女孩帶回來的,所以她並不知江阮身世如何,告訴她這些只是希望她以後莫要再被所謂的父女之情連累,能夠遠離魯國公府,去過自己的日子。
祁燁將那封信從她手裡抽走,又看了幾眼,“從他對你的態度上我早已有所懷疑,只是並未確定。”
江阮閉了閉眼,大熱的天,只覺渾身有些發冷,不由往他懷裡靠了靠,祁燁將她摟的更緊了。
“所謂虎毒不食子,他對我這般無情,我也早就有所懷疑,只是。。。”江阮自嘲道,“只是一直心存期盼而已,可是自從上一次三年之期到了,禮部侍郎想要娶我為妻,對於魯國公府明明是好事,他卻不同意,非要讓我嫁給乾地做茶葉生意的商人,那時我心裡其實已有計較。”
江阮苦笑,“我現在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祁燁聞言皺了眉,板著她的肩頭,讓她的眼睛對上他的,他眸子幽深,一字一句道,“你是誰?你是我祁燁的娘子。”祁燁的手附上她的小腹,“還是我孩兒的孃親,是日後與我相伴一生的伴侶,你可記住你是誰了?”
江阮看著他,從他眼睛裡看到了無法掩飾的深情,江阮忍住淚水,重重的點頭,“我是你的娘子,是你孩兒的孃親,我記住了。”
兩人相擁著坐了半晌,直到夕陽西下,花琰敲門進來,“夫人,該喝藥了。”
祁燁接過那藥碗,一勺一勺的餵給江阮,花琰靠在桌邊看著他,“既然已經封了王爺,皇上打算讓你住哪兒?回宮裡?”
“既然已經封了王爺,自然不能在宮裡住,皇上本意要另建一座王府,我沒應,要了城東以前乾王叔的府邸,自從乾王叔過世後,那裡已經十幾年沒人住了,修葺一番便能搬過去住了。”
“反正,也住不了多久的。”祁燁又低低加了一句。
江阮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祁燁將勺子送她她嘴邊,“還有三口,忍一下。”
“那房子修葺完之前呢?住在哪裡,住在定國公府怕是不妥吧,你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你與定國公之間牽扯不清嗎?”
江阮也有此擔憂,“我來住一晚還說的過去,畢竟還有我救葉舟逸的這點兒情分在,可是住時間久了,怕是要讓皇上多心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要小心一些的。
祁燁放下藥碗,給她擦拭嘴角,黑眸看著她,聲音溫和,“你在這裡住的好嗎?”
江阮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祁燁摸摸她的臉,“如果住在這裡開心,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無需去想旁的。”
“可是。。。”
“沒有可是。”祁燁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阿阮,從今往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要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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