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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雖然的確不想見喬安,但總不能自己一個大人躲起來,卻讓養真一個小孩子去應付面對。
於是謝氏含笑道:“不要緊,難道能一輩子不見嗎?”
當下便叫請喬安進內,不多時,果然見喬安從外走了進來,彼此相見行了禮,落了座。
養真便道:“二叔向來可好?”
喬安十分謹慎:“還過得去。”他看一眼謝氏,卻見她竟比先前在喬家的時候略豐腴了些,身上的衣裳也比先前略見精緻鮮亮,不像是以前總穿些顏色黯淡的衣裙,那時候她的舉止神態也略顯得木訥,這會兒看著卻鮮活了許多似的。
喬安看著謝氏的變化,心裡一陣陣地發寒,勉強說道:“不知嫂子跟侄女兒近來……可如何?”
謝氏見他問了自己,便半垂著頭說道:“多謝二爺關切,向來很好。”
喬安的嘴角微微一動:“是嗎。”
雖然只是淡淡的兩個字,卻有令人很輕易就能聽出來的不滿之意。
謝氏自然也聽了出來,她抬頭看向喬安。
喬安卻又看向養真,和顏悅色地說道:“侄女兒,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太太商議,你年紀小卻聽不得那些事,你先回避如何?”
謝氏變了臉色,卻不敢出聲。
養真卻認真地回看喬安,溫聲道:“二叔,你自然知道我,我年紀雖然不算大,卻也不算很小了。而且之前做主搬出府裡的是我,讓薛叔叔在外走動的也是我,有許多大人做不了的事情我還能做呢,我卻不知道二叔還有什麼事情需要避開我的,其實,若真的有什麼要緊為難的事情,跟我商議比跟太太商議還快些。”
聽了這樣一番不卑不亢的話,喬安倒吸了一口冷氣。
喬安原本就知道,養真年紀雖小,行事卻每每出人意料,不容人小覷分毫,所以絕對不可以用對待孩子的方式對她。
何況她的身份特殊,讓人忌憚。故而喬安想要先支開她再做別的。
沒想到仍是避不開。
喬安一笑,說道:“別的事或許可以,但是這件,是有關男女私情的,一則你年紀小,二則你還是個沒出閣的女孩子,我想讓侄女你迴避,也是為了你著想。”
養真微微皺眉。
而謝氏聽見“私情”兩個字,早就心驚肉跳。
喬安見養真並沒有要退下的意思,何況他心中也有一股火難以按捺,索性不再拐彎抹角,便看著謝氏說道:“其實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興師問罪或者別的,只不過,難道嫂子沒有聽說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
“什麼、風言風語?”謝氏才問了這句,臉上已經開始泛紅。
她自打嫁到喬家,從來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喬安也向來是以禮相待,如今日這般似乎是要質問的語氣,卻還是第一次。謝氏如何能夠受得了。
喬安見狀冷笑了聲:“嫂子如今不在府內,搬了出來,又能跟著侄女兒四處走動,總不至於反而比先前更加的訊息閉塞了吧。”
謝氏漲紅著臉,眼圈也跟著泛紅,竟無法回答。
“二叔是指的什麼?索性就直說如何?”開口的卻是養真。
喬安淡淡道:“外頭都在傳,那個薛典跟大太太之間有染。”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眼中透出了怒色,又看向謝氏道:“大太太向來在府內安分守己,如今卻同侄女在外,又跟那個薛典起坐不避,難道你忘了你還是勇冠候夫人嗎?你是想讓我哥哥在天之靈也不得安心嗎?”
謝氏給喬安責怪,整個人幾乎坐不穩椅子,淚早就模糊了雙眼:“我、我沒有……”
養真道:“二叔。”
喬安勉強按捺胸中的怒火,轉頭看向養真。
養真道:“太太是我帶出府來的,薛叔叔也是我的人。他們之間怎麼樣,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二叔方才那樣說,可有什麼真憑實據?我雖年紀小卻也知道,拿賊拿贓,捉姦捉雙!試問,是有誰捉到了什麼不成?”
喬安愕然,旋即不悅道:“養真!你到底在說什麼,世人都在傳這種話,如今喬府都成了人家的笑柄了!你就算不在乎喬家,也該在乎你父親的昔日威名!”
養真說道:“正是因為在乎,才想問問是誰在空口白牙的胡說。二叔只管告訴我,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謠言,我還要告上官府,追究一個汙人清白的罪名呢。”
“住口!”喬安霍然起身,卻又醒悟自己有些造次了,他皺皺眉,才又緩聲道:“養真!你再怎麼著,畢竟也是喬家的人,這京城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