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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地問道:“十三叔說的悔不當初,是因為……喬養真的父親嗎?”
趙芳敬臉色微變,卻並沒有回答,只是略略地點了點頭:“我只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一意孤行。”說罷便轉身出門而去。
趙芳敬去後,趙曦知又定了會兒神,才出來探望那差點兒給他殺死的武官,雖然不必如此,但趙曦知仍是向著那武官賠了禮,倒是讓對方十分的意外跟感激。
趙曦知出了兵部後,迤邐往王府而回。
走到半路,突然見到桑家的車駕迎面而來,原來今日桑家的太太帶了姑娘們出城禮佛還願。
因為馬車跟王駕相遇,自然便先行停下來,退在旁邊等候王駕先過。
王駕的依仗一一經過,中間便是趙曦知的八抬大轎。
桑家眾人自然知道是晉王殿下的車駕,桑落在其中一輛馬車上,正襟危坐。
桑姑娘心中有數,雖然是在長街之上,眾目睽睽下,但以趙曦知的性子,多半會如往常一樣過來跟自己說上兩句話。
誰知從王駕迎面而來,到魚貫經過,轎子裡的人絲毫都沒有動靜。
這反而讓桑落大為錯愕,她幾乎忍不住想掀起轎簾子看個究竟。
從簾子縫隙中看出去,卻見趙曦知的八抬大轎從容不迫地從車駕面前經過,竟是腳步不停地去了。
這本來像是極平常的一幕,桑落卻無端地開始驚心。
她轉頭直直地目送趙芳敬的轎子遠去,思來想去,心想多半是趙曦知沒有發現自己,或者是因為大庭廣眾之下不便如此,畢竟他現在正經封王,不能像是以前一樣動輒百無禁忌了。
但雖然這樣勸自己,可心裡總是有些異樣之感揮之不去。
***
暮春之時,養真在院子裡摘了些櫻花,打算做些鮮花餅。
才倒了面要和起來,杏兒飛跑進來說道:“晉王殿下到了。”
養真正沾了滿手的麵粉,便問道:“他來幹什麼?”又嫌棄地撇嘴道:“我正忙著呢不便見客。”
話音未落,外頭是趙曦知的聲音傳來道:“我又來的不巧了?”
養真擎著手,十指都沾著麵粉,抬頭看時,卻見趙曦知從門口走了進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趙曦知看著她怪異的模樣,詫異地問道:“你又在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說話間便走過來低頭打量她滿桌的器具,又見旁邊放著許多櫻花水,便要拿起來看一看。
養真忙道:“別動!”
趙曦知的手指幾乎碰到那罐子了,聞言又收了回去:“什麼好東西,當我愛碰呢。”
養真皺眉道:“我好不容易才製成的。殿下有什麼事?要是沒有要緊事情,就等改日再來吧。”
以趙曦知的心性,聽了這句怕是要大罵幾句然後扭頭就走,可是今日卻一反常態,他掃了眼養真道:“你要做什麼就先做便是了,我不打擾你,橫豎我今兒有空,看你做完了再說話。”
養真有些不耐煩,只是不好叫人攆他出去,又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心中轉念:“既然如此,那殿下且先等著吧。”
說罷,便又開始和麵,將櫻花水跟面調好了,放在旁邊醒著,又去蒸籠裡將煮好了的紅豆取出來,加白糖碾碎,又將熟芝麻跟櫻花花瓣加入其中,小心翼翼地團成豆沙球。
起初養真還因為趙曦知在旁邊,未免有些不自在,可是漸漸地全神貫注自行其是,竟把趙曦知忘了。
而趙曦知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養真有條不紊地忙來忙去,見她碾豆子,和麵粉,裝餡料,那樣認真專注的樣子,一舉一動,竟像是活動的畫似的,賞心悅目。
趙曦知心中原本還有一簇火苗在跳躍,可看著養真在面前忙來忙去,那邪火不知不覺地竟消減了。
直到養真將櫻花餅制好,上了蒸屜,又洗乾淨手,趙曦知卻還在呆呆地看著。
養真啼笑皆非:“殿下?”連喚了三聲,趙曦知才反應過來,他看著養真,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時候能吃?”
養真瞠目結舌:“至少要小半個時辰……”說了這句後忙又道:“這又不是給殿下吃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原來趙曦知想起之前吃她親手做的青玉糰子的滋味,卻是好久沒有嘗過那又軟又彈的好東西了,在那之後雖然也曾叫宮內的御廚試著做些,卻總不是當時的味道,令人失望。
因此這會兒見養真又做新東西,那股期望便又蠢蠢欲動地發了芽。
養真帶了趙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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