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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這無妄之災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悔恨畢竟於事無補,在人前,養真卻顯得越發的懂事,行為舉止漸漸地不再像是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而開始像是一名合格的閨秀了。
想不到,事情會重來一遍。
但是面對現實,養真卻懷疑之前經歷的一切,是不是自己一場不懷好意的噩夢而已。
可不管如何,小心提防總是不錯的。
養真無視錢麗月的抗議,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往前追上錢仲春,三個孩子一起趕著羊兒往回走。
將走到半路,天色越發陰沉。
錢仲春跟錢麗月兩個對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錢麗月幾次要掙脫養真的手去追阿黃,都給她死死地拉著不放。
果然將到莊院的時候,迎面看到了來接養真的莊丁跟奶孃,錢仲春見狀道:“小喬妹妹,你先回去吧。我跟妹妹從這條小道走會近便些。”
養真的心驀地提了起來,面上卻仍保持平靜:“仲春哥哥,天都黑了,我有些怕,你們陪著我把這邊走吧。”
錢麗月嗤地笑了:“哼,怪不得真真一路上都不放開我,原來是害怕了,真是個膽小鬼,你看,那不是莊子裡的叔叔跟奶孃,這麼多人陪著你還怕呢。”
錢仲春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要這麼說小喬妹妹。”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很懂事,當下道:“那我們就還是把這條路走吧。”
這會兒奶孃迎了過來,笑道:“姑娘,先前老爺就打發我們來找,我只說你未必玩的夠了,見天色實在不好才出來。”
於是大家一起作伴往回走,平安無事,進了莊子。
養真見前頭是分岔街口,便說道:“奶孃,咱們先送仲春跟麗月回家去好不好?”
錢仲春很意外:“不用,這幾步都到了。”
素日他們也常常一塊兒玩耍,從來不曾送來送去。
奶孃也覺著很不必,莊子裡的孩子慣常是跑來跑去的,從來沒有什麼事兒,奶孃略微猶豫,道:“這樣吧,姑娘不放心,那就讓錢二把他們送回去就是了。”
仲春還在搖頭說不必,養真回頭看看,見已經進了村莊,想必不會有事,於是對錢仲春道:“仲春哥哥,一會兒怕要下大雨,你跟麗月回去後,可別再往外跑了。”
錢仲春道:“都天黑了,誰還往外跑呢?你放心吧。”
錢麗月捂著嘴笑道:“你可真是個膽小鬼。”說著還向養真扮了個鬼臉。
當下便叫莊丁錢二陪著兩個人,跟阿黃趕著那幾頭羊往左邊路上去了。養真目送他們走遠,才又隨著奶孃回了莊園。
陸老爺正站在門口張望,見養真回來,才笑吟吟地說道:“讓我好等,以後不要玩兒的天黑才回了。”
養真看著他和藹的臉,心頭一熱:“知道啦爺爺。”
陸老爺忙擺手道:“不不不,千萬別這麼叫,怕折煞我。”
這莊子裡別的人不知道底細,老陸是趙芳敬的貼身之人,自然知道張天師關於養真的命數批駁,將來是要當皇后的女孩子,叫自己爺爺,如何當的起呢。
當下忙叫奶孃帶了養真回屋子,先洗了個澡,換了衣裳。
等晚飯的時候,養真想到先前在山坡上杏花樹下的“所夢”,心跳加快。
那不是夢,她幾乎確信。
但要承認不是夢,卻顯得如此殘酷。
低頭看著自己還有些幼嫩的小手,燈影之中,又浮現了那張會令人迷惑的臉。
芳敬王叔,最後真的反叛了朝廷。
他說……是為了她。
養真記得他身上那淡淡蓮香跟檀香交織、特殊而好聞的味道。
唇上似乎還有他留下的鮮明灼熱的感覺,讓養真的臉忍不住也隨著陣陣漲熱。
她舉手捂著臉,窘迫,羞愧,恐懼,痛楚,七情五味縱橫交錯,不敢讓自己再想下去。
做下那種禮法不容驚世駭俗的大事,怎麼還說,是為了她呢?
如果真的是為了她,那麼,為什麼曾疼她入骨的芳敬王叔,又會毫不留情地將她送到這距離京城得走半天的偏僻村落,讓她經年累月地無法見到他的面。
養真那時不懂事,曾經一度憂悶自責,覺著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他生氣了。
後來逐漸長大,人在東宮,她慢慢地琢磨回來,趙芳敬或許真的是在避嫌,畢竟,養著個未來的“皇后”,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可是那張天師說的也並不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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