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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接手此事的是大理寺,查到這裡後,當即先將陳姑爺捉拿歸案,去拿人的時候,陳姑爺正抱著個丫鬟肆意調笑,似乎不知道大禍臨頭。
在接下來的審訊之中,陳姑爺被問到如何暗害了公主,先是驚直雙眼不能相信,醒過神來後卻始終不肯承認是自己所為。
他倒是認了當日的確跟公主約定了偷/情……這種事他們之前也做過幾次,但是次日一早天不亮他便離開了,因為怕走的遲了給人發現。
據陳姑爺所說,他離開的時候公主還是好端端的。
線索雖然在此斷了,但是皇帝因為得知此情,知道皇族居然有這種醜聞,龍顏震怒,便命將陳姑爺囚禁於大理寺詔獄,只等到案情水落石出後即刻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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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芳敬回京之後,又過了十數日,便聽說連王駙馬都給大理寺帶去問了話。
原來五城兵馬司又查到,當日公主被殺的前夜,王駙馬在城門關前曾出過城,卻在次日天明之後才回城,還在陳姑爺之後。
如此連駙馬也有了嫌疑。
案情懸而未決的時候,宮內皇帝卻病倒了。
原來皇帝年紀漸大,加上年輕時候過於操勞,此時不免體弱多病,每到了秋冬季節,症候便更重一些。
又因先前趙崇母妃作亂之事,心中難免有些鬱結,不料這邊還未消解,突然間又生出丹霞公主之事,卻比嚴妃之事更加的曲折離奇。
皇帝心中氣滯,這一場病來的更加厲害些。
連日來,皇帝無法理政,便暫時把朝政種種都轉給內閣輔臣們料理,且特意吩咐,若有難以料理的事情便同趙芳敬商議。
這天在內閣之中,朝臣們為戶部撥款修建道觀之事爭執的不可開交,工部跟戶部反對此事,因為這筆銀子是用作應付來年南邊桃花汛的,吏部尚書卻道:“如今皇上有恙,自然是龍體安康才是當務之急,難道兩位大人覺著,百姓的命比皇上還要矜貴嗎?還是你們不想為皇上祈福?”
這話雖是歪理,可是卻讓工部戶部兩位簡直無言以對,畢竟皇帝的確病著,此刻倘若一個言差語錯,給扣上心懷不軌的帽子,誰受得了。
大家無法處置,便都看向在上位坐著的趙芳敬,請他決斷。
趙芳敬笑道:“各位說的都有道理,雖然修建道觀為皇上祈福的確是當務之急,但是預備著明年的桃花汛也是重中之重,本王私心想,皇上自然是心懷天下的,而且若是能趕在桃花汛前把那些堤壩橋樑修繕妥當,豈不是造福萬千百姓?能夠拯救萬千百姓於水火,才是真正的為皇上祈福。”
眾人一聽,心服口服。吏部尚書雖還想多說兩句,可畢竟發話的是趙芳敬,王爺既然態度如此,自己自然不能唱反調。
說了此事後,禮部尚書道:“另外還有一件事,皇上龍體欠佳,近來黔州的寧王殿下上表想要進宮探視,不知各位覺著如何?”
本朝律例,親王沒有封地就罷了,可以隨意在京中安置,但一旦分封出京,沒有皇帝的詔書便不能擅自回京。
大家聽了這話,面面相覷,最後看向趙芳敬:“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趙芳敬想了想,道:“這是寧王的孝心,自然不能不答應。但是在此之前也還要問過皇上的意思,等今日本王向皇上稟明,看皇上示下就罷了。”
當日,趙芳敬果然把此事告知了皇帝。
皇帝連日養病,十分孱弱,思忖了半晌卻道:“如今多事之秋,何況朕最近覺著已經有所起色了,倒是不用讓他再回來了。”
趙芳敬道:“可畢竟是寧王一片孝心……”
皇帝道:“若真有孝心,就該知道朕的心意。”
趙芳敬聽如此,只得遵命。當下內閣擬旨回絕了寧王的上京之事,派人緊急送到黔州。
此事過後,又數日,大理寺裡有了丹霞公主之死的最新進展。
王駙馬終於供認,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公主跟陳姑爺的奸/情,只是怕公主性情彪悍,所以不敢張揚。
那日王駙馬多吃了幾杯酒,聽說公主出城,知道又是去私會了,一時藉著酒興也隨著出了城。
到了城郊草堂之外,因為夜風吹拂,又顛簸了一路,駙馬的酒卻醒了,也沒有了再去找公主理論的勇氣。
於是竟隨意找了個地方縮了一夜,次日天不亮醒來,本想趕早回城,不料無意中看見晨曦之中,陳姑爺趾高氣揚春風得意地騎馬而出。
駙馬消停了一夜的怒火頓時又翻騰起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