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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猜忌成真,簡直如魔似幻。
那曹差官別人可以不理,但發話的是晉王,便不能等閒視之,他左右觀望了一下,終於上前一步,躬身低聲道:“下官等奉命而已,請殿下勿怪,聽說……是駙馬供認,曾經在案發的草堂之中看見過一個人的身影,疑似是桑大人,所以才要請桑大人前去配合調查。若是無辜清白,自然無事。”
桑岺聽說是王駙馬供認,神情一變。
趙曦知雖然意外,可聽對方有理有據,態度亦溫和,自然不便再說別的,便看向桑岺。
桑岺自然是個機變的人,當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一趟大理寺無妨。橫豎都是為了儘快水落石出。”
有了趙曦知在旁邊,曹差官陪笑:“多謝桑大人體諒。”
於是大理寺的人便帶了桑岺前往,剩下趙曦知在院中站了半晌,其他五城兵馬司的人驚疑不定,卻不敢來打擾他。
直到小金子說道:“好好地駙馬怎麼會說看見過桑大人,難道是真的……總不會是無端地誣陷吧。殿下您怎麼看?”
趙曦知已經鎮定下來,他無話可說,便道:“怎麼看?現在只等大理寺出結果就是了!”
三殿下心裡隱隱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在大理寺查明真相前,他不想去面對此事!
因為這對他而言委實是太難面對了。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此事跟寧王造反之事,對趙曦知而言,簡直不知道哪一件更令他難以接受。
就在桑岺給帶到大理寺後兩日,趙曦知得到了他想知道的訊息。
據大理寺調查,起先桑岺說案發的時候,他人在西市自己的別院之中過了一夜,但是別院中的僕人小廝卻說並未見過他,雖然桑岺說自己因為在坊間喝醉了酒,晚了些過去才並沒驚動旁人,但是問他在哪裡喝酒,他思忖半天,好不容易提到了一個,卻是坊間尋常的小酒肆,每當夜間人頭攢動,自然不能記得是否有他在內。
終於讓他跟王駙馬對質,面對駙馬的指認,桑岺卻又一口咬定駙馬是看錯了人。
如果是別的什麼案子,以桑岺的身份,到這種地步自然不能再為難了,可這案子的死者是丹霞公主……又因有皇命,大理寺之人自然不敢怠慢。
當下又緊抓蛛絲馬跡不放,連著審問了幾個五城兵馬司的人,以及伺候跟隨桑岺的貼身之人,終於有一名兵馬司的門衛說起,公主身死那天早上,他曾經看見桑岺的馬兒馬蹄上沾著紅色的泥水。之所以會記得這樣清楚,是因為他起初以為是馬兒受了傷,仔細看了才知道不是。
偏偏城內是沒有地方有這種紅泥的,只有在出城往公主所居住的草堂路上,有一段山路特殊,才有些紅土。
直到現在,桑岺終於承認,自己那天的確是出過城,但是那不過是巧合而已,他絕對沒有殺害丹霞公主!
大理寺的人好不容易找到這一新的線索,如何肯放,於是便用了刑。
事到如今,雖然桑岺還不肯招認,可他身上的嫌疑卻勝過了王駙馬跟陳姑爺。
偏偏就在這幾日中,陳姑爺因為在牢房之中受了刑又捱了冷,病困交加無法忍受。
大理寺雖請了許多大夫調製,到底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又在獄中成了大症候,竟沒撐兩日就一命嗚呼了。
卻像是應了之前那兩個小太監的話。
以上這些事,宮內自然也悉數得知了。
張皇后正在因為寧王之事而焦頭爛額,雖然並不信桑落的哥哥會去殺人,卻實在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
趙曦知卻無法坐視不理。
得到訊息後他親自來到了大理寺。
見到桑岺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身囚衣,臉上還有些許血漬,頭髮散亂。
雖有些心理準備,但趙曦知仍覺十分驚心。
“桑……”趙曦知生生將那聲“大哥”嚥下,“你怎麼樣?”
桑岺見了他,不顧身上有傷,上前兩步跪地道:“殿下!你要相信,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丹霞公主!”
趙曦知目光閃爍。
過了會兒,他才遲疑問道:“可是、可是你當夜畢竟也在城外,而且大理寺的人說先前你竭力隱瞞……”
“我因為知道瓜田李下,若是承認出過城,自然嫌疑更大,”桑岺擰眉道:“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我絕對沒有殺害丹霞公主。”
趙曦知皺眉問道:“那你出城做什麼?”
桑岺低下頭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