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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說道:“母后先前把你父皇的絕密心意告訴你,本以為你會開竅,沒想到你反而更呆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娶了別的人,你就變成跟寧王一樣了!那母后先前的各種籌謀算計又成了什麼?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不知哪一個皇子?你就那麼喜歡屈居人下?”
趙曦知無法按捺,終於說道:“孩兒先前說過多次,不信喬養真的鳳凰命,那個孤鸞的說法也是一樣!孩兒反而覺著,母后跟父皇考慮太過了!先前為了她的鳳命,拼命要孩兒去接納她,如今又因為什麼孤鸞命,又拼命把她塞給尚奕!孩兒索性說句不怕的話,若是母后真的想要孩兒成事,那麼索性別把喬養真推來推去,直接就把她仍舊定給我就是了!且看看兒子的命到底如何,若兒子擔得起,那自然是水到渠成天下之主,若真的不是那真龍天子的命格,那索性就給她剋死,也是死得其所毫無怨言!”
張皇后沒有想到趙曦知竟說出這些話,她睜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聽到最後,終究忍無可忍,張手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殿內響起了極為清脆的一記聲響。
趙曦知竟給打的往旁邊歪了一歪,但他卻仍是滿面倔強,毫無悔改之色,只是又轉回頭來看向皇后:“母后……”
張皇后瞧著他倔強的臉色,不等他說完,“啪”地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趙曦知給打的睜大雙眼,駭然地看向張皇后。
皇后呼吸有些急促:“你、你若是想要活生生的氣死我,你就再多說兩句。”
趙曦知閉了閉雙眼,跪倒在地。
皇后見他終於沉默不言,可是想想他方才所說的話,真真的句句刺心。
拼命地定了定神,皇后說道:“你聽好了,就算不是喬養真,在本宮這裡,也絕容不下一個小小桑家的庶出女孩子做你的正室。能許她近你身邊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要真的是那樣不求上進目光短淺的,也枉費了母后對你的一片苦心,也白費了你父皇對你的厚望。”
趙曦知聽到最後一句才又抬起頭來。
張皇后說道:“你可知今日你在這裡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到你父皇耳中去會怎麼樣?你父皇何等的寵信老天師你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滅亡,還要帶著母后一塊兒!”
趙曦知從來不是個軟弱的人,但是現在眼圈卻忍不住微微泛紅,他訥訥地說道:“我、我只是想娶自己喜歡的人而已。”
“可你是皇子!”張皇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失聲叫道:“你是本宮所生的皇子!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麼碌碌無為的市井之徒,你莫非以為,自古以來皇室宗親,上到天子下到尋常王侯,娶妻生子,都是找的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市井之徒,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輪得到你說要誰就要誰!你不覺著這話聽來膚淺無知的很嗎?!”
趙曦知啞口無言。
***
過了年,很快就開了春。
先前驚擾京城的那場風寒疫情好像隨著冬季的離開而消退了。
三月裡,是養真的生日。
這件事是趙曦知從程晉臣的嘴裡聽說的,趙尚奕自然也早知道了。
趙曦知原先因為見到貴妃那樣對待尚奕,還很是同情,誰知道轉眼間自己就狠狠地給皇后打了臉。
而兩個人之所以雙雙受罰,多多少少竟都跟喬養真有關。
是以趙曦知看見尚奕,不免有同病相憐之感。
且就在趙曦知跟皇后說過桑落之事後,原先在御林軍內當值的桑苓突然間給調了任。
竟從宮中侍衛,調到了五城兵馬司內當差。
雖然明面上只是尋常的調任,而且也似是升了官,可從宮內到了外頭,卻是明升實貶的。
趙曦知心裡知道,必然跟自己和皇后的那場談話有關。
他幾乎就想去找自己的母后問問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是他又明白,就算問了皇后,皇后也有一百種法子否認,就算不否認又如何?以他現在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干涉朝廷之中任何官員調動的。
他心中對於桑苓、桑落,存著一種深深的愧疚。
這日,趙曦知跟程晉臣出宮,從中街上打馬而過。
走了許久,遠遠地看見前方人潮洶湧。趙曦知看著眼熟:“那裡是什麼地方?”
程晉臣道:“殿下怎麼忘了,那裡正是先前的滙豐樓啊。”
趙曦知挑眉,眼前出現了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自己跟程晉臣驚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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