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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悠悠地嗟嘆,垂著頭悵然道:“原以為這回能騙過你,枉費我同春意笑的這齣好戲。”邊說邊伸手在下頷處摩挲什麼,驀地撕扯下來,竟然是一張人皮面具!
“……”阿九駭然失色,步子踉蹌著朝後倒退幾步,顫聲道:“竟然是你……”
“有趣,你果然對謝景臣情根深種。同樣的把戲耍兩次,依然會上當……”他輕聲笑起來,伸手從懷裡摸出一面水銀鏡細細觀望,驀然調轉視線看向她,慢悠悠說:“你喜歡我叫你帝姬,還是阿九?”
燕楚嘰,竟然是燕楚嘰!她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切齒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春意笑如今的新主子哪裡是太后,分明是這個大周的皇子!假扮謝景臣,聯同春意笑演一出苦肉計,究竟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這麼做?”他端詳她怒不可遏的小臉,笑盈盈地重打算復她的話。邊說邊踱著步子走過去,右手撫著下巴徐徐道:“因為我想知道,謝景臣如果他的女人背叛了他,會有什麼反應。”
她胸中怒火翻湧,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什麼意思!”
他唇角的笑容愈綻愈盛,“你很快就會知道。”
第4章 。13·家
近日來頻生事端,真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后大喪的當晚,帝姬在奉先殿失蹤,下落不明,惹得合宮震動。皇帝大發雷霆,在乾清宮裡拍桌子怒斥一幫錦衣衛,“一個大活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擄走,這是什麼道理?朝廷拿錢養著你們,你們卻連朕的帝姬都保護不了!全是一群廢物!”
錦衣衛統領陳忠跪在殿中冷汗涔涔,拱手往上一拜,“未能護帝姬周全,微臣罪該萬死!如今宮中錦衣衛已經全派出去了,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微臣必定拼命將帝姬帶回,還望大家息怒,讓微臣將功抵過!”
高程熹還是沒能消火,帝姬被劫,表裡都是樁驚天動地的大事。於情教人難安,於理更是皇室的奇恥大辱,畢竟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入賊人手裡,指不定會出什麼可怕的事!他愈想愈生氣,因狠狠將手裡的香牌扔了出去,叱道:“出了事就說將功抵過,一個個都是嘴皮子厲害!若是帝姬少了一根毫毛,朕唯你是問!”
香牌砸在落地罩上,與雕花的紋路相撞,力道之重,甚至摔缺了一個角。陳統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裡諾諾地連稱了幾個是,這才揖手退出了大殿。
皇后停靈的日子裡鬧出這等事,著實非同小可,要辦便要雷厲風行,片刻都耽誤不得。陳忠按著佩刀大步往前,睨一眼身旁的錦衣衛,沉聲道:“奉先殿裡裡外外都察看過了麼?擄走帝姬的賊人可留下了什麼東西?”
那年輕人搖頭,蹙著眉似乎大惑不解,道:“殿中一切安好,連個香爐都沒打翻,宮人也說昨晚殿中並無異樣。”
這話無疑是道驚雷,砸下來,引得眾人面面相覷。錦衣衛是專門辦案子的,自然發覺了此事的蹊蹺之處。按理說,若帝姬真是被人擄走,必定掙扎不休,可奉先殿中一切如常,甚至連半點響動都沒鬧出來,怎麼也說不通。
陳統領捏著眉心細細思量,忽地,一個念頭從腦子裡升起來。他半眯起眸子,又聽那年輕人沉聲試探道:“大人也發覺不對勁了麼?屬下曾詢問過各處宮門的守衛,昨夜並沒有可疑之處,或者……帝姬並非是遭人擄走,而是自願跟人離宮的……”
話未說完,陳忠便一個眼風剜了過去,斷喝道:“胡言亂語些什麼!脖子上的東西不想要了麼?”
那年輕人被嚇了一跳,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當即拱手道:“屬下失言!”
“你知道就好。”陳統領,收回目光望別處,一陣沉吟,又道,“帝姬失蹤時,奉先殿中還有何人?”
“欣榮帝姬同趙督主都在。”一人道,“不過兩人被發現時皆昏迷不醒,料想是早就被人給打暈了,問不出什麼來。”
正說著話,前方廊下卻遠遠走來了一個人。穿素服,箭步如飛,廣袖大袍在晨間的微風中輕揚翻飛。眾人抬眼去望,認出來者何人,當即恭恭敬敬地揖手行禮,異口同聲道:“謝丞相。”
舉國行喪,人人都要孝服加身,謝景臣一襲白衣翩然如畫,經過眾人時略頓了步子,目光掃過去,寒意凜然:“聽說,追查帝姬下落的差事,大家交給了陳統領?”
聽見他和自己說話,陳忠顯然有些驚訝,連忙拱手應聲是,“承蒙大家抬愛,微臣必定竭盡全力,儘早將帝姬帶回宮。”
他聽了只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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