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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人被日頭曬得頭暈腦脹,是以她跑入殿中之時,倒無人特意來攔。
她慢慢都走近殿中,還未進入內閣,便聽見阿姊說——
“棠兒畢竟嫁給了成靜,你這事做得也是絕了些,不過從我族的利益考慮,到底也是應該的。”
她的兄長,究竟做了什麼?
成靜忽然的提前離開,是不是與他有關?
謝映棠不知道,她也不敢問起,那個問題如鯁在喉,她每夜但凡閉眼,總會夢見有一日,她的兄長用帶著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醒來方覺是夢。
如今,連她的兄長都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了,她又該怎麼辦呢?
謝映棠自己都覺茫然。
她被這種沉浮不定的情緒包裹著,已經渾渾噩噩多日,今日也是一樣,她再多看了那荷花池一眼,便轉身回去了。
陛下對她這個表妹頗為客氣,雖將她留在宮中,安置的宮殿卻偏僻而不失奢華。
許是想給她一個清淨,又不好怠慢。謝映棠想起記憶中的那個表兄,她幼時也與尚是太子的帝王一起玩過,那時,身份頂頂尊貴的少年笑道:“棠兒表妹這般聰穎,若他日孤登基為帝,定給棠兒尋個不錯的夫家。”
謝映棠謹記著母親教導,端端正正地行了禮,脆生生道:“那臣女便多謝殿下了。”
太子忍俊不禁,一揚摺扇道:“棠兒將來長大了,定是個美人,那時孤又該頭疼了。”
謝映棠聞言,有些期待地抬起頭來,“真的嗎?那我比……比起淨安表姊呢?不對,我比我阿姊又如何呢?殿下儘管說實話,勿要在乎我的感受。”
太子大笑道:“旁的不說,你這性子,便是旁人無可比擬了!”
她那時也是傻乎乎的,無怪哪家少年郎來了,都會笑著說翁主是個妙人兒,怕是從那時起,三郎便對她有些不滿了——謝三郎驕傲優秀至此,哪裡忍得下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妹妹?
說白了也是蠢。
謝映棠在屋中坐了會兒,又起身出去,便遠遠看見湖邊又一抹小身影,身後跟著幾個宮女。
她上前去,那些宮人見是她,紛紛行禮,謝映棠再低頭瞧了眼那小童子,粉雕玉琢的,倒是極為惹人愛,她不由得笑了,蹲下來問那童子道:“你是誰?”
小童從未見過有人這般同他笑著說話,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隨即倨傲道:“我、我是三皇子,你是我父皇新納的妃嬪麼?我怎的從未見過你?”
謝映棠不由得笑了,小童身後的宮女忙道:“殿下,這位是端華翁主,乃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妹。”
小童對嫡母素來敬畏,一聽便連忙收斂了倨傲神色,道:“原來是翁主,是我唐突了。”
他少年老成,著實有些可愛得緊,謝映棠笑吟吟道:“小殿下在此處做什麼呢?”
小童子答道:“我出來散散步。”
他瞅了瞅眼前極為漂亮的女子,忍不住問道:“那翁主出來做什麼呢?”
“我也出來散步呀。”
“……哦。”
謝映棠對這小皇子委實喜歡得緊,她性子親切,小皇子也親近她,兩人便這樣一言一語地說了起來。
紅杏告訴她,這位三皇子,正是惠婕妤所生,只是惠婕妤不太受寵,便將所有心力放在了教導兒子身上,三皇子雖說不那麼聰穎,卻極為乖巧老成,任誰見了他都歡喜。
謝映棠對惠婕妤是有印象的,她這半月在後宮之中,少不得與後宮妃嬪打交道,而這惠婕妤,她是剛入宮時便有印象了。
她初次陪在阿姊身邊,早上諸妃前來請安,這惠婕妤便多次被李夫人挖苦。
她那時瞧著惠婕妤,第一感覺,是此人頗像許淨安。
倒不是說是長相,卻是一身楚楚可憐的氣質,也不知是否真的軟弱可欺。
或許是因為氣質實在令她想起她那表姊,謝映棠那時便開始留意惠婕妤。
李夫人生得好看,平日也頗得聖寵,皇后除卻治理後宮內務外,平素對她的做派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久而久之,李夫人恃寵而驕慣了,倒也開始欺負那些不太受寵的妃嬪。
惠婕妤分明位分並不那麼低,膝下也養育皇子,卻因出身不高,總是一副得楚楚可憐的模樣,性子也怯懦,少不得成為靶子。
謝映棠還記得,當著皇后的面,李夫人是如何刁難諷刺惠婕妤的,而後者不過含淚隱忍,實在氣急了,才會反駁幾句。
但凡反駁,皆被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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