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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都羞澀地說。
都今天描了眉,搽了粉,塗了唇,雙頰還染了胭脂,在明媚的陽光下流露出愛嬌之相。她穿的曲裾深衣也是紫藤色的,腰間一條櫻草色緞帶勒得很緊,在上挺下翹的襯托下好像真是盈盈一握。
顏沉心動神馳,把未見到林琅的遺憾全部沖淡,忍不住向都走過去,一言一語地聊起來。
誰知,林琅今天也碰巧來了,可惜晚了一步。
此時她正站在遠處,淡然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第12章 赴約
帶路的小廝見身後沒了動靜,回頭一看,發現那姑娘在走廊邊站住了腳。
“姑娘?”小廝喚了一聲。
林琅紋絲未動,只在清風拂過時抖了抖眼睫毛。
“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所以不去了罷。”她淡淡地說,已朝來路側去身子。
“姑娘。”小廝追上去,扭頭往她剛才眺望的方向看,驚訝道:“那邊的不就是顏大人嗎,怎麼和一個姑娘抱在一起?”
林琅沒反應,默默往回走。小廝不追了,衝她背影說:“要不等會兒我跟顏大人說一聲姑娘來過?”
“不必了。”
“還是說說好。姑娘,你叫什麼來著?”
林琅已經拐過折角走遠了。
寄生在沃公府偏門外等了沒多時,就見林琅從裡面出來,立刻知道事情不順,拿眼角斜睨一眼街對面的尖嘴猴腮,低聲問她:
“都姑娘果真在裡面?”
林琅點頭,“我路上看見她正在和少主說話,所以就出來了。”
“為什麼不過去!”
寄生跳起來,街對面頓時傳來幾聲悶笑,少年一記眼神瞪過去,朝他們比了比拳頭。
林琅茫然地眨眨眼,說:“過去不就打擾他們了?”
“何止打擾,還要拆散!”寄生抓住她的手腕跑上臺階,“走,再進去一次。”
“別了,過幾日再來吧,少主今日恐怕沒空閒了。”林琅另一隻手撐住門框,乞求道。
寄生仍是不服,氣惱道:“你不是討厭那女人嗎,怎麼這種時候退縮了?”
“可是少主不討厭她呀。如果我過去將他們打擾了,少主討厭我怎麼辦?”
寄生還想爭辯,林琅伸出手溫柔地按在他肩上,“沒必要事事賭氣,不然幹不了大事。”
少年冷冷一哼,從臺階上踱下來,“還幹大事呢,說殺個人都把你嚇成那樣。”
林琅趕緊按住嘴唇對寄生使了個眼色。寄生又看了眼街對面的兩個屠戶奴工,鄙夷地哼哼鼻子,拉住林琅離開沃公府。
二人從屠戶奴工面前經過,那兩人頓時興奮異常,淫/褻的目光在林琅身上掃來掃去,一邊嘀咕一邊痴笑,說不出的噁心。
林琅面無表情,等快走過時猛然扭頭看去,兩道漆黑死寂的眼神直插人心,把尖嘴猴腮嚇得頭皮一麻,噤若寒蟬,等再回過神來已看不見她的人影。
“寄生,都姑娘每天晚上會去的地方摸清了嗎?”出了沃公府大道,林琅問寄生說。
寄生癟起嘴,有些喪氣道:“跟了兩天,去的地方都不一樣。沒想到那女人挺機敏,似乎覺察到了有人跟著,所以昨天開始她出門都帶著那兩個奴工。”
“她發現你了?”林琅驚訝地問。
寄生本就覺得丟人,被林琅突然這樣一問,大吼道:“才沒有發現我!我只是說她發現有人跟著!”
林琅堵住耳朵,賠笑道:“這就好。你別跟了。”
“你說跟就跟說不跟就不跟?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們是一致利害的同伴呀。”林琅鬆開耳朵,溫柔地搭在少年肩上,“有件事我還得問問,你真的要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比較方便。”寄生若無其事地說。
林琅仍舊無法習慣這個少年對殺人的習以為常和淡定自若。
那天在顏沉書房裡寄生很自豪地告訴她,從大梁到沃城花了兩個月時間,要是沒有他在暗中消滅障礙,顏沉根本不可能活著走進沃城門。
消滅障礙指的就是殺人。
這個十六歲少年,對於殺人的態度已經淡然得如同吃飯和睡覺。
“少主知道你殺人的事嗎?”林琅震驚地問。
寄生搖搖頭,旋即笑道:“少主若是知道了肯定會瘋的。”
他的笑容清爽燦爛,只不過是冬日的太陽。
想起這件事林琅就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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