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誰知一看到林琅朦朧的睡顏,和薄薄被單下呼之欲出的窈窕身段,頓時又發了酒瘋……
顏沉浮出水面,趴上桶沿,胸口沉悶喘不上氣,勁也使不上來,想喊寄生幫忙,喉嚨像堵住一樣發不出聲音。
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顏沉感到體力在加速消失,意識愈加迷糊,攀住桶邊的手漸漸鬆開,整個人像後滑去……
哐啷一聲澡房的門被踢開了,林琅帶著寄生和玉姐衝進來,看到慢慢沉下去的顏沉大聲說:“快把少主撈上來,不然有危險!”
三人合力把失去知覺的顏沉從桶裡拖了出來,林琅立刻脫下外袍蓋住他身體,冰冷的目光落在另兩人臉上,教訓似地說:“醉酒人不能泡水,你們不懂嗎?”
“家裡很少喝酒,喝也不過一杯,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寄生看著全身蒼白昏迷不醒的少主,急哭了。
“這話我聽過,可是一時慌張給忘了。”玉姐很自責,一點辦法都沒有地看著林琅。
林琅臉色嚴肅,摸了摸顏沉冰冷的臉,說:“少主現在千萬不能著涼,我們快送他去屋裡。”
二人唯唯,順從照做,等把精壯的顏沉弄上床後,三人已是滿頭大汗。
林琅坐在床邊,看著眉眼緊繃的顏沉,伸手蓋住額頭,還是冰冰涼涼,不禁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把寄生嚇得半死,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林琅的手臂不停地搖。
“少主沒事吧,只不過是洗個澡,不會有事的吧!”
沒想到這跋扈小子還有嚇到六神無主的時候。
林琅本想逗弄他,忽然改變主意,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應該沒有大礙了,但最好有人守在身邊。”
“我,我留下守著少主!”寄生說。
玉姐不贊同地搖搖頭,“你什麼都不懂留下來能做什麼?少主若是再有異樣你能應付嗎?我看還是林琅留下好。”
“我一個姑娘家,留下來不大方便。”林琅立刻從床榻邊站起來,連連擺手。
“你前兩天不都留下了?”
玉姐的眼神有些調皮,隨後把手一招,說:“就這麼定了,寄生,我們走。你還有臉哭,都是你闖下的禍。”
林琅呆立在床邊,看著那兩人走出屋門,忍不住嘆道:“這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佔上風,怎麼最後被玉姐搶了風頭?玉姐絕非等閒,以後仍要小心行事。”
她慢慢坐下,扭頭去看顏沉,登時氣就不打一處出,一把揪住他耳朵,忿然道:
“其實我可以早點進去救你,但我故意延遲了,就是要讓你受受罪。”
鬆開耳朵,掐住臉頰用力一擰。
“你總強迫我做那羞羞事,這跟城外那群流民有什麼區別?你說,有什麼區別!”
林琅越說越恨,跪上榻,對顏沉又是刮鼻子又是彈腦門。
“告訴你,我只把你當靠山,以後遇到更高更大的就把你一腳踹開!所以你給我——呀!”
女子忽然栽到床上,腰上不知何時冒出條手臂,把她牢牢摟進顏沉懷裡。
林琅以為顏沉醒了,嚇得全身繃住,眼睛瞪了老圓,可等了半天,這男人再沒半點動靜,跟剛才比只是五官舒展了些,隱約透著笑意。
林琅長長地鬆了口氣,捂住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氣了笑,笑了氣,報復似地捏住顏沉的鼻子。
“真是個笨男人,不知哪個笨女人會看上你。”
第7章 冠玉
“阿嚏!”
林琅又打了個噴嚏。
坐在對面的顏沉,臉上又多了分內疚,立刻把自己的絹帕提過去,這回不管林琅怎麼客氣都硬塞到手裡。
林琅文雅地用絹帕擋住口鼻,輕聲道謝。
顏沉把熱茶推倒她近前,說:“要是知道你染了風寒,我就不拉你出門了。”
昨夜晚歸,酩酊大醉,害得林琅又被偷襲又被水潑,可她不僅救了自己一命,還守了整整一夜。
“少主不要自責,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再說這是小毛病,過幾日就能好。”
“怎麼會是你不小心,明明是我做出歹事把你害了!”
林琅越溫柔顏沉就越愧疚。
今天就是想好好彌補才帶她出門走走,順便嚐嚐家外頭的美味,然後買幾套新衣裳。誰知走到半路林琅打起了噴嚏,這好事又變成了歹事。
“我們還是回去吧,你在家休息比較好,我讓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