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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了。
顏沉立刻忍著疼痛坐起,粗聲說:“就放外面,放好了就出去。”
林琅不聽,偏要把晚膳端進裡屋,在床榻邊放好,自己也端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承認?”她說,聲音和表情一樣波瀾不驚。
顏沉輕蔑地瞪著她,“與你無關,是我自己良心過不去。”末了吐出二字,“出去。”
林琅接著問:“你承認後,都姑娘的父親沒有拿殺豬刀追殺你?”然後不等男人回答,自言道:“真是孬種,我又算錯人了。”
顏沉額上青筋一跳,伸出鐵掌要拿她。林琅反應也快,兩手一合緊緊抓住了手掌。
“現在我沒本錢威脅你了,你可以趕我走了。”
林琅毫不畏懼地直視男人,聲音和雙手一樣有力。
顏沉盯了一會兒,突然反將那一雙素手握住,拎小雞似地把她拎到懷裡,另一隻手捏住她後頸,忿忿道:“我現在就想把你扔出去。”
林琅嚥了咽口水,臉上顯出慌張之色。
“你說我把你扔去哪?城外的流民堆?你從哪來就回哪去,行嗎?”
林琅忍不住渾身震顫起來,眼神的驚慌失措已經掩藏不住,但她緊抿嘴唇就是不開口求饒。
看到這樣的林琅,顏沉的心狂跳起來,在胸中喜悅的嘶吼——苦肉計成了,我終於贏回來了!
顏沉還想再嚇唬嚇唬她,可是背上的傷口猛然間抽疼起來,讓他不得不推開林琅,忍著劇痛說:
“我是想趕你走,但我昨天答應過陪你找到下一個男人。雖然是被迫的,但我是貴族,說出口的話就一定不會反悔。——現在你給我出去,把寄生叫來。”
林琅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因疼痛咬牙冒汗的男人,默默轉身走出裡間。
她開啟門,忽然回身看過來,臉上又是那抹讓顏沉毛骨悚然的勾魂微笑——
“我早就算到你是貴族。”
第17章 船伴
林琅從外面關上門,靜立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剛才在屋裡不過是虛張聲勢,心裡其實早就沒了底氣。進去前還在袖子裡藏了根髮簪,若顏沉真趕她走,就衝上去跟他拼命。好在顏沉心善人笨,鬧成這樣還容留她……以後儘量對他好點吧。
林琅擦去額上的冷汗,乏力地去找寄生。
寄生在自己屋裡,見林琅來了臉色一陰,生氣道:“少主沒趕你走?”
林琅不想計較,平聲說:“少主傷痛發作,要你過去。”說完就走。
寄生卻不饒她,跑到她身前擋住,質問道:“這一串事情都是你一人做的?”
“我只是出了個點子,然後散了點錢。”
“既然你有本事一人辦成,幹嘛還跟我商量?還把少主害成這樣?”
“他是自找的,只要不承認誰都不敢把他怎樣。”
“你個沒良心的,少主是在護你。要是守城尉真認真查,指不定會查到你頭上!”
林琅哼了一聲,裝出不領情的樣子,催促寄生快去找顏沉。
她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風險,但到了此種地步必須要下狠手。都不該死,但必須得死,不然怎麼把顏沉捲進來,讓他萌生離開沃城的念頭?不然怎麼掩蓋那兩個奴工被殺的真相?不然怎麼威脅顏沉留下自己?不然怎麼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容,不再逼她做那羞羞事?
這個計策她早就有了,和寄生商量只不過堅定了決心。揹著他執行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不想讓這個沒自己大的少年,去殺一個罪不至死的人。
她知道寄生對都有殺心,但“我討厭她”能成為殺人的理由嗎?雖然自己已不是良善之輩,但總覺得寄生的毛病更大。
至於顏沉,肯定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了,那就躲著吧,在碰到下一個靠山之前。
林琅一連躲了三天,只要聽到顏沉的聲音,看到他的影子就立刻逃走,吃飯的地方也搬回了灶房。
其實她一直在關心顏沉的傷情。問寄生,他生氣不告訴她,只好拐彎抹角地問玉姐,三天過去了,玉姐還愁眉苦臉地說“少主傷口好得慢,還時不時裂出新口子”之類的話,但她明明看到顏沉在宅子到處亂轉了啊。
說不擔心肯定是假話,畢竟顏沉這頓好打是她害的。說很擔心也不至於,她還是覺得他自作自受。於是在這兩種心情的糾纏下,林琅決定在所有人都睡去的時候去看看他,幫忙蓋蓋被子關關窗子什麼的,好讓良心平靜些。
就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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