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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英雄惜英雄,美男悅美男。
二人對上名後都很欣喜,相互攙扶著又坐下。等顏沉終於為林琅買回絹布羅衣後,太陽已近西山,林琅披上熊皮斗篷戴上鬼面具坐進了紅葉院的法臺裡。
第39章 汙了
鬼主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圍繞林琅一圈圈地走,直到夜幕降臨。
林琅戴上鬼面具,透過一對狹小的孔洞看向外面; 日暮前閉塞得讓人窒息; 可在日暮以後視野陡然開闊了,彷彿變成自己的眼睛; 甚至連不曾見過的光景也看得仔細。
林琅在鬼主的口令下站起來,微微轉動手腕摸到腰間的刀。這把刀是找寄生要的; 不知他從哪裡弄來; 試過之後非常順手; 而且鋒利。熊皮斗篷寬大笨重,套在身上像傘一樣撐開,縱使抽出刀小耍幾把都不會被人瞧出動靜。
鬼主有吩咐; 大儺禮時所有人都必須待在自己屋裡,除了紅葉院裡的人。這著實給林琅提供了極大的方便,索性抽出長刀握在手裡。
可是有一人讓她放心不下,就是面前的鬼主; 既然他能通靈,難道會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不如現在就把他殺了。
殺戮之慾在熊皮下滋滋沸騰,林琅提刀正要有所行動; 鬼主卻轉了過來,透過鬼面具上的孔洞直接看入林琅內心。
片刻之後,他說:“你只穿上了鬼的皮,但你並不是鬼。”
林琅冷笑一聲; “我只知道馬上要除掉這滿屋子的鬼。”
她甘願墮落成鬼,鬼主再無他話,把招鬼火把遞了上去。
這火把古怪可笑,持柄漆黑冰冷,不知是哪種木頭,上面刻滿紋路,仔細看是無數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扭曲醜陋,全無章法,就像小兒的筆畫。
可當看到綁成大字型的黃叔正和黃雷時,林琅才覺得火把上的刻紋實在是惟妙惟肖。
黃氏父子面對著面,雙手雙腳緊緊綁在柱子上,脖子纏一根粗麻繩捆上頭頂的橫樑,繃得緊緊,身子一軟脖子就會勒疼。他們的嘴巴俱堵得嚴實,只能嗚嗚亂叫,可再大聲也飄不到視窗。
黃氏父子萬分驚懼地瞪著林琅,眼睛鼻孔充大了一倍,有血從面板的裂紋中不斷滲出。
“是這樣綁的吧。”寄生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終於等到林琅過來才有了精神。
林琅摘下鬼面具扔到地上,用刀尖指著黃叔正胯/下。
“那裡再放一個大木盆接著血汙內臟就十分像了。他們宰殺人時就是這樣的。”
邊說邊看向屋子另一頭綁縛成團的家僕和妻妾,每人身上都有傷口血跡,那個懷孕的前任巫女也在其中。
“這全是你一人做的?”林琅難以置信。雖然之前顏沉說過寄生能以一敵百,但總覺得是誇大其詞,現在親眼見了還是不忍相信。
“不過是些驕奢淫逸的腐敗之徒,抓起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倒是有些剛烈不怕死的,但都被我弄死了。”
寄生對屏風後淌出的一大灘血跡努努嘴,然後加上一句:“快些吧,省得夜長夢多。”林琅驚訝連連,想不到這不識字的小子會的詞倒不少。
黃府大宅還有一大半沒有走完,但林琅的殺鬼終點就在此了。她想解開笨重的熊皮,被寄生制止住,“血濺到身上很臭的,就穿著擋一擋。”
“太重了。”
於是寄生順手拋來一床被單,“那就被這個披上。”
林琅接到手裡,仍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小子經驗豐富,考慮周全,手段狠準,跟顏沉真不是一路人,怎就湊一塊兒了?但是顏沉幸虧有這般厲害的人物護在身邊,不然走南闖北不知該死多少回。
林琅裹好被單,拿著刀走到黃雷跟前,定定把人看著,臉上不喜不悲,要不是手裡拿著刀真猜不出接下來要做什麼。
黃氏父子又嗚嗚亂叫起來,聽不清但也知道說的是啥,不是求饒便是咒罵,但還是痛苦的嘶鳴更好聽。
“現在知道等著被宰殺的感覺了?”
林琅冷冷嘲諷,再不耽擱,舉起刀朝黃雷右臂砍下。她出離憤怒,可力氣太小,刀再鋒利也只劈開皮肉,被骨頭擋住。
黃雷眼睛充血了,喉嚨發出撕裂一般的聲音,全身劇烈顫抖,褲襠裡飄來一股臊臭。
“知道被砍有多疼了?”
林琅笑了抽出刀,眼中兇光滾燙,舉起刀又一砍,黃雷手臂上多了一道深口。
“你那點力氣還想用砍的?只能用刺的。往肚子上刺,很疼,而且一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