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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樣目光微微閃爍。
“是出城嗎?”
“不出城,也出不去。黃叔正都說要親筆寫的通行令了。”
林琅調皮一笑,說:“通行令還不簡單?我學他的字寫一份不就成了?”
“是啊,我都忘了在沃城時你就寫過我的字,簡直一模一樣!”顏沉驚喜地看著她,“但是會不會需要練很久,趕得及嗎?”
“只需一小會兒。只要看過真跡,不管是誰的我都能立刻效仿出,保準辨別不出真偽。小時候學會寫字之後就有了這個本事,應該就是天賦異稟吧。”林琅毫不謙虛地說。
“那就太好了,我這就去偷黃叔正寫的書信。”顏沉等不及地坐起來。
“不用你偷。”林琅按住他,“白日裡我在紅葉院看見一個懷孕婦人,一直在屋子裡窺視你,被黃叔正發現了也不怕,這個婦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看上你的巫女?”
“原來躲在屋裡的是個婦人。我當時沒看清,不過那巫女的模樣我早忘了。”
“不要緊,你等會兒去紅葉院附近轉轉,我看她肯定會出來尋你。到時候你讓她幫你偷不更方便?”
沒想到真被林琅說中了。
而且那巫女還要主動,早早就派了女童在浴室外面候著,一等顏沉出來,女童就溜上去傳了她的話。顏沉聞言面露喜色,趕緊隨那女童抄小徑面會去了。
等顏沉夜裡回來,林琅已經睡下。寄生在屋外恪盡職守,見少主回來,把憋了一整天的疑惑問出:“少主,你和林琅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算計?”
“陰謀算不上,但確實要找這家人報仇。”顏沉對寄生從不隱瞞任何事情。
寄生出生沒多久就進了顏府,但是作為肉人,被欲巴結顏芮的小官吏當做禮物送進來的。
顏家人不好人肉,甚至極其厭惡,當即就被顏芮叱令拿走,可一轉念又收了下來,怕那人再拿這嬰兒送去別處,真被吃了。
那時顏沉剛滿六歲,顏芮便這個嬰兒交給了他。嘴上說要好好照顧,其實只當是給兒子一個玩物,畢竟是肉人,先天不足,能活多少天真說不準。
顏沉歡天喜地地收下,見這不足歲的小嬰兒又聽話又可愛,當真攬下重擔,悉心教養,當爹當媽忙前忙後,被哥哥們嘲笑也樂此不疲,沒想到真給養大了。
“怎麼報仇?要我動手嗎?”
寄生修身養性許久,削砍劈捅的手法有些生疏,早就心癢手癢,這會兒已經摩拳擦掌了。
“我這邊不需要,林琅可能需要你幫忙。”
“她?”寄生不屑地癟起嘴,“她又要幹什麼壞事,我才不聽她的。”
“可是我答應她了。”
寄生還是不願,可是顏沉都這樣說了,只好聽令,然後被他打發著回到自己屋子。
顏沉一進門就急不可耐地去看林琅,她面朝裡躺著,看樣子應該睡了。顏沉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榻邊坐下,勾頭去看,閉著眼,鼻翼翕動,睡容恬靜。
真睡著了。
顏沉失望,還想拉她說幾句睡前情話。
情話……
他周身一凝,想到自己在浴池裡說過的話。
那一幕匆匆從腦中略過,一字一句都不願再憶起,只明白事已至此,哪裡還有縫隙說情話?
第二天大早,顏沉說要出門,黃叔正起先不願,聽說顏沉是隻身出門便允了,但派了兩個小廝跟著。顏沉當然不願被人跟蹤,把小廝們叫到暗處豪氣地賞筆酒錢,打發了乾淨。
顏沉上街是想給林琅買幾件新衣。這厲城雖是萬種不好,但有一樣還不錯,就是絹底羅衣。這種衣料是雙層,裡層是細膩的絹布,要麼是大紅大紫的單色,要麼是素色底繡滿鮮豔的花紋。絹布之上罩一層輕盈通透的大孔羅紗,從邊緣縫製一起,製成衣裳,新奇美觀,妙趣橫生。
顏沉早想買幾件了,給自己或是給林琅,前次走得急,還含著恨,以為再也不會來了,誰知禍福相依,今次怎麼說也要買走幾件。
可是在此之前要去一個地方。
顏沉昨天被黃雷逮入黃府之後才想起一件要事。
當初他離開沃城,沃公特意囑咐過一件事,便與這厲城有關。可是離開沃城沒多久他就全忘了,只當是歸途路上的遊山玩水,還在垣城耽誤了那麼多時日。
所以顏沉在去驛站與大將潘淙碰面之前就已十分慚愧。
潘淙是沃公麾下一員猛將,秦人,年近五旬,卻跟少壯之輩一樣強壯靈敏。他見顏沉終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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