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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子已經坐下,剛要動筷子了卻發現寄生和玉姐還站著,於是想起還有兩個人未到。
“請再稍微等等,我家少主馬上就來了。”寄生賠笑道。靈子點點頭,坐在桌邊發起呆來。
寄生一直都在緊張,生怕靈子問起昨夜裡的事。那兩個年輕氣盛的男女最不知節制,好些個夜晚都吵得人睡不好覺,像昨晚那樣安靜的還是頭一次……
是啊,昨晚沒聽到聲音。該不會玩起了新花樣吧?
這時顏沉滿面紅光的來了,就個剛大婚的情郎,林琅隔了一會兒才進來,應該是故意跟他錯開,避免靈子起疑。林琅進來時的姿態全然不同,羞答答地低著頭,還用袖子掩去半張臉,渾身上下透著柔媚,眼神偶爾飄來,十分嬌羞,就像個剛大婚的新娘子。
寄生和玉姐吃驚不小。這二人縱慾過後的早晨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顏沉變化不大,就是神清氣爽中夾著許多自豪,最奇怪的還是林琅,居然一大早就能下地走路了!
“林琅,你……沒事吧?”玉姐才不關心她,如此詢問是因為太好奇了。
林琅一聽臉更紅了,側身坐下再也不敢視人。
“很好,她很好。”顏沉代替答道,燦爛一笑,自豪之感更濃了。
五人終於湊齊,擠在一張不大的方形木桌邊,各自寒暄幾句才拿起筷子。
顏沉盯著靈子,怕昨晚裡的聲音還是被他聽了去,儘管他自認為防範得很好,嘴巴,肩膀,手臂,甚至胸膛全都貢獻出來給林琅堵住聲音。
可是靈子吃得相當開心,無憂無慮的,只在乎手裡的碗筷,並且他對另外四人有問必答,已然沒了昨夜裡出離凡塵的縹緲之感。
“厲神是這個怎樣的神?”寄生極有興趣地問。
“黃熊。”靈子邊吃邊說,神情十分幸福。
“黃熊長什麼樣子呢?”
“黃色的熊。”
“……靈子大師,我很認真地在問你呢。”寄生認為自己被愚弄了,想搶過靈子手裡的筷子,逼他認真回答。
“不假,不假。”顏沉忙說道,“厲神的模樣就是一頭黃色的熊。但不知此間神祠供奉的神體是什麼樣子的?”
“黃熊啊。”靈子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個字,自己反倒覺得吃飯被打擾了,不耐煩起來。
寄生白眼一翻,癟癟嘴不想說話了。顏沉卻仍舊有十足的耐心,問靈子道:“大師的意思是不是,這間神祠裡住著一頭黃色的熊?”
靈子點點頭,那筷子指向窗子,眾人從視窗可以看到被茂密樹木圍住的後堂一角。
“厲神黃熊就住在後堂地窖裡。”
原來這間神祠裡真有一頭熊!
此話讓顏沉四人瞬間冒出冷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一頭熊在同一屋簷下過了一夜。驚嚇至於登時對靈子十分佩服,不愧是厲神的巫者,活得完好無損。
“那厲神平時吃些什麼,靠什麼過活呢?”玉姐有了好奇心。
“疫鬼。”
算了,不問了罷。
吃過早膳,四人與靈子道別,林琅全程低頭不敢視人。寄生故意彎腰看她的臉,發現連鼻尖都紅了,以為染了熱病,伸手去摸額頭看燙不燙,卻被顏沉一掌打飛,護著林琅急急忙忙上了車。
玉姐早上一見林琅這副彆扭小模樣就連聲冷哼,料定昨夜裡是這妖女主動勾引的顏沉,卻反被吃幹抹淨。
雖然顏沉總是被慾望挾持不懂節制,讓林琅痛苦受傷,但現在的玉姐已絲毫不同情她,只覺得是她把顏沉帶壞的。
“女人還是要掂量下自己的斤兩,別以為獻身了就能從男人那裡換來什麼。”
玉姐說得陰陽怪氣,把馬鞭甩出脆亮一響,駕著車晃晃蕩蕩走起來。
顏沉覺得這話很不中聽,十分認真地同玉姐理論,寄生在一邊看熱鬧,林琅則當做什麼都沒聽見,趴在車緣上,臉朝下枕著手臂。
這時,前方飛速駛來一輛輕便馬車,車上乘著兩個中年男子,神情十分凝重,看也不看他們,擦身而過,在將離開不遠的神祠前停下。
寄生好奇,回頭看去,那兩個中年男人跳下馬車,土匪一樣衝向神祠大門。
忽然平地吹起大風,將他們的衣袖吹得翻飛,寄生目明,立刻瞟見其中一人的袖口裡露出一把黑物,就是他們昨夜裡在戰場上射出的黑羽箭!
“不好。”寄生小呼一聲,立刻催促道:“玉姐,快讓車跑起來。”
寄生雖然脾氣暴性子急,偶爾還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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