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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城東,左鄰右舍都隔著老遠,至少能並排走兩輛戰車。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惹人主意,就是每家每戶的圍牆都築得老高,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主屋正脊。
“曲陽城沒有圍牆,所以住戶喜歡把自家的院牆修高修厚,既能擋風擋沙,又能防賊防盜。”
熊悅的私宅也是這樣,外面看不過是長方形的大黑匣子,說得不好聽點很像棺材。可是一進院門就是別有洞天,簡直是一座微縮的宮廷閬苑。
“子悅兄一人住這裡,想想就安閒愜意。”顏沉的誇讚誠意滿滿,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我這種宅院在曲陽真不算什麼。”熊悅謙虛道。
他請眾人進了堂屋,說:“時候不早了,今天勞累各位還是早點休息為好。顏兄,你對寢室有什麼吩咐沒有?”
顏沉張嘴想說來著,但出聲就改口了,“沒有特別的要求。”
熊悅淺笑,起身說:“那顏兄就住在東首的山寂堂好了,那裡僻靜,雖然靠牆但院牆外空曠得很,別家的聲音飄不過來。”
顏沉心頭一喜,暗暗誇熊悅善解人意,等不及馬上拉著林琅過去。
第46章 水中
西邊的鹿角堂離山寂堂最遠; 熊悅把玉姐和寄生安排在鹿角堂後,自己也從主屋中搬去了過去,理由就是不想夜裡吵到顏沉。
鹿角堂窄小; 不曾住人; 許是熊悅早想好今晚如此安排,所以已命人清掃了乾淨。儘管如此; 對堂堂的東周卿大夫楚公子來說還是太不中看了。
玉姐和寄生在得知熊悅跟他們同住一處後很是欽佩——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家少主的獸/欲,他甘願屈尊在此; 其誠心簡直天地可鑑。
熊悅見寄生和玉姐已安頓好; 便邀請二人來自己屋中坐。他是個如羊脂玉般溫潤的美男子; 全身上下無半點鋒芒稜角,就算多疑之人與他相處下來也會變得坦誠相對。
“顏兄如此寵愛的林姑娘,我非常好奇。”
三人閒聊幾巡後; 熊悅如此問道。他目光澄清,磊落大方地看著玉姐,沒藏分毫惹人猜忌的心思。
“顏少主與林姑娘真乃奇遇。不過這件事還得由寄生說,他比我清楚。”
玉姐看向寄生; 寄生立刻把自家少主與林琅在沃城東門前相遇之過程,事無鉅細地全說了出來。
熊悅越聽眼睛睜得越大,實在無法將如花似玉的林琅; 跟破爛骯髒的乞丐合想在一起。他等到寄生說完,問道:“你說林姑娘賣身葬父母?”
“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可誰知道是不是她的真父母?說不準是為了博少主同情,隨便找的兩具屍首呢。”寄生嘻嘻哈哈地說。
玉姐聽不過去,厲聲說:“小孩子別拿這種事胡說八道!我看就是林琅的父母。你不記得我們離開沃城時; 林琅在車尾朝西邊墳山一直跪著?那就是在跟她的父母道別。”
“要真這麼單純就好了,但我看她身世不止如此。”寄生不服氣地叉起腰。
“可別總把人往壞處想。林琅身世到底如何少主最清楚,不然不會同床共枕親親密密的。”玉姐反駁道。
寄生見跟玉姐說不通,扭頭對熊悅說:“悅大人,你說會認字、會寫字、會彈琴的女子是怎樣的女子?是受過精緻教養的貴族大戶之女!既然是大戶之女,怎會淪落到流民這一地步呢?”
玉姐冷哼一哼,說:“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連魏王都不能無疾而終,還有誰能確保一輩子安然無虞?”
“玉姐你這話才是胡說八道,比我的更甚!”
熊悅一直安靜地聽著,心裡已經把林琅的逃亡經歷猜出了大半,甚至對她不久以後要做的事情也瞭然於心。
真是個傻姑娘。
他想著端起茶杯,擋住了嘴角勾起的一抹蔑笑。
熊悅品完茶,見玉姐和寄生也快吵完了,笑眯眯地說道:“玉姐,我們不是說好今晚去博戲院的嗎?我看時辰也到了,什麼時候出發合適?”
“哎呀,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玉姐一拍大腿站起來,“去去,當然得去!我感覺今晚運勢旺,肯定能贏!”
“那好。玉姐看看有什麼要帶上的,不然現在就走?”熊悅也站起身,十分期待地盯著婦人。
玉姐年輕時個豪放人,加之樣貌佳花錢爽,又有人人稱羨的獨門手藝,走南闖北各色美男都嘗過,早就見怪不怪了。哪知現在被熊悅這樣看著,早就熄滅的少女春心瞬間跳了下,臉上也浮出了淺淺的羞光。
“沒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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