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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顏沉看到指縫間浮出一朵粉嫩的桃花,目光隨之一凝,情炎翻湧直上,二指一併將那朵桃花用力掐住。
林琅周身一震,剛要破口而出的怒罵轉瞬間變成不耐的嬌吟,從盈潤紅唇中吐息而出。
顏沉最後一絲理智崩斷了,垂下頭,嘴唇像雨點一樣落在林琅身上。
……
林琅又一次哭哭啼啼地睡著了,想就這樣一覺不醒。
然後她又一次堅持了下來,因為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沉睡中,有人在呼喚她。稚嫩的聲音穿過一層層朦朧的帷幔,終於將她叫醒。睜開眼,看見鸝黃趴在床榻邊。
鸝黃見林琅終於醒了,高興地直拍手。
林琅虛脫地笑笑,忽然想起床上應該還有一個人,“顏……少主他呢?”
“顏少爺早出去了,所以我才敢進來的。”
鸝黃一說到顏沉總會臉紅,清純粉嫩的圓臉蛋好像初升的太陽,把林琅從昨夜帶來的沉鬱心情照亮了許多。她默默地想,這樣好的小姑娘,絕對不能給顏沉那個餓死鬼糟蹋了!
這時,鸝黃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林姊姊身上好多傷痕啊,怎麼一回事?”
林琅側身躺著,手臂壓在胸脯上,錦被只蓋過腰間,聽到這話連忙抬起無力的手牽起被沿將身體蓋住,羞赧問道:“鸝黃小姐怎麼來了?”
“林姊姊忘了昨天約好的事嗎?我等你半天了,所以才來找你的。”鸝黃以為做了錯事,說著說著委屈地低下頭。
林琅想起來了,試著翻動身子,下面果真不適,但較之前相比要好了一些。
“是我忘了,再寬限我半個時辰好不好?”她歉意地說。
鸝黃點點頭,對她身體上的傷痕還是很好奇,關心地問:“林姊姊,疼嗎?”
“不疼……”說得心虛,笑得更心虛。
鸝黃再傻也看得出來,擔心道:“不會是顏少爺弄的吧?”
林琅憐愛她,不想破壞顏沉在這她心中的形象,搖頭說:“真不疼,過半天就能好。”
鸝黃放心不下,嘰嘰喳喳地去給她找藥膏。趁著鸝黃走,林琅顫巍巍地起了床,披上外衣想去打水,走到客堂發現已經備好兩桶,一桶涼的一桶熱的。
“這種小恩小惠我才不會領情。”林琅怒火攻心,把顏沉翻來覆去詛咒個數遍。
她匆匆洗過身子,等鸝黃拿著藥膏回來時,已經梳妝打理好了。鸝黃埋怨林琅不愛惜自己,非要她脫掉衣服把藥抹上再出門。
林琅可不想在小姑娘面前再出一次醜,好言好語收下藥膏,隨口便問:“良緣小姐是不是已經來了?”
“哎呀!”鸝黃終於想起正事,慌慌張張地牽著林琅往外走,“緣姊姊早就到了,只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良緣是個大美人,生來粉面秀目,身材婀娜。她拜訪趙宅已有一段時日,起先是良緣父親帶她來,之後不久就她自己來,不出兩日便把趙家人認了全。
她是商人之女,從小就舌燦蓮花會講中聽話,所以趙家沒人對她有惡感,久而久之就像個經常串門的遠房親戚。
良緣的父親很有錢,據說樊樓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還有那佔了半條街的閭市,也有傳言已歸於他的名下。除這兩處較明顯的,城內一些大大小小的工坊商鋪都與良緣父親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於是這位外來巨賈在搬入垣城的兩年內,財富就僅屈於大地主趙家了。這兩年裡,良緣也出脫得美麗動人,她父親自然要為她擇一名門嫁入,縱觀整個垣城,除了趙家再沒第二人選。
一個月前良緣的父親帶著女兒初次登門,其意圖就分外明顯,但大家都沒挑明,至今也是心照不宣。
“小黃鸝,你們來啦。”
良緣站在趣伊堂外左等右等,終於把趙鸝黃和她說的那個新姊姊盼了來。
林琅被鸝黃牽著走去,老遠就看到這個“緣姊姊”。她年歲應該比自己小一點,眼神嫵媚笑容清純,第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聰明姑娘。
“緣姊姊。”鸝黃邊喊邊加快步子,林琅也被拖著小跑起來。
“緣姊姊,這個就是我昨天在信上說的林琅姑娘。”
良緣也從老遠就在觀察林琅,等她到跟前的這段功夫已經大致看了透徹,是個跟自己非常相似的美人兒。她熱情地迎上去,把林琅和鸝黃一手一牽,親姊妹似的一邊說笑一邊領著進了趣伊堂。
趣伊堂是女眷堂,佔地不大,但曲檻迴廊交錯縱橫,連著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