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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沉離開林琅後,被楚王熊良喊去。熊良沒問他私事,只對不久前的“秦軍攻周”興趣濃厚,事無鉅細把顏沉知道的全都問了一遍。顏沉對答如流,妙語連珠,就連熊良故意說的荒唐刁難之題,都應付得自自如如。
熊良對這個年輕人愈漸欣賞,等秦軍攻週一事談罷,正好趕上黃昏時分,於是熊良請顏沉留下共享晚筵。筵後楚王又單獨喊來顏沉和熊悅聊天。三人一聊就是兩個時辰,等顏沉終於回到城南驛館,已經夜深人靜。
玉姐和寄生在大堂裡等候多時,看到自家少主推門進來,都從坐墊上跳起,勾頭朝他身後看。
“不用看了,就我一人。”顏沉悶聲說道。
“林琅呢?”玉姐著急地問。
“被留在城尹府裡了。”
“為何?”寄生愣愣問道,“他們不是都知道了林琅是少主的嗎?怎麼不讓少主帶回來?”
顏沉何嘗不想把林琅帶回來,可林琅現在是關鍵,別說今晚,以後恐怕都不會讓人輕易見到。
顏沉沒吭聲,心情登時不燦爛了,背起手就往後院走。
“吉紫呢?”他問。
“對了,”寄生這才想起那件要緊事,說:“有個客人來找少主。現在還沒走,吉紫正在屋裡陪他。”
“客人?”顏沉低吟一句,已經猜到是誰,立刻邁開步子往屋子走,邊走邊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驛館關張後來的,所以沒來多久。”
顏沉快步走到吉紫的屋子跟前,敲了敲門,報了自己的名姓。吉紫立刻走來開門,請他進屋。顏沉走進屋內,看到已經起身迎接自己的客人,微笑道:“季春兄。”
第77章 覬覦
季春昨夜在大街上認出了顏沉。這二人闊別半載; 再次相見都很激動,立刻攜手去了酒肆,暢聊到酒肆關張趕客才罷休。
可是相談甚歡的二人並沒有約定下次見面的日子; 現在季春直接來驛館找顏沉; 肯定意圖不淺。
顏沉與季春寒暄後在桌案邊坐定,吉紫藉故離席。等吉紫在外面關上門後; 季春微笑著對顏沉說:“我聽聞楚王就在城中,下榻在城尹府。顏兄就是從那裡回來的吧?”
顏沉不隱瞞; 直接點頭稱是。
“顏兄難道要求聘於楚?”
“在下確實有這個打算。”
“顏兄知道楚韓二國君在圻地會盟一事嗎?”
“現在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了。”
季春點頭; 略有些犯愁道:“也驚動了大梁; 姬遲恐怕會派使臣來楚。”
顏沉笑了起來,調侃道:“你怎直呼姬遲的名姓呢?”
季春這才發現說漏了嘴,解釋道:“在沃城都這樣稱呼; 我跟著稱呼,慢慢就習慣了。”
顏沉不露聲色地抿了口茶,眼睛在季春頭面和衣裳上打轉。
昨天季春就打扮不凡,今天他又穿著一件天青色夏布直裰; 衣面上用深淺銀絲繡著團花菱紋,頭戴一頂竹絲作胎,青羅面子的小冠; 綁發處還纏了一圈珍珠,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富貴之氣。
季春發現顏沉正覷著自己的衣裳,臉上一紅,笑著說道:“這都是託顏兄的福。”
“託我的福?”顏沉不懂其意。
“顏兄離開沃公後大放異彩; 風流名號傳遍各地。沃公聽聞後,認為是自己不具慧眼,未能識才的過失,進而開始重視麾下的青年門客,於是乎我這個平庸之輩就沾上了一點甜頭。”
“原來如此。”顏沉點點頭,“季春兄可不是平庸之輩,我在沃公門下時一直很仰慕你。”
“顏兄說笑了。”季春擺擺手,說:“我們就不說這些事了罷。顏兄,你既然決心為楚王效力,可有想過在大梁的你的親族們?”
“他們早就和魏宮撇清了關係。”
“話是如此,但顏兄替楚王效力攻打大梁,姬遲知曉後不知會如何對待兄的家人?”
“我家二老是老狐狸,沒有他們對付不了的事。”顏沉完全不放在心上。
季春見他這副模樣,擔心地說:“顏兄知道楚王的打算嗎?他與韓君在圻地會盟時只說了要討伐姬遲。”
“這有哪裡不妥?討伐姬遲我也贊同,而且我想很多魏人都會贊同。”
季春不相信顏沉有這麼糊塗,猜他是在套自己的話,於是不拐彎抹角了,只稍微委婉地說道:“先王子嗣盡數被殺,若姬遲被楚韓討伐成功,那魏王之位——不就空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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