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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見面次數不多，但是每次他來找我都是用的背影，剛剛在山上看到時我幾乎一眼就能判斷出那是周翰。不過就是因為結果太過驚悚，所以連我自己都是不信的。”

凌齊燁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齊燁，周翰自焚的時候，真的死了嗎？”玥流盈硬著頭皮問。

“我親眼看著他在火堆裡掙扎，如今連整座華清塔都化為飛煙

，更何況是他一個大活人？”

說的有理。

天下之大，人有相似，更何況只是一個背影，玥流盈甩甩自己胡思亂想的小腦袋，長吐一口渾氣聳著肩道：“也許真是我認錯了，唔，老眼昏花，老眼昏花。”

兩手按上太陽穴，輕輕拿捏，肯定是因為最近睡眠不足，弄得腦子缺氧，經常宕機卡機沒得正常運轉。

那廂莊主大人沉思片刻，再抬起眼來眸中一片清明，對著玥流盈沉沉道：“不過，玥兒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句話。”

“什麼？”停下手中動作，配合他問。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玥流盈默。

“你是要去查他？”

“恩。你可還看出點什麼？”莊主大人明察暗訪第一步，先把她這個目擊證人的話給套齊了。

玥流盈同學積極配合凌大莊主工作，心想若不是還好，萬一周翰真的魂去來兮，或是死裡逃生，那這地球也著實太危險了。

這不等同於是埋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在自己身邊，保不齊哪一天就嘣一聲炸得個粉身碎骨，連找閻王爺爺敘舊的機會都沒有。

渾身一哆嗦，玥流盈收回思緒便開始認真回答莊主大人的問題。

“那對人馬大概是二三十人的隊伍，雖然沒有舉旗表明歸屬，但我總覺得那些人不像是一般的商旅行人。若是平民百姓，不會有那麼強的軍隊紀律，走起路來整整齊齊，有條不紊。我注意到他們身上的衣服似乎是藍

色的，不過具體長什麼樣我沒有看太清楚，實在是隔得太遠。”

“沒有馬車，一半騎馬，一半步行，抬著好幾箱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有些重量，也不知裝的是什麼。對了，他們在山谷的方向是自南向西而行。”

玥流盈搜腸刮肚一番，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不曉得資訊量夠不夠。

凌齊燁沉吟半響，喚了千暮進門，附在他耳邊嘰裡呱啦小聲講了一通，然後就見千暮臉色咋變地退下了。

是吧是吧，不只是她，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告訴他，周翰有可能還存活於世，都是一個如彗星撞地球般的爆炸新聞。

玥流盈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也算是正常範圍之內。

凌大莊主接受能力一向異於凡人，不過須臾時光，便已從這重磅訊息中緩過神來。仔細看去，哪裡還有最初的震驚和傲然，只餘下一派平常面對她時的溫雅清冽模樣。

“玥兒，隨我出去走走。”

莊主大人明天又要進行第二次的療程，今天出去走走散心，賞賞花賞賞草也是一件好事。

玥流盈如是想著便痛快地答應了。

山頂上到處一片草木繁茂鳥語花香，老和尚那麼不懂情趣的人倒是找了好住所。近看碧絲燕草春意盎然，遠眺景峰颯爽，蕩氣迴腸，久居於此也不失為一個上好選擇。

如此看來，老和尚挺是享受生活。

沒有異彩流光，有時候反而才是幸福的本真面目。

“知道這裡大概是什麼位置

嗎？”

玥流盈搖頭，當初計劃跑路時看的地理書籍沒有這裡，因為……額，根本就沒規劃往這跑。

故而，她對這裡實在是一無所知。

當然，這些事她是絕對不會傻不隆冬全盤托出告訴莊主大人的。

“這裡距離燕雲只有十天的路程。”凌齊燁指著遙遠處燕雲的方向，狀似不經意提起這一資訊。

玥流盈瞬間就明白他的話中意，掐媚地環住他的手：“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可以順道去一趟燕雲？”

莊主大人糾正她：“不是順道。”

“哦，對，我說錯話。”玥流盈輕啐了一口，忙改過來，“應該是特意去一趟燕雲。”

“待我病好之後，可以陪你去，但不可久待！”

玥流盈激動得差點跪下地來抱住凌大莊主大腿高呼三聲：莊主大人英明！

簡直感動得泣涕連連老淚縱橫淚如雨下。

她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去見見原身在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