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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邦道:“是我不地道,丟下她一個人走掉,但當時你們一直跟著我,她掉進河裡之後,你們一定會護著她,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何以病的如此兇險?”
“臣不能說。”崔庭筠淡淡道。
李永邦袖子一甩,掃掉桌上的酒壺:“你不過就是一個朝廷鷹犬,少在這裡和我打什麼啞謎,你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的很。收起你那套附庸風雅的伎倆,只有露兒這種小女孩才痴迷這一套。”
崔庭筠不卑不亢:“殿下誤會大妃了,大妃品味高雅,與微臣話不投機,更談不上痴迷。”
李永邦揮手打斷他:“別和我逛花園了,直說吧,到底什麼事!”
“此事微臣答應過大妃,不說,便不能說。”崔庭筠堅決道。
“如果我非要你說呢?”李永邦的手中驀地出現一柄短劍,直指著崔庭筠道,“我已經受夠你對高綏戰事的諸多意見,指手畫腳,不過是暗地裡經營著不可告人的勾當換來的情報,是什麼讓你如此自命不凡?!我今日偏要你說,你不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橫豎它留著也沒什麼用。”
崔庭筠望著那柄短劍,是昔日他在市集上買來送給上官露的,劍柄雕著首尾相銜的五彩鳳凰,李永邦此時拿出來,可見是從上官露那裡獲得的。
——時間瞬時如同被凍住了。
良久,崔庭筠才緩緩的開口道:“就算我說了,殿下你會信嗎?關於高綏,臣說的那麼多,您何時,信過其中一句?”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信?”李永邦道,“再說高綏是高綏,露兒是露兒,兩者豈可混為一談。”
崔庭筠臉上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殿下此言差矣。此時此刻,因著殿下,大妃已經和高綏脫不了干係了。”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李永邦氣的用小刀又逼近一寸,但崔庭筠絲毫不理會,站起身施施然的理了理衣袖,道,“大妃和高綏本是無關,但為著殿下,沒錯,就是殿下您,是您帶著大妃出去,置大妃入險境,而今大妃便和高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還要臣再說下去?”崔庭筠見李永邦怔在那裡,颳了他一眼。
李永邦示意他繼續,崔庭筠道:“既然如此,那臣就只有違背大妃的囑託了。大妃是被一名女子所傷,那名女子身手高強,武藝不凡,在那麼多侍衛的環繞情況下,她也能輕易逃脫。當然了,也有臣的疏忽,讓她劫持了大妃。”
“誰?”李永邦一掌敲在石桌上,“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她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是殿下您給了她膽子。”崔庭筠死死的盯住李永邦,“此女化名連翹,曾三次從臣手裡逃脫,擅易容,擅蠱毒,心狠手辣。彼時大妃剛被侍衛們從河中救起,於寺廟中稍事歇息,以為對方不過是偶然借宿寺廟的過路人,與之攀談,豈料對方卻是有意尾隨,在確定了大妃的真實身份後,立刻舉劍行刺。臣等不力,由於她挾持了大妃做人質,只能任由她逃脫,但是臨走前,她在大妃的風府穴和耳窩處施以毒針,如今毒液只怕已遊走於大妃的四肢百骸,明日午時前沒有解藥,毒液便會滲入五臟六腑。”
“不可能。”李永邦打斷他,“連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崔庭筠望著手握匕首,指尖輕顫的李永邦道:“反正臣要說的都說完了,信不信都由殿下,臣無能,自會去向陛下請罪,大妃的命,就看大妃自己的造化吧。”說完,崔庭筠把李永邦一人留在亭子裡,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才剛下了臺階,就聽到李永邦氣憤的質問道:“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露兒受苦?不管她的死活了嗎?真是枉費她愛了你那麼多年!”
崔庭筠站的筆直,冷冷道:“殿下,請您搞清楚,她如今是你的人。照顧她,是殿下的責任。”
李永邦渾身一顫,不再言語。
渾渾噩噩的回府之後,他召來了一個太醫到室內密談,問:“大妃不是得了風寒,對不對?”
太醫院的太醫都是老江湖,主子若想知道,就實話實話,若不想知道,就是風寒,眼下揣摩著是想知道,便吐露實情:“回殿下的話,大妃乃是被惡毒入體,老臣已為大妃針灸過一次,但毒液流徑速度實在太快,光是針灸只怕來不及,只能治標,拖延一些時候罷了,若要治本,還須得有解藥。”
李永邦啞然道:“可知是哪裡的毒?”
太醫嘆了口氣:“老臣愚鈍,不是我中原常用的草藥萃取的毒汁,怕是化外之地來的,老臣不知。慚愧。”
李永邦的心頓時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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