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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等公和一品夫人,以表安慰……
皇帝怒斥:“自秋髮,黃河流域陰雨不止,沿岸民居被河流沖垮數千,爾等不思如何賑濟災民,疏通河道,還嫌二百倆少?難道要兩萬倆朕才算對得住她?”說完,將成惜凡革職鎖拏,發往邊戍不毛之地。其餘御史也分言辭輕重分別被革職或者降罪。
自此,再無人敢為華貴妃‘伸張正義’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入了冬,太后自打那日回了永壽宮就沒有出來過,宮裡的人雖然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未央宮和永樂宮的人都守口如瓶,但太后連臘八都沒有和帝后及宮妃們一起過,可見是禁甕了不假。
儀妃和謙妃怕麗妃犯蠢,特地送了一把扇子給她,上面書了四個大字‘難得糊塗’,麗妃心裡一緊,囑咐下面人不要胡亂打聽,裕嬪也管著恬貴人,到了小年那一天,宮裡張燈結綵的,人儘管不多,但因著孩子們活潑蹦躂,倒也十分熱鬧。皇后覺得恬貴人入宮年久,提出年後請升為嬪,到披香殿做主位去,周依人和韓婕妤、向娘子她們一道入宮,但罕見的沒有參與到事件中,也請皇帝賞她一個貴人,至於裕嬪,撫育明亭有功,也是時候晉升妃位了,且裕字和四皇子相同,眼看著明翔一天天大起來,不宜再拖。
皇帝點頭應了,三人一齊跪下謝恩。
到了春節當日,太后終於是露了一回老臉,開席的時候,四個皇子並排,一人負責做一句詩,念給皇帝聽,合起來剛好完整,以示兄友弟恭。皇帝勉強滿意,點了點頭道:“望你們以後一直這樣才好。”之後,兩個可愛的公主,嬌滴滴的一口一個‘父皇’‘母后’,伸出肉肉的小拳頭,遞上繡好的荷包和香囊,皇帝終於一掃數月來的陰霾,臉上有了笑意。
太后冷眼瞧著,不多時便藉著酒醉之名自行回了永壽宮。
以後再也不用看華妃的臉色,太后又偃旗息鼓,麗妃瞬時爽朗了許多,抱著莊柔公主不停說著戲話討皇帝開心,李永邦難得的多喝了幾杯。
上官露喝得是果酒,看起來不打緊,但一杯接著一杯,後勁十足,待酒意衝上腦門,便在凝香的攙扶下到大殿的廊下站一會兒,吹吹風醒個神。
淳親王帶著妻眷敬完了一輪酒,緩緩踱步到門邊,與上官露一道看了會兒雪景,斟酌再三,還是道:“皇嫂,你為什麼要回來?”
語氣裡有惋惜,有無奈,有不解,還有一絲埋怨。
今日的李永定已非昔日的孩童,沒那麼好糊弄。
上官露淡淡道:“老天爺是放晴還是下雪,怎由得了我們做主?本宮**凡胎,難道還能逆天而行?王爺不會也認為禁宮風波迭起皆是我之過?”
李永定搖頭:“臣弟……臣弟只是希望皇嫂能夠遠離紛爭,活的逍遙自在一些。畢竟……”如今宮外市井流言紛紛,直呼她是‘妖后’,只因她回宮後,先是韓婕妤死了,賣相十分難堪的丟在宮門外,接著良妃、華妃,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好事者堅信這是皇后在剷除異己。兼之上官明樓位居吏部尚書,上官大人是烏溪都護,皇后的野心簡直昭然若揭。李永定卻敏銳的覺察出一絲異樣,太平盛世下彷彿正醞釀著一股微微的波動。他張了張口,還是把話吞下,道:“畢竟流言傷人。”
上官露回頭朝他感激一笑,眸中有淡淡苦意。
雪珠子被風吹得東飄西散,正如世事無常,她伸出手接了一撮雪珠,看它們在掌心慢慢融化,低聲道:“世人若那麼容易擺脫樊籠,便沒有佛家七苦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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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依皇后之言,實行了冊封大禮,裕嬪為平妃,遷至毓秀宮;恬貴人晉為恬嬪,周依人點為嘉貴人,從恬嬪一起留在玉芙宮。
日子過得有條不紊,直到清明前,都是一派祥和氣息。
隨著天氣愈來愈熱,宮裡人漸漸熬不住了,人心開始浮動,一雙雙眼睛都巴巴的盯著永壽宮,忖著怎麼至今都沒有動靜,五毒月裡,宮裡四灑清掃,到了正端陽,重華宮裡搭了戲臺子,宮妃們搖著鳳梧牡丹宮扇一個個入座,看昇平署的人準備的跳鍾馗。
跳鍾馗又叫跳加官,表演時鐘馗面塗紫金,口帶長髯,頭頂烏紗,足蹬朝靴,身著大紅、黃色或綠色解袍,手執‘天官賜福’、‘富貴長春’等字樣的條幅。和著場面鼓樂的節奏,身法誇張的邊舞邊“跳”,向臺下逐一展示條幅上的吉祥詞語。
但是她們看的跳加官顯然是經過改良的,臺上的鐘馗不但沒有登場,出來的反而是一個旦角,身段窈窕抽長,臉上覆蓋層層白紗,跌跌撞撞的走著步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