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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了好幾下,陸錦屏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瞧一眼是她,嘟噥一聲轉身又睡。
葉青青道:“別睡了,那女人叫你去打獵,就是那吐蕃叫什麼雲子的,在前廳等著呢。”
陸錦屏呼的一下坐了起來,夢口水都來不及擦,道:“雲子來了?她在哪裡?”
葉青青更是不高興,噘著小嘴道:“跟你說了啊,前廳。——看你高興那樣。那吐蕃女子有什麼好的,刁蠻任性,還護短,不懂禮貌……”
陸錦屏已經從她身邊鑽了過去,下了床,開始穿衣服,笑嘻嘻道:“瞧你說什麼呢?朋友嘛,在乎那麼多做什麼?又不是找媳婦。再說了。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友。不能太聰明瞭。交朋友也講究一個難得糊塗。而且,人家是西域來的。畢竟跟大唐中土的那些文人騷客不一樣。性情率直,我就覺得挺好的。”
“挺好挺好,他們吐蕃可動不動就跟我們兵戎相見,你還跟他們的使臣挺好。”葉青青起身服侍他穿衣服,一遍嘟噥著說。
“在我眼裡,沒有使臣,只有朋友。咱們一起在華山經歷了生死地震。就是生死朋友。至於其他的嘛,不在我考慮範圍內。”
“既然這樣,那你還穿這一身長袍做什麼?她是來找你去打獵的。你還不換一身短打?”
“哦?打獵?”陸錦屏眼睛更亮了,“你這人怎麼不早說?”
葉青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早說啊?一進來我就說了,你自己沒聽到。”
“是嗎?哦,我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能沒聽見。”陸錦屏笑嘻嘻道。
“你不是沒聽見。你是一聽見她的名字。便高興的什麼都忘了!”葉青青噘著小嘴說。
陸錦屏親暱地擰了擰她的嫩滑的小臉蛋,道:“行了,難不成你還跟她吃醋?”
“吃醋?啥叫吃醋?”葉青青迷惑地瞧著他。
陸錦屏這才想起吃醋這個詞雖然開端於唐朝李世民跟房玄齡的故事,但在唐朝還沒有作為一個男女間妒忌的代名詞使用,所以葉青青不知道這個詞的含義,便笑道:“就是不高興我跟她在一起的意思。”
“這個意思啊,那我當然不高興,啊不。當然吃醋了!”葉青青一本正經道,“我就是不高興你跟她在一起。她西域吐蕃來的刁蠻女子,配不上我們爵爺,將來也不可能得到皇帝的冊封。那爵爺不就麻煩了嗎?老爺可還指望你將陸家發揚光大,重新恢復祖上的榮耀呢。要是爵爺夫人得不到冊封,那怎麼辦?”
陸錦屏頓時啞然,看來葉青青根本還不知道什麼叫吃醋,也沒有吃雲子的醋。她小腦袋裡想的只是誰適合當她的少奶奶主人,而不是她自己來當這個少奶奶。
也難怪,她才剛滿十四歲,古代女子資訊閉塞之下,遠沒有現代社會女子性早熟,所以這時候除非是父母之命出嫁,要不然,連男女之情都還是懵懂的,又哪裡談得上吃醋一說呢。
陸錦屏道:“放心吧,我只是當她是朋友,我可沒想過找她作媳婦。”
“真的?”葉青青頓時高興起來。
陸錦屏點點頭,轉開了話題:“既然要出去打獵,那就趕緊給我換一身獵裝吧。”
陸錦屏雖然已經是從七品的官,但剛剛當上,又在集中錢贖買回以前的古董傢俱,所以並沒有錢置辦所謂的打獵專用服裝,葉青青趕緊給他找了一套短打服裝,唐朝已經引進了北方遊牧民族的胡服,也就是窄袖口緊身衣褲,俗稱“短打”。
洗簌完畢換好服裝,陸錦屏推門出來。一陣寒風吹過,不僅打了個寒顫,抬眼一看,只見滿院子的銀白世界,地上已經厚厚的又積了一層雪。只是,通向大門的路徑的積雪已經掃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葉青青掃的,因為丫環婆子等侍從都在前院,內宅就他跟葉青青兩人。
“昨晚上下雪了?”陸錦屏驚歎地望著院子裡的銀裝素裹,欣喜地問道。
“是啊,半夜的時候下的,一直下到快天亮才停下來。”
“真是太棒了!”陸錦屏讚歎,他穿越前生於南方,很少見過下雪,更別說看見如此鋪天蓋地的半尺厚的積雪了。
“是啊,看著陰沉沉的天,指不定今天還要下雪呢。最好是改天再去吧,不然下起雪來,別說打獵了,只怕連路都看不見呢。”
“沒關係,下了大雪,動物才無處可藏,興許正是打獵的好時機,——對了,你武功不錯,這射箭的本事怎麼樣?”
葉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我沒練過射箭,只練過袖箭。最多能射出一丈來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