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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又來稟報陸錦屏說。他老母說了,這忤逆子生死由天,他不管的。陸錦屏搖搖頭說:“自作孽,不可活。只能由他去吧。你們準備草蓆,行刑之後按規矩將他葬在亂墳崗,還是跟仵作說還是把坑挖得深一點,別讓野狗刨了。”
沙司房忙答應。
次日。
行刑時間定於正午時分。
大清早起來,陸錦屏便聽到外面兩個小丫鬟說話聲。陸錦屏原來自己的生活是由葉青青照顧,但看她忙不過來,便讓葉青青挑選了兩個可心的丫鬟,幫著她料理家務。此刻陸錦屏聽了這兩個小丫鬟在院子裡堆雪人。商量著用什麼來做雪人的鼻子,儘管他們聲音比較輕。可是古代的窗戶是不隔音的,用白紙糊的,所以還是傳到了陸錦屏的耳朵裡。陸錦屏不由愣了一下,下雪了嗎?
這個冬天都快過完了,馬上就到了春節,下的雪卻屈指可數。上一次他們到雲崖山遇到暴風雪很大,可隨後兩天便是豔陽高照,雪很快就化了個精光。
從那以後一直到昨天,都是乾冷,刮寒風卻沒有飄雪花。昨天下午眼看著天空跟鉛塊似的,估摸著可能會有一層雪,還真的就下起來了。
今天要行刑,卻飄起了大雪,儘管雪是冬天應當有的景緻,可是總給人一種七月飄雪的冤情場景。這讓陸錦屏心裡不禁咯噔一聲,呆了片刻,不知怎麼的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坐了起來。
正在門口望著外面兩個丫頭堆雪人的葉青青,跟他似乎有感應,扭頭看見他,趕緊快步過來說:“你醒啦,我跟他們說了,這兩個瘋丫頭不要吵,她們好像沒見過雪似的,那麼高興,咋咋唧唧的。”
“小孩兒嘛,肯定的,都喜歡下雪。反正我也差不多該起床了。”
葉青青說:“說的也是,要再過一會兒你還不起床的話,我可就要叫你了,趕緊穿衣服吧。今天可是要去監斬的。”
葉青青從火鋪的竹篾烘籠處拿來了陸錦屏的貼身衣服。到了冬天,陸錦屏的衣服都是葉青青早上估摸著他快起來的時候,把衣服放在火爐竹篾編的罩籠上烘烤暖和了,這樣陸錦屏穿起來就不會覺得涼了。
陸錦屏已經習慣了葉青青的無微不至的照料,她笑了笑,穿上暖烘烘的衣服,在葉青青的服侍下,把官袍穿好,然後坐在了梳妝檯前。葉青青站在她身後幫她開始梳理長髮。
頭髮梳好挽了個髮髻,然後,兩個小丫鬟已經知道爵爺起來,趕緊端來了熱水,服侍陸錦屏洗臉漱口,然後戴上官帽。
陸錦屏踱步走到旁邊廂房的飯堂,他現在已經有專門的吃飯的地方,而他的廚師也已經把早餐準備好,看著還是比較豐盛,擺在了桌上。
陸錦屏正在吃早餐,這時,就聽到外面的小丫鬟說:“又下雪了,好大的雪呀!”陸錦屏不由心裡又咯噔的,要是雪花一直飄到中午,在大雪紛飛之下行刑,那該是一樣一件多麼悽慘的事情。
陸錦屏把筷子扔下,站起身走到門口,葉青青撩起門簾,陸錦屏邁步出來到了廊下,抬頭望天,果然,一朵一朵鵝毛大雪從空中落下,原本地上就已經鋪滿了厚厚的白雪,這一場大雪下來,不知道又該厚了幾許。先前兩個丫鬟在院子中的雪人此刻已經變得毛茸茸的落落滿了雪花,用食指鑲嵌的兩個眼睛,也被落下的雪花遮蓋住了。
陸錦屏呆呆地望著那雪人出神,一直到旁邊葉青青提醒他時間差不多了,該去衙門準備刑場的事情,陸錦屏這才回過神來。
馬伕已經準備好了陸錦屏的馬車,這是衙門配置的,葉青青打了一把紅油紙傘,撐著替他擋雪,陪著來到前院上了馬車,目送陸錦屏的馬車從小門出去。
馬車的車輪碾壓著厚厚的積雪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陸錦屏撩開車簾一條縫往外看,寒風吹來不由打了個哆嗦,鋪天蓋地的大雪,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都躲在屋裡。
唐朝的官員出行遠沒有明清時的氣派,既沒有鳴鑼開道,也沒有衙役驅趕過往的路人,倒顯得更加親民一些,只有一個馬車跟著兩個隨從。
他能看見的其實每天都能看見,也就是路邊牆角屋簷下凍得簌簌發抖的逃荒要飯的流浪乞丐。即便是大唐盛世,乞丐卻還是隨處可見,畢竟天災**,大唐盛世,只是對大唐整體而言,而具體到各處,總有天災**,還有各種原因流離失所的災民變為乞丐。在天寒地凍之下他們無處棲身,只能在寒風中簌簌發抖。
轉眼間便到了衙門,陸錦屏來到簽押房,僕從已經生了兩爐火,在暖閣下放了一爐,坐在暖閣裡批閱奏章,只覺得滿室春色,並沒感受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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