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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手中。
如今大夏最西邊群山連綿,據說從前就是阿耆的國土。
伽羅曾看過西邊的輿圖,記得邊疆的群山,也記得那座離京城有三千里之遙的玉山。
這長命鎖,難道與此有關?
伽羅滿心詫然,聽方丈簡略說了阿耆的事,與孃親所說的全然吻合。
末了,方丈道:“令堂佛學修為頗深,於阿耆的事知之甚詳,彼時我與她談論佛法,論及這些,便示以此畫。”
“除此之外,方丈可還知道旁的關乎阿耆的事?”伽羅緊盯著他。
“阿耆滅國已久,往事塵封,貧僧就只知道這些。”
伽羅猶不死心,“沒有更詳細的嗎?”
——僅從這些來看,孃親與阿耆必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那麼這流傳數代的長命鎖應當也跟阿耆有關。只是長命鎖究竟有何用處,依舊沒什麼頭緒。
方丈卻搖頭道:“貧僧所知僅限於此。檀越若想知道得詳細,閣中有些書,或許能有幫助。”
伽羅當即請求一觀,謝珩卻道天色已晚,翻書太慢,能否借了帶走。
他位居東宮,方丈自然不會拒絕,從中挑了兩箱書命僧人裝起來。
伽羅甚為感激,行禮謝過,隨同謝珩告辭離去。
*
回到東宮,那兩箱書便被送到了南燻殿。
殿中有兩排檀木書架,先前從弘文館搬來的書盡數被運走,謝珩命人排書入架,卻同伽羅進了偏殿,靠在案前,“那長命鎖呢?我瞧瞧。”
伽羅依言取給他看,立在謝珩跟前,纖手指著鎖上紋路,“殿下瞧,不止那鳳凰一模一樣,這地方——我原先以為是裝飾的花樣,如今看來,跟那圖上巫祝的文字相似。這東西,恐怕真是出自阿耆。”
“阿耆曾十分富有,傅伽羅——”謝珩忽然側頭覷她,揶揄道:“也許這長命鎖背後,藏著阿耆的舉國財富。我倒沒想到,你還藏了這般身家。”
“若果真如此,我豈不是發了橫財?”伽羅莞爾。
謝珩俯身靠近,壓低聲音,“露財招災,你不懂嗎?”
“招來災禍可不妙。北涼和西胡虎視眈眈,我難以抵抗,不如送給殿下保管?”
“我縱然敢要,你也捨得?”
“身外之物,怎麼捨不得?”伽羅知道謝珩不會貪圖這東西,有恃無恐,雙眼藏了笑意,偏頭看他,神態戲謔。
謝珩挑眉,有意嚇唬她,“倘若我轉手給了父皇呢?”
“殿下不是那樣的人!”伽羅語氣篤定。
謝珩一笑,將長命鎖還入伽羅掌中,“先翻翻書,看能否找到線索。佛書艱澀,有不解之處,我請大師過來解惑。”話音未落,忽聽門外嵐姑稟話,說是戰將軍求見。
伽羅猜得戰青是有正事,收了玩笑心思,就想告退,謝珩卻道:“站著吧。”
不過片刻,戰青推門而入。
他還是去鸞臺寺時的打扮,神情頗為嚴肅,進屋見謝珩和伽羅並肩而立,眼角笑意未收,不由詫異。
傅伽羅帶笑也就算了,這般年紀的姑娘,雖身處逆境,倘若碰見高興的事,也會天然流露。可謝珩呢?倚案的姿勢甚為隨意,甚至離少女太近也渾然不覺,他的唇角微勾,常年藏在眼底的深濃寒冰融化,眉梢眼角竟露溫柔戲謔。
這般神態,罕見之極,也暌違已久!
戰青與謝珩自幼相識,彼時謝珩還是王府尊貴的世子,生性頑劣桀驁,待他們這些侍從也隨和,縱馬射獵,翻牆攀樹,無所不為。生氣時會橫眉怒目、揚鞭呵斥,歡快時會朗然大笑、得意飛馳,鮮活得像是夏日朝陽,奪目又明亮。
直至惠王妃被害身故,惠王痛徹心扉卻難將兇手繩之以法,少年才頭回現出愁容。
而後惠王落敗,被遷往淮南,桀驁的少年終於徹底失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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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淮南到京城的數年時光,謝珩在外人跟前帶笑的次數屈指可數。自從入了東宮,朝堂天下的重任壓在肩上,左相之輩的阻撓更是危險重重。謝珩本就冷硬,待人接物便愈發冷肅威儀,令人敬懼。東宮內外,謝珩等閒不肯露笑,哪怕朝堂上與人客氣,那笑容也是緊繃著的,甚至笑裡藏刀。
他何曾在外人跟前露出過這般笑容?
戰青滿心詫然,卻為這難得的笑容而高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拱手道:“殿下,彭程的事,屬下已探過了。”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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