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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你娘會原諒爹嗎?”
雖然關佑恆並非他與其他女人所生,但他畢竟將此事隱瞞了十多年,一想到回去面對慕容蓮,關二河心裡期待中又隱約夾雜著忐忑不安。
關欣怡微嘆口氣道:“爹,我以身為女人的角度來講,恩愛多年的丈夫有了別的女人且生了孩子,和因為某些事被他所隱瞞,兩件事性質根本大不相同,前者是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而後者雖然讓人生氣,但與前者相比則根本就不叫事,只要娘如今心裡沒有別的男人,爹好好認錯,複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關二河聞言臉都激動得紅了起來:“真、真的嗎?”
“當然!”關欣怡給父親打氣,除了父親外,她是最盼著爹孃和好的,一家人一起生活多好?誰願意家不完整!
“給你孃的禮物已經買了,不過感覺少了點,我再去買一些!”關二河說完就激動地跑了出去,這一刻他更是歸心似箭,迫不及待想回去找慕容蓮。
關欣怡看著關二河如毛頭小子般莽莽撞撞的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在愛情面前,不管多大年紀的人為之變得不成熟。
還有兩日就動身回青山縣了,一想到此關欣怡就感覺心曠神怡,唇角上揚著回了房。
離開京城的前一晚,關二河將關欣怡叫到書房,悄聲道:“今日我進宮抽空見了大皇子一面,將那枚能調令韓家軍的虎符送給他了。”
關二河畢竟被封侯了,又領了皇宮那麼多賞賜,離京前於情於理都該去給皇帝和太后磕頭,順便也見了大皇子。
關欣怡聞言驚訝了下,隨後點頭:“爹做的對,那枚虎符留在我們手裡不但沒用反倒會帶來危險,給了大皇子說不定關鍵時刻能幫到他。”
目前來看,大皇子與太子比起來他的倚仗比較小,有護符在手就等於多了很大的籌碼。
“緣分一場,我們只能做到這些了,其它的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關二河感嘆,若說回去有什麼不捨,那也只是這個與他有過短短十二年父子情份的鳳子龍孫了。
再不捨又能怎樣,離開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張暮隨著關欣怡他們回去,顏涼暫時先留下來住在侯府幾日,她想等魏凌刑滿釋放後隨他一起回去。
江沐塵在京城逗留這麼久,對於回到青山縣心中急切的很,不知道沒有他在,縣衙那邊有沒有遇到難事,百姓們不知道是否安居樂業。
“唉。”不同於江沐塵的精神抖擻,楊少白就跟雙打的茄子般蔫兒吧。
“你嘆什麼氣?再這麼不情願可以滾回你家!”在聽到同伴第二十八次嘆氣後江沐塵終於受不了了,出口訓斥。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進京離京你都有美通行,我呢?唉。”楊少白不僅僅是遺憾顏涼沒同行,更多的是難以言明的擔憂,她的身份……
看出了他潛在的擔憂,江沐塵神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別多想,一定會沒事。”
楊少白沒說什麼,只是緊皺的眉頭顯露他的擔憂,不是沒想過留下陪著顏涼,但身為師爺,哪怕不是很起眼的職位,為了良心和信譽,他也不能任性妄為,否則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況得到顏涼芳心?
關欣怡對顏涼的身世不瞭解,以為她接了魏凌後就回來,是以根本就沒擔心過她。
“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呢,讀書人就是心眼多!”張暮在關欣怡的馬車旁大聲說人壞話,說完還不滿地瞪江沐塵。
馬車內的如意聞言無奈地道:“這個土匪又開始亂吃飛醋了。”
關欣怡撲哧一下笑出聲,張暮犯二的行為實在好玩,不怪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暮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其性情就像個孩子般單純可愛,雖然他自一開始便表現出了對她的喜愛,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孩子面對糖果時的熱愛般,很喜歡,但是得不到只會遺憾傷心一會,不會肝腸寸斷一蹶不振。
張暮便是如此,自從賜婚聖旨下來後他便開始逮著機會便會說幾句江沐塵壞話,偶爾想起這事也會發發牢騷,他的行為就像小孩子使性子抱怨得不到喜歡的玩具般。
他如此表現倒是令關欣怡鬆了口氣,她很喜歡張暮這個朋友,在她心裡他是朋友是兄長,他沒有因為她要嫁給別人而傷心難過是她最為高興的事。
聽到張暮壞話的江沐塵無奈地搖了搖頭,衝其投過去一抹像是面對孩子般縱容的一瞥。
張暮冷不防被江沐塵“慈愛”的眼神噁心到,猛搓泛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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