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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我們想辦法逃出去。”關欣怡臨危不懼的表情令慌亂的如意漸漸安下心來。
此時兩人被關在一處狹小房間內,聽擄來她們的兩個土匪說大當家會親自收拾她們。
關欣怡的功夫並不差,她會被擄是因著被那兩名土匪偷襲,打了她個措手不及,那兩人突然出現還合作密切,她連鞭子都沒抽出來就被制住,何況是功夫還遠不如自己的如意。
兩人的雙手都被反綁在身後,關欣怡袖口中藏著把很小的刀片,這還是近兩日才隨身攜帶的,為了防止安家或程家人報復,誰想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場。
關欣怡使了巧勁將刀劃自袖中劃出,然後緩緩地用刀片割繩子,手腕上繩子被割開後她也沒聲張,開始悄悄割起腿上的繩子。
關她們的屋子密不透風,窗戶都被木板遮上,是以大白日的室內很黑,如意並沒有發現自家小姐已經割開了繩子。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一束光瞬間自門外射進來,正照在關欣怡主僕身上。
進來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氣息沉穩,步履輕盈,走至門前關欣怡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可見這是位功夫極好的人。
“你就是關家大小姐?整死小木子那位?”聲音醇厚有力,透著股子慣於下令的威壓感。
因其背對門口使整個臉處於背陽處,是以主僕二人看不清他的臉。
關欣怡手腳還偽裝成被綁住的樣子,不動聲色地道:“小木子是自盡而亡,如果非要找人報復,那麼你更應該找安家人麻煩而非我!”
“如果不是你公堂上將你那蠢妹妹解救出來,小木子又怎麼會死!”男人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狠意,可見小木子的死令他心情很差。
“如果不是安家算計我關家在先,小木子又怎會死?閣下不會是因為不敢找安家人麻煩,便向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又無家世背景的弱質女流下手吧?”關欣怡美眸中流露出濃濃的鄙夷。
男人並沒有被激怒,冷哼一聲:“果然伶牙俐齒!只是可惜,小小激將法還不足以被本寨主放在眼裡!不管怎麼說小木子的死也與你有關,既然來到這裡,就別想全須全尾出我嘯風寨!”
“沒見過尋仇不找直接兇手報復,反到找沒多大關係的人麻煩,身為一個大當家如此是非不分避重就輕,我總算明白何以嘯風寨在有小木子這等年輕有為的高手在,聲勢也遠遠不及近幾年才興起的木圍坡了!”關欣怡本來對土匪印象都不太好,但見了眼前這位看不清臉的嘯風寨大當家作派,突然覺得張暮那個土匪要光明磊落得多了!
“你!”身為一個山寨的領導者,最忌諱被人說自己的勢力不及對手,男人這次動了肝火,冷聲道,“小丫頭膽量不小!性格雖不討喜,好在模樣身段不錯,我嘯風寨別的沒有,血氣方剛的漢子多的是,你們主僕就等著好好‘享受’吧!”
說完他就走了,門重新被鎖起來。
“小姐,他不會真叫一堆男人進來吧?”如意語帶哭聲問道。
關欣怡攥著刀片的手早已經汗溼,今日被擄來這裡她沒天真的以為靠說幾句軟話就被順利放出去,既然如此,那不如破釜沉舟,直接激怒嘯風寨有些地位的人,趁其不備快狠準地擒住對方,有人質作要挾,她們還能駁幾分出去的可能。
可惜,她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表情也極力做到不屑,可惜這個大當家沒有被激怒,錯失這個機會,下個機會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可能吧,我們只能盡力拖時間等人來救。”關欣怡隱隱抱著一絲希望,那麼多人親眼看到她們被擄走,定會有人去報官!
縣太爺知道這事後會安排人手救她們嗎?身為一個新上任沒多久的縣令,他會在準備不一定充分的情況下就來剿匪救人嗎?
不知為何,關欣怡突然感覺心裡有些難受,她覺得江沐塵不會為了救她而帶人上山。
大概過了一刻鐘,有人先走了進來,走路有些歪斜,應是剛喝過酒,開啟門,陽光一射到關欣怡的臉上,他驚豔得瞬間酒醒了三分:“大當家果然對我不薄,這麼美的妞居然讓我先來!”
來人是名年輕的男子,背對門依然看不清臉,但觀其形態舉止,看得出此人是個油嘴滑舌不像有真本事的人。
男人關上門,一邊手解著腰帶一邊慢悠悠地走過去。
如意見狀閉上眼大聲道:“你別碰我家小姐,要碰就碰我吧!”
喊完這句話如意就哭了,她還未及笄,貞操就要葬送在這群土匪手裡了,哪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