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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並非她親弟弟的事,今日只是弟弟換了個身份而已,到沒有像父親那般難以承受。
江沐塵看著關家父女的反應,眸中閃過擔憂,很想做些什麼安慰他們,可惜屋中有恩師與梁夫子在,他不便做什麼,只能忍著。
梁夫子給了一盞茶的時間容關二河緩和情緒,見他坐回座位臉色不那麼蒼白了,才繼續道:“老夫以前是太子太傅,家中與國丈一家是世交,先皇后等於是老夫自小看到大,十四年前皇長子出事,先皇后禁不住打擊兩年後崩。後來老夫教導德妃之子,因家中老母身體不佳便致仕回家,前幾年偶然間遇到了如蘭,她告訴老夫皇長子被她送去了關家,為了不被你拒絕不得已說了謊,老夫來到青山縣找到了皇長子,為防打草驚蛇,只得幫著如蘭圓謊。皇長子一事事關重大,老夫當時也是不得已,望關二爺見諒。”
關二河胸口劇烈起伏著,雙手都是哆嗦的,多少年了,為了守著這個秘密連妻子都與他和離了,誰想最後卻被告知養大的兒子並非韓將軍之子?
若當年他早知道這孩子是皇長子,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抱回家養!嫌命不夠長嗎?皇帝又沒救過他的命,憑什麼給他養兒子!
憤慨地轉頭瞪向關佑恆方向,見他正垂著頭,縮著的肩膀正不時抽動著,心陡的一痛,忙收回了目光。
關二河發現自己根本恨不起來他,養了這麼多年,早不知不覺間產生了感情。
恨不起來這個便宜兒子,難道恨梁夫子?關二河看向一臉愧疚的老者,這人即便已是平民,也非自己能隨意發怒的物件,那該恨誰?恨命運吧!
“那如蘭不是病重了嗎?我以為她十多年前就死了!”關二河咬牙切齒地道。
梁夫子見關二河臉色青紅交加,不忍看他的臉,嘆道:“她當年確實病了,卻只是風寒之症,並不致命,只是當年不幸被敵人察覺到行蹤,遭遇一路追殺,若不想辦法將皇長子送至安全之地就危險了,趕巧她聽人說你很感激韓大將軍曾救過你的命,於是便去找了你……”
“既然佑……皇長子並非韓家孩子,那她給我的玉佩和虎符都是假的了?”關二河感覺自己胸口像是堵了顆大石頭,若非一口氣撐著他簡直要背過氣去。
梁夫子搖頭:“這兩樣都是真的,如蘭將皇長子救出皇宮後曾去過韓將軍那裡,韓將軍素來與德妃的孃家黃家人不合,與國丈一家反到相處頗有友好,於是如蘭投奔過去時他沒有袖手旁觀,而是將玉佩和一枚虎都給了她,讓她可以隨意靠這兩樣東西調動韓家舊部助皇長子脫困,以後皇長子長大,還可以憑這枚虎符作籌碼回到皇宮奪回他應得的一切。”
“如蘭不想連累韓家,拿了信物便離開了,沒曾想沒過多久,韓家便被抄斬,為了不引來朝廷的追殺,虎符和玉佩都不能再用,所以才有了走投無路之下將皇長子送到你身邊一事。”梁夫子感覺愧對關二河,嘆氣,這已經是他來到關家後不知嘆的第多少次氣了,“韓將軍當年那麼容易便將虎符交了出去,想來也是預感到自家要出事,才有此一舉,不曾想卻陰差陽錯之下助皇長子平安順遂地長到了十四歲,韓將軍地下有靈想必也會感到欣慰,關二爺這麼多年的辛苦也等於是間接報了韓將軍的恩,畢竟他也是真心想幫皇長子的。”
陸翰林看著臉色陰沉的關二河,手指點了點桌面道:“關二爺養大皇長子有功,待回到京城本官定會向聖上為你請封,聖上盼著皇長子回宮多年,龍心大悅之下想必一個侯爺的身份是少不了你的了!”
第80章 誰在木屋
侯爺爵位……若是今日之前有大官向關二河保證他以後會當侯爺; 他簡直做夢都會笑醒,自己盼飛黃騰達都盼了半輩子了!
雖然很渴望,但不代表此時此刻他會因為陸翰林的話而高興!這種爵位是用欺瞞換來的; 憋屈不說,他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得到爵位?先皇后與皇長子的敵人不將他這個救了皇長子的人碎屍萬段才怪!
關二河費了很大勁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去衝動地問候陸翰林的祖宗,表情僵硬的咬牙道:“關某先行……謝過諸位大人了!”
這語氣、這表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關二河不高興; 何況這些最差都是進士出身的或正在當官或曾經當過官的三位貴客?
陸翰林臉色有些掛不住,臉板起來想要訓斥幾句“不識抬舉”的人,剛要開口衣袖突然被扯動,扭頭正好對上江沐塵懇求的視線。
算了; 看在學生的面子上暫且饒了關二河!誰讓這傢伙是自己學生的未來泰山呢?陸翰林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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