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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回到家後,關欣怡在房裡心緒起伏了很久,最後開始磨墨拿筆寫字。
關欣怡的字很絹秀很好看,幼時練字下過一番功夫,她自幼便聰明,學什麼都快。
寫幾句覺得不妥揉成團扔掉繼續寫,寫了幾個字又覺得不妥繼續扔,等扔了滿地紙後終於勉強寫出個令自己滿意的信來,吹乾墨將之放入信封內封好遞給如意:“你將信送去縣衙。”
如意接過來一看,只見信封上寫著“縣太爺親啟”的字樣,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在對方即將發火之時忙拿著信跑了。
當晚,江沐塵自楊少白手中收到了兩封信,一個是如意送來的,一個則是慕容蓮送來的。
因著縣太爺行情太好,寫情詩寫情話告白的信件過多,是以所有信件都是先經過楊少白的手,他覺得有用的才會送去給江沐塵過目。
“放心,這兩封信都是封著口的,我沒看過。”楊少白往榻上一臥,不甘地想著什麼時候那個暴力女也給自己寫封信呢?
江沐塵看著兩封信,糾結了片刻後先拿起慕容蓮的信開啟,只見上面寫著:江大人,你若有心便善待小女,若無心請遠離。
這是何意?難道他的心思被慕容蓮看出來了?江沐塵下意識搖頭,很久沒有見過面的人是如何看出來的?
擰著濃眉懷著疑惑將關欣怡的信拿了出來,看完後才弄清楚前因後果,頓時哭笑不得。
關欣怡的信也很簡單,寫道:為了說服孃親允我上堂,騙其說你我兩情相悅,望大人幫忙做戲至官司結束,拜謝!
“什麼好事令你笑成這樣?”楊少白見好友要笑不笑的詭異模樣,好奇地問。
江沐塵不動聲色地將兩封信放入桌上的小箱子內鎖好,輕咳了下道:“沒什麼,說的是兩日後有關慕容氏官司的事。”
因著最近忙無名屍體的案子,江沐塵將肖氏狀告慕容蓮的官司安排在了兩日後。
楊少白根本不信,鄙夷地撇嘴:“如果是這麼正經的事你會笑得那麼騷?”
自己很正常的笑怎麼在他嘴裡就成了騷?江沐塵俊臉一黑,拿起硯臺擲了過去:“滾出去!”
抬手接住硯臺,楊少白愈發好奇了,坐起身:“我真該提前看看信裡寫什麼的。”
江沐塵淡淡的目光掃過去:“本官覺得是時候認真查一查木圍坡了!”
“別!”楊少白聞言臉色立變,坐起身沒好氣地道,“開個玩笑都這麼小氣,我又不會真的看信!”這麼在意自己的玩笑,江沐塵對關欣怡感情很不一般啊!
他也是在說笑,但楊少白就是半點玩笑都開不起,這說明什麼?江沐塵掃著一臉在意的好友,看來那位大當家在楊少白心中地位極不一般啊!
當晚,關欣怡偷偷出了門,她要去查一查那個姓肖的惡婦,蒐集些有用資訊為後日上堂打官司做準備!
第34章 夜下相遇
米鋪店兩夫妻的家離店裡有約六七里路程,不算遠,這些情況是事先她就打聽好的,張姓兩夫妻每日趕著驢車來往在家與鋪子之間,每隔幾日張老闆會留在米鋪裡看店。
張家宅子並不大,小小的一處院,關欣怡打聽到張家夫婦有兩個兒子,均已成親生子,一大家子人就擠在這小小院子裡,屋子擠著屋子,恨不得這間房中誰放個響屁另一間屋子的人都能聽得見!
張家日子過得遠不如安家好,院牆不高,更沒錢請護衛,是以關欣怡無論是翻牆還是挨個房間聽壁角都不用擔心有高手發現。
今日張家院子有點冷清,黑漆漆一片,初步估計,三間正房與四間廂房起碼有兩個屋子裡沒人。
關欣怡這次沒有選擇半夜出來,而是挑的一般人正準備入睡的時候。
先去正房門口,趴在窗戶處偷聽。
肖氏斷了腿,作為丈夫的張二最近幾日都回家住。
“哎喲喂。”一道痛苦的女聲響起。
“怎麼了?怎麼了?又抻著腿了?”張二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來。
肖氏吸著氣道:“這腿真是要命,傷筋動骨一百天,少個人就少個勞動力,咱們鋪子裡的活計都壓在當家的你一個人身上,真是苦了你了,大郎二郎還要在家拾掇那幾畝地,以前總愁米鋪生意不好,我腿折了後都慶幸咱鋪子生意冷清了,不然你一個人如何忙得過來?請夥計又多筆開銷,再說我又不放心!”
張二愧疚地道:“都是我沒本事,不然的話給你買貴的藥好的補品,何至於受這麼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