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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前這兩位殿下如今都不是閒人,”羅翠微以指尖輕敲茶盞杯壁,“叮叮”脆響打斷了徐硯的話,“你也不是。”
坐在她身旁的雲烈沉默地端起茶盞,垂眸淺啜,唇角有輕微上揚。
徐硯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偏頭笑了笑,那笑中有淡淡落寞自嘲。
片刻後,他似是整頓好心緒才轉回頭來,在對面那對伉儷的注視中略側了身,右臂探到桌案下稍作摸索。
待他坐直身時,手中便多了一封信函。
他將那信函呈遞過去,羅翠微接過,只見信封無字,背面封口處的蠟封完整無缺。
那是一枚規整精緻的橢圓形玉色蠟封,邊緣處有兩道交錯成小叉狀的壓痕。
“羅叔託我給你帶這個來,並未吩咐其他,只說這是有人讓轉到臨川來的,”徐硯頓了頓,接著又道,“我出京後,先在翊州、原州逗留近一月,再繞道從宜州過來。”
他的話中處處是深意,羅翠微與雲烈眸色俱凜。
若是出京後走官道直奔臨川,快馬加鞭最多隻需二十天的路程,他這從北往西南再繞到西北,就繞出兩個多月來。
需要他如此大費周折,只能說明從京中到臨川的官道有“障礙”。
且聽他的意思,這信並非羅淮手筆,而是有人透過羅家送給臨川的。
徐硯平靜地望著羅翠微,“另外,羅三兒與我家小九在書院裡有位唐姓同窗,他家也是京中商戶,不知你有無印象。”
顯隆四十二年那次隨聖駕春獵出遊,羅家是擠掉唐家上的名單;當時不少人都覺詫異,畢竟京西羅家已數代與朝中無牽涉,突然上了春獵名單,自不免引起議論揣測。
直到後來睿王替雲烈到羅家提親,這事才算有了個定論。
“既羅家當初上了春獵名單,是因為昭王殿下的……好意,”徐硯委婉笑頓,接著又道,“那唐家會在初擬名單上,想必也不會因為運氣,背後應當也有相應助力才對。”
羅翠微安靜抿唇,兀自沉吟。
倒是雲烈隨意掃了徐硯一眼,一副“我知道,但你不必知道”的神情。
徐硯不傻,心知這灘水不淺,自己沒必要再往下深究,只需將羅淮託自己轉達之事一一陳述即可。
原來,年前羅翠貞曾無意間聽到那位唐姓同窗向別人抱怨,說南城黃家不地道,似乎是在暗中使了手段奪了唐傢什麼東西。
那唐姓少年專心向同伴抱怨黃家,倒沒具體細說箇中事由,況且羅翠貞只是模糊聽到隻言片語,全不知其中來龍去脈,便未放在心上。
但年後黃靜茹再未公開露面,羅風鳴覺得奇怪,去與父親羅淮探討此事時恰巧羅翠貞也在,小姑娘這才想起同窗的含糊抱怨,連忙告知了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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